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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
这年崔广田初中毕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大了许多,尽管只有15岁,跟同班的杨春花玩上了,是她主动的。杨春花是个高个子女子,也是15岁。此女与别的女孩不同,她性格活跃,很爱玩耍。她父母对她管得不严,就连她跟崔广田打得火热也没有多少干涉,他们的精力全都放在她的几个弟弟身上,对她并不多有在意。
崔广田上学时,性格很内向,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别说与女生谈笑了,就连班上的男生也很少交谈。初中快毕业时,杨春花主动找到他,要跟他交朋友。有一段对话有意思。
杨春花说:“我想与你好。”
崔广田说:“我不想。”
杨春花说:“为什么?”
崔广田说:“我坏。”
杨春花说:“你不好。”
崔广田突然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猛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两下,然后放开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杨春花被打F了,在那里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出乎崔广田意外地说,她居然气喘吁吁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说:“就喜欢你。”
于是两人就这样搞上了。崔广田的霸道性格就更显得淋漓尽致,尽管心里很喜欢杨春花,但他嘴上不说,说出来的话都用的是命令口气。比如他要求杨春花每天都要上他家来玩,只要有一回没来,他就非常不高兴。
杨春花本来很有些个性,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啥却在崔广田面前乖顺得象只猫,啥话都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不敢违拗。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阳光普照,她每天都往崔广田家跑。崔广田却不是个死守在家的人,有时候杨春花来了,他不在,等上一阵,见他没回来就又回家去了。崔广田回来时,没见着杨春花的影子,他心里又很生气,再见到杨春花的时候,他就会“家法”侍候,把杨春花打得呱呱乱叫。
崔广田经常在杨春花身上动用家法,可他却从来不与杨春花提啥子成亲之事。开初杨春花也无所谓,她也不想那么快就成亲。既然崔广田不说,她也不说,两人就那么玩着。
可玩上了几个月,以前班上好几个,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成亲了,杨春花就有些着急了。她问崔广田,说:“你说,我们这样算啥?”
崔广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算父女吧。”
杨春花听了,笑个不停,说:“你15岁我也15岁,我怎么就成你的女儿了呢?”
崔广田说:“不是父女关系,那我们就没有关系吧。”
杨春花说:“我有爸爸啊。”
崔广田说:“跟我,就是我女儿!干不干随你便。”
杨春花知道,崔广田脾气很倔很牛,不顺他意,根本不行。她觉得要要不承认这“父女”关系也确实不妥,他们在一起时,确实凡事都是他拿主意,从不与她商量,很有一种当爸爸的威严。于是就同意了崔广田所说的“父女”关系。很自然的,就叫崔广田“爸爸”来。
这不叫不知道,一叫很刺激,两人就很兴奋激动。以前身体上的接触都还有些别扭,可现在这关系一确定了,都放开了。崔广田想那么摸就那么摸,杨春花觉得他是爸爸,也不意了。
这“爸爸”、“女儿”的称呼,开始是两人相处时相称的,后来当着人面,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女儿”也丝毫没有顾虑。他们这里很奇怪,男的女的成亲之后,女的就把男的叫“爸爸”或“爹爹”什么的。于是他们之间这样的称呼,让村里人笑话了,说他们两个还没成亲拜堂,就跟两口子一样亲热,太有些羞人了。他们才不在乎别人说些啥,该亲热时仍然目中无人、无所顾忌。后来村里人听他们叫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崔广田和杨春花两人前前后后混过了将近半年,崔广田感觉不新鲜了,来往就少了些。
1952年
第二年开头,已满16岁的杨春花因为与崔广田没在一起,她感觉寂寞,玩上了新花样,居然认了个只比自己小5岁的女儿。
崔广田听人说起后,觉得这女子疯得不行了,但也懒得主动去问个究竟。只是有一回在场镇上,偶然遇上杨春花,他顺便问了一句:“你真奇怪,咋认个干女儿呢?”
杨春花说:“你和我年龄一样大,那你为啥还做我的爸爸。”
崔广田被杨春花反问一句开不起腔了,便说:“随便你,老子不管。”
又过了几个月,估计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崔广田差不多都快忘了他生活中还曾有过杨春花这么个人时,有一天,他正准备出门闲逛,杨春花就跑来找他了。
杨春花见到他,完全象女儿多年没见到父亲一般,就在院门口,双膝跟没长骨头似的跪下了,亲亲热热地叫着:“爸爸”。
刚好有人路过,估计没见过这架式,好奇地问:“广田,这是怎么了?”
杨春花脸红了,但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崔广田说:“我女儿来拜见她的爸爸我来了。”
来人听了,觉得两人很逗乐,笑笑,走了。
崔广田见人走了,捏了捏杨春花的脸:“疯个屁啊,丢人!还不滚起来!”
杨春花笑脸吟吟地说:“谢谢爸爸。”
崔广田进了自己的屋,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杨春花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进了屋了,很自觉地跪在他面前的地上,跟以往一样。
崔广田问:“春花,今天咋想起跑来找老子呢?”
杨春花就说:“哎呀好爸爸,你女儿我这次遇到麻烦事情了。”
崔广田说:“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