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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上回的病中不良纪录。姊就特留意我的身体状况,时常来宿舍突袭检查。大概在他们心里这个爱面子的小孩,有事也不肯说,解决不了就装没事。
季节又变化了。姐从医院打电话过来叮咛「要多穿点衣服喔!天气要变了」。
「嗯,知道知道。」应完电话以后我又躲回棉被,其实早就已经感冒了。
不晓得刚鼻音有没有被发现。
前两天出去玩,刚好遇上变天,回来以后就不断的喷嚏。想想大概只是感冒吧,也没特留意什么。只是这回鼻塞超严重的,今天开始就有一种头晕的感觉,想想还是多睡点比较实在。
傍晚的时候宿舍门被打开,姊来了,他自己打了一份备份钥匙,我还在睡,只觉得有个东西钻进棉被,是姊的手。「怎么那么爱睡...咦?你体温怎么那么高!」还是被敏感的姊发现了。翻身张着迷蒙的眼睛看姐,惨了。
姊倒了热水给我喝,一边拿出我最害怕的温度计来看着我。「乖,转过去,姊看看。」「姊,我...哈啾哈啾哈啾」非常争气的鼻子竟然在这时候连发,连眼泪都一起流了出来。
「好了,不准再讲话了,转过去,我数到三...」
姊非常熟练的把我翻转定位,把我的睡裤拉到大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生病感冒遇到姊就没辄,哄的不成硬的来也是要达到她的要求,这种时候,多废话只是屁股多挨揍而已。
屁股轻轻地被撑开,我不安的乱动了起来,姊姊温暖的手掌马上压着我的腰把我固定「深呼吸!」沾好凡士林的温度计甩了两甩,插了进来。
「喔,很冰!」我忍不住喊起来。「你都是鼻音,到底跑哪去玩了!」姊又开始念我了。我们家我是没有过敏的体质,但是姊有,所以他很快发现我这次竟然也不小心过敏了。
量完体温是有点发烧,我被姊拖出门去看医生。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连我住的附近医院都打听好了,就直接带着我到他同学的诊所去。「这是我同学的诊所,你给我乖乖的看病,要让我知道你没好好的复诊跟吃药,还有不配合,你看我之后怎么修理你」站在诊所门口姊就开始给我下马威。
挂号完了就直接被带进去诊疗室,姐同学也是一个女医生,还没听我说症状,就只见我不争气的鼻子不断的打了六七个喷嚏。医生摇了摇头,一边搬出听筒器来仔细听了我的前后胸,然后跟姊说话,「他这是过敏引发鼻炎,还有点气喘现象,先吸药吧!」「我们家这个小的问题很多,就麻烦你了。」
「不会啦,不要这样说,他这次过敏很严重喔!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们家小的没有过敏体质阿?奇怪!怎么这次会...」姊一边很担心,一边回头瞪我。
「没关系,大概他是灰尘吸了太多,天气变,难免啦!」
「我有交代他一定要乖乖听你的话,如果他没听话,你跟我说,我修理他」
「呵呵,不用担心啦,你这次休假几天阿?」
「三天」
「那我先给他打一针,等一下我们看状况,你在的话就不担心他不吃药,那我这几天多开点药给他,他应该会好好吃啦吼!」医生一边说一边在药单上批哩啪啦的打字
我被带到后面去吸药,护士把一个氧气罩般的东西盖在我鼻子上,叫我用力的呼吸。大概吸了有四五分钟以后,我觉得全身麻麻的,就没有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姊正有点焦急地翻拍我。我张开眼睛看着他和旁边的女医生,和他手里的一堆药,头上开始冒了汗。
氧气罩看样子还不适合拿下来,我把眼睛张的好大,那些药一次快十颗,我怎么吞得下去,医生一靠过来我就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姊姊此时发现我的药物罩门。就跟医生说「阿,我忘了跟你说,我们这只吞不下去那么多药,他喉咙很紧,这些恐怕要费点力。」医生无奈的看了我,摸摸我一边大力吸气一边冒汗的头,就说
「这样,那我只好多让他打几针!」接着就转头回去准备工具,留下我跟姊在等候室里面对看着。
因为还不能说话,所以我只能眼睛一直望着姊,试图跟他表达什么抗议的讯息,但是姊根本就不管我的挣扎,已经跟隔壁的护士聊起来,一边还不忘要帮我拍痰。医生把两大袋药剂搬了进来,上半身半麻的我看到针筒跟药罐就开始流汗了。医生一边准备棉花,两罐白色小瓶子,一针就吸进了饱满,另外的东西就放在旁边,这时我的氧气罩被拔下来,喉咙超痒,马上爬下床,冲进厕所去大力咳了好几下。
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姊坐在病床边上向我招手,医生站在旁边微微笑着,看到这两个人,我x那间觉得视力模糊了。
「来,上来」姊拍拍床,我闷闷不乐的爬上去趴好,姊开始帮我脱裤子。他按了按我的屁股右侧上方,我反射性的开始动,这时医生转过来对着我,我看到他手中的针筒针尖上发亮着一滴突出的水珠。「眼睛闭起来喔,乖,一下下就好了,不怕」姊把我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让我看不到针头,然后一手压着我的腰,另一手在我屁股下方按住固定,完全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待宰羔羊。
棉花上来了,划过一圈又一圈的痕迹,我也觉得我颤抖了。挣扎着要撑起头,却发现已经被压住了,我试着深呼吸,结果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又重新消毒了一遍,这让我更紧张不安。「深呼吸喔」姊说,然后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我下意识的震了一大下,然后用力吸进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