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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看过《女王爷与内府女侍的狗血故事》的筒子们。。这是女王爷的家丑。。。捂脸。。。恩,我承认又是一个片段。。。。咱就为了那什么。。。你们懂的。。。。喜欢的请乱入,但愿我在春节放假写完。握拳!
此文完全架空,BUG神马的,别跟我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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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 安平四年,京城大雪
暮日斜挂天边,阴测测的,透不出往日光亮。
连日来边疆战况吃紧,皇城根下行驿凋敝,各路人马行色匆匆,马蹄车印很快便被皑皑白雪覆盖住,分不清踪迹。
偶有行路者抬头,就会发现暴雪蹁跹,已将那巍峨的宫殿笼罩在了阴影里,伫立在前方,竟带了几分骇人的狰狞。
尚服局女官影碧正捧着一叠簇新的织锦缎服,上面仔细得盖着澄黄缎子,行色匆忙的往未央宫赶去。她赶得很急,又走了小路,溅起不少雪水,挂在暗紫的棉袍边上,立刻便结成硬梆梆的冰渍。
终于把衣物交到当值的女婢手里,影碧整张俏脸冻的通红。她使劲揉搓了两把冻僵的双手,搁在脸蛋上捂着,一边等着里面将换下的衣物退出来。
没多大功夫,殿门开了,出来的却是当今天子的总管女侍秋月,她虎着脸将澄黄缎子抛出来,影碧一个趔趄,接了两把才接住。秋月低声斥道,“糊涂!谁让拿这黄袍子裹着?!”影碧愣了,她瑟缩着望着秋月,一脸的不解。
殿门吱呀着关紧了。
影碧捧着澄黄缎子立在门口,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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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
一双葱白的手拿了灯罩,小宫女用簪子拨弄两下灯花,殿内复又变得明亮起来。
秋月矮下身子悄悄将皇帝靴边的脚炉又换了一个,让人往铜盆里多添了些火炭,暗红的火苗腾得烧了起来,发出“兹兹”的闷响。
安平帝批着折子的手顿了顿,“去里面多加个炭盆,阿姊睡着呢,别受了凉。”
秋月点头应是,转身便指挥着小宫女轻手轻脚往里屋多添了个铜盆,不一会儿,内屋的温度骤然升高了。榻上安睡的人不耐得动了动,额上有些微汗意。
安平帝又批了会儿折子,心情却是愈加烦躁不堪。
北疆战事一再吃紧,守城督军却敢私吞军饷,拿着刚拨过去的军饷,私授外敌,贿其退兵!
这真是荒谬!
安平帝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脸色煞白,掩不住的杀意自低垂的凤目里一泄如注。
她狠狠将笔掷落一边,合上折子,心里想得却是如今之势,当真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依着自己,势必治北疆督军私吞贪污、通敌叛国的重罪,抄家、凌迟、诛九族绝不为过。可北疆将领驻守边疆年月已久,做得如此狠绝,恐让其他官军心寒不提,倒真难找出比他们更熟识地形和战事的替代人选了。
安平帝站起身,一脸郁结难消――
泱泱天朝,到这时节竟落个无人可用的地步,想来朕这皇帝做的当真是讽刺至极。
如若阿姊还在,
安平帝挥手打发走内殿的小宫女,伸手撩起床帏,熟悉的人儿正躺在里面酣睡,皎月般的脸庞微微有些红晕,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枕间,随着匀实的呼吸轻颤。
如若阿姊还在,局面定不会颓败至此。
恍惚间
安平帝褪了靴子,合衣挤上床榻。原本酣睡的人儿在睡梦中微蹙了眉头,不安得往里动了动,被子滑下来一点儿,露出雪白的肩头。安平顿觉一阵口干舌燥,想吩咐底下把先前添上的铜盆撤了去,半晌,才记起自己已经把人都打发掉了,连秋月都指派的远远了。
她回身替里面酣睡的人掖紧被子,头枕着手,那人的发丝一起一伏,闹得她脸侧直痒痒。
想起母皇在时,局势并不比如今乐观。
天朝地大物博、资源丰厚,百姓安居乐业,闲暇时间多用于饮酒诗赋,从上而下,极尽世间享乐之事。
这样一座泱泱帝国,对于潜伏于边疆虎视眈眈的尚武民族,只一味轻视,斥之为蛮夷。对于蛮夷蠢蠢欲动的滋扰,一味以金钱财物饲之,却无半点拥兵抵抗之意。
直到天朝出了个敬武长公主夏音容。
安平侧了脸,顺手捋着那人的发丝儿。
想着七、八年前那一仗,是她将自己强掳去了北疆,那时母皇尚在,自己刚被册封了淮阴王,便被迫身临如此险恶境地。
城外寒风猎猎,蛮夷已是兵临城下,战鼓声震。站城墙内从高处俯望,数不清的刀锋箭影,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呛人鼻腔的血腥味道。
安平记着自己当日穿了几层后的棉衣,身上还披了夏音容的裘皮大氅,可眼望着这眼皮底下的万里狼烟,依然是吓得惊怖欲绝。
那人一骑当先,领着兵马剑指城外,无数刀尖儿泛着寒光,嗡鸣之声,缠绵不休。
城门“咣啷啷”的敞开了,很快又“咣啷啷”关严了。
厮杀声震耳欲聋,那人的身影已没入人群之中,安平方才惊惧不定的心却是莫名踏实下来。
那一仗,夏音容赢得漂亮。
一骑绝尘擒了贼王,取了蛮夷大将军首级。
她还记得那人穿一袭绣蟒战袍,袍上还沾着斑斑血迹,豪兴冲天的将那首级掷于自己面前,朗声道,“阿妹,这礼物你可喜欢?”
人头一骨碌的滚了出来,紫灰面皮上僵硬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安平只看了一眼,胃里登时翻江倒海,一侧脸猛得将胃里的东西全倒了个净光。
夏音容见她如此,一脸败兴的指挥手下将那头颅好生收着。
又就着女官递上来的热水擦洗了手脸,换了身干净衣裳,将发髻解开,只留一束高高扎于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