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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和不为所动有点像,又不一样”
延续 不为所动 的部分设定,主要是因为作者懒,不想重新建构世界观。
实际上应该算是一个新的故事吧。。。
这次打算写长篇,更新频率不定。坑品参考楼主以往的文,但跳坑造成的一切后果请自负。
正确的催文方式如图,想催文或勾搭楼主的同学可以参考。
【cha
梁松带着叶琰冲进电梯的时候,冲电梯里的其他人发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不由得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感觉自己一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当代中国研究所每年一次的学术年会,虽然是学术活动,但同时更具有联谊的功效。会议指定的宾馆大堂里,到处可见三五成群互相寒暄的人。
虽然当代所和帝都大学同处一城,会议地点也本着节俭办会的原则尽量使用当代所的会议室,宾馆定在当代所附近的宾馆,邻近地铁,四通八达,往来便利,意在鼓励同城单位的参会人员减少不必要的住宿,节约科研经费。
然而作为大会报告人,梁松还是提前半天到了宾馆,注册并办理住宿。这一方面是由于他家在近郊,离着城里太远,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据来自师门八卦集散中心的唐钧的消息,程容晖今年没有报名参会。
有道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啊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作为学会荣誉理事长、当代中国研究界的泰山北斗,也是梁松授业恩师的程容晖不来……emmm,梁松报告还没做,就已经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梁松办完手续从熙熙攘攘的前台挤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程容晖,正从自动感应的玻璃门中间走出来,并且,程容晖也当头正面地看见了他。
流年不利。
梁松暗叹一声,也顾不上身边跟着的叶琰了,三步并作两步直奔程容晖,俯身伸手,双手握住程容晖的右手:“程老师,您怎么来了。”
程容晖毕竟是老派的人,不太喜欢这种过分亲昵的态度和不由分说的身体接触。但梁松毕竟是亲学生,而且说到底也只是握手而已,也不好直接厌恶。
于是,饱经世故的程容晖用力反握了一下梁松的手,以示礼节到此为止,然后笑眯眯地问道:“梁松啊,我上周发给你的文献看了吗?”
梁松感觉自己好像被电穿了一下,然而他也是出道过年的老油子了,同样笑眯眯地回答:“看了看了,受益匪浅。”
然后,在程容晖想拉他到一楼的茶座去深入交流的时候,梁松宛如长了后眼一样,反手招呼了一下在不远处呆立的叶琰:“这是程老师,我的老师。”
叶琰乖巧地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程老师好。”
梁松赔了个小心的笑:“叶琰,我的博士生,您应该见过?”
程容晖笑呵呵地否认:“没见过。”
冷场。
梁松干咳了一声:“那啥,我带叶琰上楼去放一下东西,您在茶座那边稍等我片刻?”
程容晖大方地摆摆手,不言之意差不多是“快去快回。”
梁松于是迅速拉着叶琰撤退。
————我是如此短小的开头————
没有补充。
从办完入住手续开始,叶琰就觉得自己今天遇见了鬼。
等到电梯的门关上,梁松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pad,划开屏幕找文献,并且发出一连串“文献没看待会儿怎么办”的自语。站在他身后的叶琰默默摸出手机,在同门学生群里发了一句:“我大概会被老头灭口。”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梁松自暴自弃的把pad塞回包里:“算了,对付过去再说。”
叶琰的手机屏幕闪动,名为“垂死病中开组会”的群里,是一串整齐的蜡烛。
梁松和叶琰的房间在不同的方向。
两人站在电梯口。梁松欲言又止,叶琰心领神会:“梁老师,我要再整理一下明天的ppt……”
“好的,你待会儿不用下去了。”梁松头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房间。
叶琰不知自己该摇头还是该叹息。梁松的背影渐远,却威严不减,他到底什么也没敢,默默地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房间。
叶琰刷开开门,又关门,拧上反锁扣,挂上链锁。包丢在行李台上,人坐进沙发里。手机屏幕划开,七嘴八舌的八卦已经刷了好几屏。
叶琰有气无力地发了一句:“宾馆大堂偶遇师爷爷。”
一串串的惊恐和炸裂再次刷屏。
程容晖已经退休多年了。叶琰和他前后级的学生们,对程容晖可以说是久闻大名,却鲜有人见过庐山真面目,更别说亲炙其人其学了。
刷屏的表情过后,终于有人回归了正题。
\师爷爷怎么样?
\师爷爷明天要参会吗?
\师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吗?
\师爷爷……
叶琰觉得心好累,稍微组织了一下前后情节,然后发了条语音:“没说啥,师爷爷一见老头就问上周的文献看了没,然后还要拉着去茶座讨论。老头说要放东西,就拉着我上楼了。我现在在自己房间里,不敢下去围观。”
群里沉默了一小会儿,大概是众人在听语言。
然后,画风陡变,排队瑟瑟发抖。
中学政治教科书上写得好:无风不起浪。世界上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梁松对学生如此凶残,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瞬间,倾慕大师风采的热情被大师都是工作狂的惨烈现实兜头一盆冷水。
\我先退下了。
\我组会报告还没准备好。
\我这周工作总结还没写。
\我文献还没看。
\我……
……
“垂死”群寂静下来。
叶琰放下手机,从包里掏出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