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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1.原说写《宫庭spank 》,奈何材料不足,只能放弃,聊以此篇塞责。我也知它不好,不过“丑媳妇总需见公婆”,谁让我事先说要写一篇呢。把此篇献给随云,“偶像”二字实不敢当。本来我都不敢贴出,是应你“希望论坛文章风格多样”之命而冒着贻笑大方之讥贴出。欢迎批评,但太严苛的或是人身攻击的就算了。
2.游戏文字,无关考证。反对一切家庭暴力,Spank 只是我们的幻想。
3.这种掉书袋的文字多读令人生厌,从《元人小令》至此已写数篇,见好就收,不再写了,以免大家厌烦。
还是在准备写《宫庭Spank 》时,翻检张笑天的《太平天国》,有一段文字虽与Spank 无关,却也颇有趣,说得是一位西方教士给天王公主看病,下面引一段原文:“”要打针?怎么打?“洪宣娇问。
“皮下注射。”卢威廉说。
“皮下?肉皮下吗?”洪宣娇问。
卢威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说:“就是在屁股上打针。”
宫女们又“嗷”一声叫起来,仪美早用被蒙住了头。
洪宣娇上来往外推他:“你快出去吧,亏你想得出,居然要公主露出屁股来;”
卢威廉不情愿地往外走,说:“屁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人人都有一个屁股呀!”他这么一说,众人简直是哄堂大笑了。“
我想这一段实在是张笑天疏于考据了,以一个传教士的身份,是不太可能这么直白地说“屁股”这个词的,对这个词的禁忌,非止中国,国外也如是。英国的菲尔丁的《弃儿汤姆琼斯史》以行文大胆而著称当时,写到“arse”一词时,尚且有意省去一两个字母,这种做法,是当时出版的惯例;再如意识流小说开山之作《尤利西斯》写女主人公回忆自己去神父处忏悔,神父问她那个人摸了她什么部位,“在你身上哪一带?是腿后边高处吗?“接着又问:”就是你用来坐的那个部位吗?“女主人公报怨说:”难道他就不能干脆说声股!“。同书讲到一位母亲要打她的孩子,”打什么部位我就不细说说了“,她的女友指出是”屁股“时,两人都笑得羞红了脸。美国的爱伦坡在小说中谈到一个地方的女人”认为我们所形容的人体美完全在腰背下面不远处隆起的那个部分,她们宣称美丽可爱与那个部位的隆高程度成正比“(这一段好像是出自马可波罗的游记,他谈到远东的女人以为臀部越高就越标致。)总之,在西方,臀部也是一个禁忌词语。
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太平天国时期其实是中国最黑暗的时期之一,国内的研究家出于政治的需要,不惜曲解历史,把这段时期说成是开明时代,实在是大错而特错。洪秀全的“拜上帝会”是彻头彻尾的邪教无疑。这个论题太长,也不适合在这里讨论,我们有兴趣的是洪秀全曾亲自制订宫中妻妾(天王宫的妻妾宫女据说达千人)“十该打”的规章:
服事不虔诚一该打。
硬颈不听教二该打。
起眼看丈夫三该打。
问王不虔诚四该打。
躁气不纯静五该打。
讲话极大声六该打。
有唤不应声七该打。
面情不喜欢八该打。
眼左望右九该打。
讲话不悠然十该打。
这里所讲的“打”无疑就是我们说的Spank ,据他的儿子洪天贵福交待说“天王性忍,……去衣笞之,至流红而不止”。蒙得恩做为洪的女营总管,也曾为发挥洪的“十该打”而制订责打的数目,惜不见。我们或可举SM的老祖萨德侯爵(D.A.F de sade )在著名的《鞠斯汀娜》中的一段加以对比,说的是修道院中被僧侣私藏的女人犯错所应受到的刑罚:“早上不按规定的时间起床,30鞭;衣服穿得不合适,20鞭;在房间里行为不端或是不服从室长,60鞭;好像哭了,200 鞭;对僧侣师父不敬,180 鞭……”,看来中西的文化差异其实不大,洪秀全实在算得中国的sade. 洪秀全尚有数量不少的天王诗也曾谈到女人挨打,如“有不敬,亲要打”、“只有媳错无爷错,只有婶错无哥错”之类,倒是很像民间《女儿经》中的数句“有了错,亲要打,高高兴兴来跪下,亲即要打也不打。打了只当不打看……”。
天王如此,其下可想而知了。诸王每得一城,可以选美,先将城中的女子集中起来“讲道理”,如有不从者,必“鞭胁从之”,以至有“股肉尽脱”者,惨状可知。
东王杨秀清好像也是个spank 爱好者,由于有“上帝附身”的本事,实是权倾一时。天王、西王等人都曾被借用上帝之名而行spank 之行,不过这种男人对男人的spank 实非我辈兴趣。洪宣娇是洪秀全的干妹,性极强,所以也被假借“天父”名义加以责打,不过文献上并未明示是否去衣。今人的小说中也有一段东王责打洪秀全的妃子的,好像暗夜上有人引过“天皇尚待去替徐后求情,东王早命他的随从,把那徐后揿翻在地,倒剥凤袍,好在徐后本是穿着散裳无须再剥小衣,也算她的不幸,一个粉装玉琢的玉臀之上,竟被无情行板,笞了四十”,唯不知是否有实据。太平天国的另一奇女子是傅善祥,是东王的女秘书兼情妇,办事极力,可也脱不了挨打,“必俯身受责,非一也。”
最有趣的是清人一则笔记,说的是太平天国末年,滥封王号,一偏将也被封为王,“王妃甚众……一人有过,诸人连坐,必升大堂,环跪于厅堂,驰其下衣,次而挞之,曰”满堂红“,实堪惊诧。”这种香艳景象,我辈只能在见诸于梦了,一笑。(有人告诉我说国民党员老杨森也好为之,不知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