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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讲述清末民初宅门故事,一个女人的一生自述。第一人称。
无关爱,甚至带虐和辱。。。。。看着写
f\f,m\f神马的并重
(总是首页不显示,所以重发,多谢关注)
楔子:
如果这一生,如果老天能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一辈子不入这大宅门……
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到头了,我好像是赢了:我母凭子贵,居正位掌家法,这金家宅门里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我衣食无忧事事遂心,宅门里的女人皆是对我恭敬顺从,更是我瞧准了谁犯了规矩——或者说,谁叫我瞧不顺眼,都能一挥手一声令,家法祠堂把她治服帖……
呼风唤雨翻云覆雨,可我的心,好像没那么快乐……
前年,老头子终于断了气,儿子也顺利接了家业,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太上皇",可是午夜梦回时,这二十多年的路,却是那样地艰险摄魄……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日子!
第一章 初嫁
那一年,我十九岁。
在国立女中念完了书,顺利考入了一所大学,父亲是生意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商,可也算得上衣食无忧的人家,然而大一那年父亲猝病,不久离世,家里就发生了大的变故,我的学也上不下去了。
母亲向来是没主见眼皮浅,经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教唆,在我停学第二日劝我,说是县里金府家主有意纳两房妾,而我年纪合适,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什么?!”
乍一听到母亲这样的话,我如遭雷轰电掣一般,我家虽不是大户,可也是中上人家;我虽不是大家闺秀,可也是接受过新式教育念过洋书的……可是再看她那张哀愁含泪的脸,我便只好点头了,因为我知道,父亲因为生意运作向银行贷了一笔款子,如今为了还钱卖了家里田地……而嫁入金家,我家却可以得到一大笔彩礼钱,做妾,又是不需要嫁妆的……
秋日里细雨蒙蒙的一天,我一身粉装,一顶小轿,把我从杨宅抬到了金府。我,杨燕容,打今儿起便是金杨氏,成了金府家主金锡康房里的小妾……
其实那条路的距离不长,可我看来却是那样遥远,仿佛远到足以叫我诀别旧日无忧无虑的时光。
闭上双眼,脑海里反复着听来的关于金府的传言:城里第一大户,家财万贯,极富且贵,家主金锡康今年四十一岁,早年跟着滇桂军阀当过小官,回来后把家族里本平平的事业发展得极大,才有了金家今天的鼎盛。
然而那个人称金五爷的家主,除了侍母至孝外,治家却是极其严格,金家有着待外人讳莫如深的规矩,这更让人猜测金爷的魅力,然而不幸的是,金锡康兄弟们都是子息繁盛,唯独金锡康,已经取了六房夫人,然而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太太曾有长子,早夭,现在无子女;长女雨薇和幺女雨蓉皆是二太太所生,儿子泽浩为四姨太所生,时年九岁,只是身为独子,泽浩受尽老太太宠溺,却毫无他父亲的机灵和能干,反倒是被人暗传:小少爷平日里闷闷的,好似念书念坏了一般呢。雨薇比我大一岁,听说由大太太教养,正在大学念书,雨蓉方蹒跚学步,才两岁半。
大太太是元配,出身名门,地位不可动摇,可自打长子夭折后她便整日郁郁,除了年节便深居简出一心念佛了;二太太最受金爷敬重,她出身小户,但平日里大方得体,也有些主事能力,不然也不会再爷娶了下面几房后还能怀孕得女,可惜年龄摆在那儿,姿色上总是争不过后面的;三太太长相秀丽,是个交际花出身,老太太却很不喜欢她,她无子息;四姨太戏子出身,因为生了儿子,地位稳固,平日里嚣张跋扈,在金爷面前又是卖弄风骚,无人敢管,老太太因为宠爱泽浩不大管理,金爷更是对她欲罢不能,去年还许她权力管理五太太和六太太,若是五太太六太太犯错,不用禀报老爷就可动家法处理的。
五姨太曾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由老太太指的,六姨太也是府里的家生奴才,皆有姿色,只是这些年均无子嗣。
年龄汇总:金府老太太-70岁,金五爷-41岁,大太-40岁,二太-35岁,三太-31岁,四太-28岁,五太-24岁,六太-22岁。七太(和女主一起进府的柳氏)18岁,八太杨燕容,19岁。长子若在世也有21岁,雨薇20岁,泽浩9岁,雨蓉3岁。
想到金府这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不由得心生畏怯,我进门之后不过是个第七房的妾室,有什么地位可言呢?可是家中颓败如此,我并无退路的。 胡思乱想着,已然到了金宅侧门,因金爷纳妾不算新鲜,金府并未大摆宴席。我戴着红盖头被扶入一间房内,静静坐在床边等候,一旁是伺候自己的丫头小莲。
然而等了个把时辰,并不听见门外半分动静,直到蛐蛐叫起时,才有个婆子门外传话:“八太太早些歇下吧,老爷先去七太太房里了。”啊?七太太?细问才知,原来金家今日同时纳两房姨娘,那个七太太柳氏,是个饭堂伙计的女儿,竟小我一岁的。
送走那婆子,我含泪向小莲:“你说,我怎么就落了这般田地!竟然都比不上一道入门的!她又哪里比得过我呢!”小莲也只能连连安慰我。一夜无眠。
第二章 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