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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写着玩。。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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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罪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一张粉色的书笺;一枚含苞的桃花印记;一股淡淡的桃花之香。
向南行把玩着手中的便笺,沉思不语。含苞,绽放,盛开,这样的桃花笺他们一共收到了三支。桃之夭夭,桃之夭夭?
门被绲囊簧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年青人急急的说:“南哥,快,第四支桃花笺出现了!”
“在哪里?”
“就在门口!在一个**犯身上!”
向南行起身而行。
警局卫生室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都在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说笑。
向南行推开众人,“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一个胖脸的年轻人忍住笑说,“向队,又送来了一个皮开肉绽的。有意思着呢。”
向南行冷着脸问,“怎么发现的?”
“交警支队的人在马路上捡到的。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九朝路上,据目击说,上午十点左右,就在金朝酒店门前,驶过来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当时速度不快,然后车门一开,就被推下来一个人。喏,就是这个**犯,他当时全身被绑了个结实,嘴堵着,身前挂了一个牌子,‘我是**犯’。嘿嘿,最搞笑的是后面,哈哈,比前几个还惨,裤子被剪了一个大洞,屁股全露在外面,被打得青紫青紫的,还流着血。哈哈,直接被交警同志送到我们这儿了。”
“姓名,身份,事件查清楚了吗?”
“姓名叫刘强,无业人员,至于事件,”胖子搔搔头,“我还没来得及查问呢。”
向南行冷冷的环扫了一下众人,“哦,没时间查案,到是有时间在这里说笑打趣啊?”
众人做鸟兽散。
卫生室的病床上趴着一个干瘦的男人,下身的牛仔裤被沿臀部剪了一个大洞。一团血肉模糊的臀肉裸露在外面,青紫肿涨。他的双手铐在床沿上,脸侧着,嘴里哼哼着叫痛。董梅正拿着棉团给他处理屁股上的伤口。她手擦一下,男人的身体就跟着抽搐一下。
向南行看了一眼男人的伤势问,“这次是什么工具?”
董梅清理了一下双手,“藤条,而且是吸足了盐水的藤条。藤痕排列非常规律,力度也很均匀。可以判定从腰际到大腿根被反复的排打了三次。总共达60鞭以上。行刑的人,应该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熟手。”
向南行点了点头,“桃花笺呢?”
“在这里。这次是一朵绽放的桃花,初步判定没有任何指纹留下。”
“送鉴证科。”
“是。”
向南行从卫生室出来,站在窗前沉默不语。之前跟着他的年青人问,“南哥,你说这案子是怎么回事啊?难到真像他们说的,出了一个执法者?”
向南行颦了颦眉,“小关,知道巧克力吗?”
“巧克力?南哥,你要吃巧克力?”
向南行冰冷的脸上难得的浮上了一丝笑意,“对,我带你去吃巧克力。”
金朝大酒店的桑拿房中轻雾缭绕。一个翘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塌上,享受着按脚服务。
女服务员敲门而入,“李总,有一位小姐找您。”
“不见!没看我这正舒服着吗?”
服务员咬咬唇,“李总,那位小姐也猜到了您可能不见。她说有两样东西要转给您。”
李胜林眯着的眼皮终于抬起来,“什么东西?”
“哦,是一支桃花,和一包巧克力。”
李胜林一脚踹开了按摩女,“什么?”
“是,是一枝桃花,和一包巧克力。”
李胜林一身舒张的毛孔一下子如被冷水激到般,全部战栗起来。
桃花,巧克力。
人是一种矛盾动物。有时候用出卖尊严来获取金钱;有时候却用金钱来买受别人的践踏。
四月花开的大堂门口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辆暂新的敞篷BMW滑行到石阶下,泊车的小弟赶紧迎上去。“哟,李总,欢迎欢迎!”
李胜林一尘不染的皮鞋跨出车门,“车泊老地方。你可给我仔细的点,新买的。划了一块你都陪不起。”
小弟点头哈腰,“您放心,我把它当宝贝一般的仔细呢。您玩好,尽兴。”
李胜林阴着脸看了一眼小弟,走进大堂。泊车小弟,朝着他背影呸了一声,“不就有点钱么,臭屁什么?”
另一个小弟凑过来,神秘的笑,“切,你别看这些人在外头人模狗样的。这进了里头,嘿嘿,可犯贱呢。”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桂枝,桃花,竹榻,木几。桌上盏墨书简,帘边桃叶飘香。这里真的仿若非人间一般,隐逸娟美,古韵优雅。
然而身处美室,李胜林却丝毫欣赏不起来。他战战兢兢的立在竹帘外,恭着身子说,“小姐,我,我来了。”
屋内竹榻上传来娇柔的女声,“进来吧,我的请柬李总可带来了?”
“带来了,小姐请过目。”李胜林轻轻掀起帘子走进内堂,熟练的把包中的桃花拿出来,插进小几上的花瓶中。本来略显枯去的桃花便如吸了生命一般再次坚挺起来。
榻上的女子慵懒的抬了一下眼,口中略带娇嗔,“哼, 巳时送过去的花仙,不到戌时就渴成了这个样子。李胜林,你的胆子不小啊?”
李胜林颤抖了一下,“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我已经很小心的伺候了。”
女子摘了一片花瓣,入口轻嚼,“怎么,才几天没来,规矩都忘了?”
李胜林惶恐的扑通跪倒在地,“没忘,没忘。小姐,我这个月的孝敬钱已经交给莲姐了。”
“嗯。”
“我,我,张平的药费,我也付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