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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私设:朱柔则与玄凌一对主被,皆为现代穿越。
先出个段子,反响好则开始更长篇,不喜勿喷,谢谢大家。
“皇后在何处?”
“回禀陛下,娘娘已至景仁宫。”
“拟旨:皇后黄觉寺祈福归来,凤体违和,即日起于景仁宫静养,无诏不得打搅。”
“臣遵旨。”
“陛下驾到――”
“妾恭迎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玄凌挥挥手,一干奴才早都退避,只怕他还在气头上,从未行这样久的蹲安礼,索性一侧身坐在赤色地板上。当日撞见他与那异族公主交谈甚欢,一时不忿顺了三两件衣物逃出了宫,谁知竟闹错了变扭,那公主竟是十三的心上人,再赌气倒似乎是我的不是。
“玄凌,我是不该出去的,我不和你闹了。”
“这倒奇了,皇后闹了什么,我竟不知,皇后这趟微服私访,替朕体察民情,可有所得?”
听着他又是“皇后”又是“朕,倒也有些讪讪。”哪有什么所得,来这之前都道大家闺秀第一次离家总要被捉去青楼,什么晴川,什么紫薇,总以为我好歹二十一世纪硕士出身,虽说是一个对穿越者来说毫无用处的英语专业,好歹也是得素质教育多年,谁知一出了宫,也没跑的了。
“你不都知道吗?”我早除了钗环配饰,不过一身素衣,春寒料峭,忽的一阵寒噤。
他也察觉了,蹲下托着我的膝弯臂膀,把我抱了起来,在我耳畔轻轻言语:“规矩都去哪儿了,朕说过,若离家出走,怎么罚?”
前一阵他是极忙的,西夏来使,日日见他与十三同那白胡子礼部尚书商讨到深夜,哪有那时间收拾我。我自然今日去闹端妃姐姐,明日去调戏齐妃。所幸端妃姐姐倒一向宠我,齐妃虽生的貌美却又怯懦,没胆子也没机会去找玄凌告状。偶然被哪起子小人嚼舌根,也不过是晨起被拨了寝衣,按在床上,屁股挨上十几巴掌,再揉两下,恐吓两句也不过是“再闹立规矩、晚上再收拾你”云云,知他最近忙得很,用不着怕他。
离家出走,离家出走照从前自然是要打断腿,还要立规矩。怕,自然是怕的
“这哪里算得上离家出走!玄凌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怎么敢离家出走,我就是散散心,呜呜呜――”这时候不认怂,板子上身哭只怕他也不减了半分力。
“菀儿这时候怎么哭了,不必哭,如今西夏和亲的事倒也了了,是时候再说另一件事了不是?”
“玄凌哥哥我当真再不敢了。”
“也出去玩了一礼拜,该收拾收拾了,你也知道规矩,墙角跪着,劳烦两位姑姑了。”
“玄凌哥哥,求玄凌哥哥给脸,菀儿再不敢了。”谁知他真的忍心给我立规矩。这一世从小便在他身旁长大,上一世就是他的被。双双穿越而来,重逢之初就曾戏谑若是犯了什么大错,不会再揍几个巴掌了事,就要按这一世他的规矩立规矩,从前我心里倒有两分隐隐的期盼,。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如今两个教养嬷嬷就站在身后,违逆他也只不过是被罚得更狠,只得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乖顺弯弯扭扭跪在墙角,绞着衣袖,。
“啪啪”竹息姑姑四十许,玄凌哥哥从前宠我,从不愿我受他人责罚,故而免了我的教养嬷嬷,也不要我有什么规矩,无非是不胡闹,不伤了自己就好。若不是竹息姑姑这两巴掌夹着风揍上屁股,倒忘了竹息和芳若两位姑姑是从前幕后指的教养嬷嬷, “娘娘,省罚是要去衣的,跪要直,奴婢等在身后提醒娘娘。”
听得身后纸页翻过的声音,玄凌约莫在看奏折,谁知他要看到什么时候,嘟起嘴,手偷偷挪到前头想揉一揉跪得麻痛的膝盖,便又得了几巴掌。几巴掌上身,火辣辣的痛意炸开,缠缠绵绵,照理是凉飕飕的空气,只是身后便是暖炉,更是暖融融的,烤得屁股发烫。此时才知从前玄凌待我有多宽容,从不叫我跪,更不在规矩上苛责我。
如今这两个老妇,跪姿稍有两三分不正,或是弯腰,或是低头,那铁似的巴掌便夹着风抽上屁股。不敢向后看,倒想起高中受力分析,兀自分析起这嬷嬷到怎样在如何动手,又是如何顺着她的力装作昏倒才能让端坐批折子的他察觉不出,而后转念又想,他一个学机械出身,我如何班门弄斧了。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
“这可是反省好了?”暖阁里很静,他说话的声音里夹着些许纸页沙沙声,只怕他连头也不曾抬,自然看不见我通红发亮的屁股,只顾着自己批奏折,早忘了还跪着受罚的我,“还是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跪不住了。明儿起劳烦两位姑姑每日早晚教导皇后跪一刻钟。”
刚想说句已反省好了,就听得这样噩耗,背着他挤出两滴眼泪,呜呜咽咽地求饶讨好。他仿佛又什么也听不见了,仍旧翻着他的奏章。
又过了一阵,才听得他一句――烦请两位姑姑搀着皇后上凳。这时转身才注意到我这西暖阁偏角处竟多了一张木凳,白色羊毛似乎柔软得狠,脚步却沉重了起来,怎么都不敢上那刑凳。两位嬷嬷手上劲儿极大,托着我便向那凳子走去。我稍挣扎几下,扭动几分巴掌就上了身,我不敢再动,轻轻松松就被按上了凳,小羊皮的手铐,脚铐,与腰上牢牢扣住,两个嬷嬷这才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