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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再过两天,就是sp女高五十周年的校庆典礼了,这天晚上,朱晓晓坐在自己的宿舍的床铺上,两眼发直,脸色刷白。
一个月前,申校长把在校庆上代表实习老师们做演讲的任务交给了朱晓晓,一开始,朱晓晓很兴奋,她很快的拟好了稿,并得到了申女士大大的好评。
可等到听说连省长也要来参加这次sp女高五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朱晓晓才弄明白了这次校庆的规格,她又去打听了一下,更加的慌了,所有学生和家长都要来,还有好多的名人和嘉宾,庆典还要拍成专题片,在一个著名的教育栏目里播放。
朱晓晓再三的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只是这次大典中的一个小细节而已,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适得其反,这几天,她只要一想这个事情,就心慌气短,已经背的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篇讲稿,也常常变成一片空白。
特别是几次碰到申女士,她总是一脸的赞许和期待的看着自己,关切的询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每次这样的偶遇后,朱晓晓的状态就更差了,甚至开始整夜失眠,朱晓晓简直恨死自己了,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简直是废物点心一个,怎么能对得起申女士的一片厚爱呢。
可惜,自责没用,自我安慰也没用,随着校庆时间的临近,朱晓晓已经几近崩溃了,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她选择了逃避。
今天上午,她打了一个电话给申校长,故意哑着嗓子,说自己发高烧了,嗓子哑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恐怕不能在校庆上发言了。
申女士没说其他的,只是关切的让晓晓赶快去看医生,听到朱晓晓一直说对不起,申校长又连忙安慰她,说没关系的,校庆的事,她会想办法的,让她别着急,先治病。
朱晓晓从挂了电话,就这么坐在床上发呆,一想到申女士那些真诚关心的话,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叮铃铃铃,宿舍里的电话响了,朱晓晓被吓了一跳。
电话是校长打来的,她问晓晓有没有去看过医生,朱晓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申女士打断了她的话,告诉她,自己已经通知了校医龚超,她现在正在医务室等朱晓晓呢,申女士让朱晓晓马上过去。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朱晓晓紧紧的闭着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就在医务室的大门被拉开的一刹那,朱晓晓扭过头,迅速的往地上吐掉了一口水。
开门的自然是龚超,她嘴边带着一丝微笑,把朱晓晓让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朱老师,发烧了吗?”
朱晓晓没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龚超看了她一眼,问道“要不,先测个体温吧”
朱晓晓还是紧闭着嘴巴,只是点头。
“含嘴里吧,量的准点?”
朱晓晓当然还是继续点头。
时间到了,龚超取出了体温计,看一眼,说道“都快四十度了,这烧的可不低啊。”
朱晓晓如释重负点了点头。
龚超放好体温计,突然又说道“朱老师,麻烦你张开嘴巴给我看看。”
朱晓晓迟疑了一下,微微的张开了嘴巴,龚超用压舌板一撩,就把她的嘴巴彻底打开了,她看了看,先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突然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朱晓晓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着龚超给她开药。
龚超却半天没动,她带着那抹难测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朱晓晓,朱晓晓被她给看毛了,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怎么了?龚大夫。”
“咦?朱老师,你的嗓子怎么不哑了?”龚超笑的更来劲了。
朱晓晓一惊。连忙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音支吾着想解释什么,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龚超给打断了。
“朱老师,我看,我们还需要重新量一下你的体温。”
朱晓晓傻乎乎的仰头看着龚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龚超也没打算向她解释什么,她一伸手就把朱晓晓给拉起来了,一送一推,就把朱晓晓按在了医务室那张窄窄的治疗床上。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朱晓晓一边惊慌失措的叫着,一边拼命挣扎。
可这消瘦的龚校医却不是吃素的,她仿佛力大无穷,根本就无视朱晓晓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朱晓晓的手脚固定在了病床的四边,原来这个病床下面竟然还安着四条绑带。
被绑在病床上的朱晓晓彻底的傻了,她甚至都忘了叫喊,只是一脸惊恐的扭头看着龚超,反复的追问着“怎么回事,怎么了,你想干嘛呀?”,她已经彻底的忘了装哑嗓子。
龚超弯下腰,饶有兴致的凑近朱晓晓的脸,慢条斯理的说道“朱老师,你知道我每天要对付多少不听话的、想糊弄我的女孩子吗?我告诉你吧,每天平均起码要超过五个,不过吗,和她们比起来,你的这点小手段,可实在是太拙劣了,除了烫坏自己的舌头嘴巴外,一点用都没有”
朱晓晓的脸一下涨红了,她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说道“就……就算我骗了你,就算……算我装病了,你也不用这么绑着我啊,你要干嘛啊……”
龚超扭过脸,偷偷的笑了,然后站直了身体,冷冰冰的说道“你问我要干么,作为一个医生,对于一个病人,我首先要了解你真实的病情,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需要重新量体温,朱老师,你小时候有没有量过肛温啊?”
朱晓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自己圆圆的眼睛,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龚超,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