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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在愚人节开别人玩笑,一起逃课讲电话,一起哭,一起笑……也许不会再有人躲在阳台陪我聊天了,也许不会再有人在冬天和我一起打着寒颤吃冰淇淋了……我真的很想你。”
小Z是哭着写完信得,边哭边想以前的事,泪水滴滴答答的浸满了信纸。在落款的时候,她心里挣扎了一下,仍是写下了姐姐。
小Z仔细地封好口,用透明胶贴好邮票。在这个通讯设备发达的年代,她俩依旧常常写信,因为觉得那比说话更有趣。她们会用透明胶来粘邮票,打在透明胶赏的邮戳一抹就能抹掉,一张邮票能来来回回用好几遍。
披上外套,小Z走下楼。走出楼梯口,忍不住颤了一下,很冷。看到自己手上因为冰冷而发黑的关节,一股忧伤涌上来,这个冬天真的很冷,你看,把我的幸福都冻住了。
信轻轻落进了邮筒,闷闷的声音。新年快到了,邮筒也变得受欢迎起来,薄薄的纸片,写些不痛不痒的话,从小Z这边飞到小L那边。一个小小的邮筒呵,盛放了多少欢喜忧伤呀。小Z的心痛,它都知道吧。
天空脏脏的。即使在这样的背景下,仍有云在绽放着,唯美,勇敢,为即将过去的一年谢幕。
两天。只要两天,小L就会收到了。也许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在2014。
它会让小L想起从前吗?
谁说女孩天生是敌人,两个女孩子的友谊可以比什么都纯粹。那是无法形容的温暖。天是透明的蓝,草是晶莹的绿,生活是七彩的绚烂。
手牵手,再难的路也是平坦,再无聊的话题也是有趣。
姐姐说:娃,你还有什么知道的么?
妹妹说:有,我知道你是我姐。
这是小Z听过最温暖的话。
多好的姐妹呀,比亲姐妹还要亲。怎么就会分开了呢?多骇人听闻呀。
小L自从跟小Z争吵后,就很少联系了。同样的巨蟹,同样的性格,习惯冷战的她们谁也不肯低头。就算偶尔讲电话,也是例行公事地几句话,然后就匆匆地挂了。或者就是两个人尴尬地沉默着,末了说一句再联系。
这种生疏让小Z很难过。
拽了拽领口,小Z把目光从空气中收回。
很冷。这个冬天很冷。
抱紧玩具熊,缩在墙角,那一点残存的温暖。却固执地不要关窗,让风割破脸。
明天就要翻过日历的最后一页,时间抛弃了我们,匆匆流逝去。
“姐姐!”迷蒙中真切的呼声刺入小Z的耳膜。是幻觉吧,悲伤的冬季,让人梦见美好。
可是那分明是小L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小Z冲到窗前,真的,小L就在楼下。
眼前闪闪烁烁,一切喧嚣退去,只看见小L挥舞的手。
就该这样,没有距离,手牵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