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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胡克看到的是少女惊恐的双眼,而她颤抖的纤细手指依旧握着qiang,qiang口顶着陈文的脑袋。
陈文腰上有一把瓦特尔手qiang,小腿上有两把军匕和一把军刺,但他没有任何反抗,看起来也不打算有什么反抗,只是无法相信似的看着少女,眼神单纯的像个孩子,有点受伤的孩子。
“卓玛,乖,把qiang给我。”胡克温和的对少女说。少女没有说话,依旧举着拿qiang的双手。“卓玛,你不要伤害他,文哥哥平时最疼你了不是吗?我们都不会怪你,你放心。”胡克温柔的像面对小女儿的慈父。
卓玛哭了,两行清泪顺着稚嫩的脸颊滑下来,滴在陈文的衣服上,她还是摇了摇头。
卓玛又哭了一会,然后缓缓抬头,仿佛下了决心,一脸绝望的神色,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胡克暗叫不好,飞快从腰间抽出匕首朝卓玛掷去。与此同时,卓玛的qiang也响了,贴着陈文的头皮飞过,打进墙壁里,梆的一声。碎砖屑溅到胡克的脸上,很疼。
陈文跑过去抱住卓玛喊她的名字,而少女已经没有反应,那把匕首,正中眉间,深没至m。
胡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总算他没事。但是看着陈文无声的抽泣,他没法说出安慰的话语。子弹擦破了陈文的头皮,血顺着额头留下来,胡克想去抚摸,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冷冷地说“把这里收拾一下,把卓玛交给马建吧,这事一直都是马建负责,晚上到我宿舍来。”
然后留下陈文一个人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他看见地下雪白的瓷砖,都是鲜红的血迹,很大的一片,正在蔓延。
她想杀陈文,她居然想杀他。胡克越来越感到不安,而那个孩子呢,平时出任务时冷静狠辣,出手从不犹豫的陈文,却愣在了那里,像个惊慌失措的人畜无害的绵羊。他会死,他不知道吗?胡克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陈文受伤的表情像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割着他的神经。是他错了吗?也许不该带他来,当时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报告!”是陈文的声音,胡克压住窜起的怒火皱眉道“进来!”
陈文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站在胡克办公桌旁边,低低的说“头儿,我来了。”“嗯,说说吧!今儿,怎么回事?”胡克的声音平稳如常,听不出喜怒,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时在键盘上打着字,他在写上次任务的报告。凭经验陈文知道,胡克真的发怒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但是陈文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委屈,卓玛死了,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半晌,胡克狭长的眼睛抬起来撇了陈文一眼。
“不是。”陈文低头看着自己衣服的第二枚扣子,嘴角很僵硬。良久,胡克又问“卓玛怎样了?送走了吗?”“嗯,马建送她回去了,他,他们也不会好好待她的。本来,准备交给**师的,但是薛刚说……”“行了!”胡克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想怎么样啊,陈文?是不是还准备给一笔钱她的家人,顺便替她给他父母养老送终啊!我告诉你,她是奸细!这样对她已经不错了!”胡克有点情绪失控,想起卓玛手中的枪,忽然有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陈文依旧低着头,但是目光已撇向别处,一副委委屈屈的别扭模样。
“怎么?恨我?”胡克的皮沙发转过来,面对罚站的陈文“恨我杀了她?恨我杀害妇孺?恨我杀了你的朋友?恨我冷血无情?”胡克每问一句都像捶在陈文的心口一记重锤。“还是,后悔了?”这句没有刚才的怒气,有的只是认真,和隐隐的颤抖。
“没有。”陈文急急否认,胡克,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更没有后悔过。
“她当时想杀你,明白吗?你是少根筋啊还是缺根弦儿啊!就坐在那里让她指着你的头!你以为她不敢杀你吗?平时你练的那些个本事都哪里去了?我教你的东西,都哪里去了!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吧!”胡克厉声说道,用他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死死的瞪着陈文。陈文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头儿,对不起,给您丢人了。”陈文死死咬着下嘴唇,还是一副倔强模样。
胡克冷笑一声“好,很好。”然后他站起来,拿起电脑旁的武装带,对折了一下。狠狠朝陈文的臀部抽去,十二分力。清脆的鞭打声在陈文的臀部炸响,饶是隔着作训服,依然疼得陈文一哆嗦。鞭打声伴随着胡克的怒气在房间回荡,没有间断,老规矩了,胡克打人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也不让属下哭喊,越是叫嚷打的越狠。这个属下,其实,只针对陈文一人而已。
疼,没有止境的疼,鞭打声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疼痛沿着皮肤蔓延到整个身体,手指,脚尖,头皮,都是刺痛。包括他的心。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臀部的肿胀已经有些发麻,腰部渐渐往下沉。
“站直了。”胡克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陈文赶紧站直身体,牵扯到伤处,闷哼一声。“手撑这里。”胡克用武装带点了点办公桌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