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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盆地边上有一座古城,过去叫青州,解放后改名青龙。改革开放前,青龙是个地区,下辖十九个县,龙山县是地区一级各机关单位所在县,即为中心县。改革开放后,原来的青龙地区分解成四个地级市。青龙地区改名为青龙市,龙山县成了龙山区。青龙地区属于人口密集地,过去有多少人不清楚,现在的青龙市,人口超过了五百万人,算得上是个大城市了。
青龙既非山区,也非平原,算丘陵吧。龙山属农业大县。除了种些水稻、蔬菜,养些猪畜,产些木耳之外,也没什么更值钱的产品了,所以,此地人说富不富,说穷也不穷,过得去而已。
龙山县下面有个花桥镇,离县城大概十来公里,是个大镇,纵横交错也有好几条街,比有些县城都大。青龙地广,龙山人多,花桥又是大镇,人口众多,平常就十分热闹,遇上逢场天,那更是人头攒动了。
花桥山清水秀,盛产木耳,不算穷乡僻壤,却也并不富裕。因山多路窄,交通不便,就算木耳丰收,也不能充分运出,换不了几个钱,生不了几个财。此时正值乱世,外面的人都为为生存奔波,而这里,仍然是一处世外桃源。无论是战火,天灾,洋寇,灾荒,饥饿,这些遍及全国的词汇离花桥人却都有些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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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桥村下面有个芙蓉村,芙蓉村里有户人家,户主叫陈福田,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民。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厚老实外加勤劳,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本事,家里穷,没有地,常年租种着地主家的几亩薄田来维持生计。不过,他家也有令人羡慕的地方,那就是他婆娘吴春花。
花桥本是美女之乡,而吴春花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不仅外表五官搭配精致,更在于细皮嫩肉、洁白无暇。陈福田能娶到吴春花这样的大美女,完全是因为他父亲救过吴春花父亲的命,究竟是啥原因,不清楚,总之,吴春花的父亲一感激,就把14岁的女儿嫁给了陈福田。要没有救命之事,这样的好事也轮不上他陈福田了。
陈福田嘴上不说,心里为有吴春花这样的美女当婆娘惬意十分,所以,他穷是穷了点,却舍不得婆娘干粗活,田里的活就他一个人干,从不让婆娘插手。吴春花因风吹日晒不多,却不象别的同龄村妇那样过早的变成了黄脸婆。
花桥人有个特点,男的待人客气有礼,表面上没啥个性更不显霸气。女的水灵清秀,貌美如花,似乎深得男人疼爱。这不过是个假象,男为尊,女为卑,这是花桥千百年来的传统风俗。
就拿陈福田来说,忠厚,老实,在外不多言多语。可在家里,却是响当当的当家人。吴春花再是一个大美女,陈福田虽舍不得她干重活,但不会样样都宠她,也不可能事事都顺她。他和花桥男人一样,每隔过三、五日,总会在她的屁股上练巴掌。高兴时要打,不高兴时更要打;就算是当着外人的面,为抖出一家之主的威风,说得不对,提过婆娘,按住身子,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甩一通巴掌,直到变红。
吴春花不仅长得漂亮,也会打扮。她常穿一件红色的小衫,雪白色的里裤裹住挺翘的屁股,石榴红的六幅罗裙,帆船样式的红绣鞋包着着纯白的长袜。她最喜欢的是红色,但陈福田不太喜欢,她就退而求其次,穿一身粉色,在一众农村少妇里,她的穿着也算是标新立异了,毕竟,她不用干农活,男人的收入虽然不多,但舍得给她穿着打扮。当然,正因为穿得鲜丽,使得她更加诱人。她的屁股经常被打成和衣服一样的粉红,为此,经常被邻家的媳妇调侃:小姐的衣裳丫鬟的腚!
青龙一带,有很多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的传统习俗。比如称呼,就与众不同。婆娘要把男人叫“爷爷”,把公公叫“太爷爷”,把婆婆叫“妈妈”,把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叫“爸爸”或“爷爷”,如果没生儿子,就得把大女婿叫“爸爸”或“爷爷”……总之女人生来要比男人矮上两个辈分。
吴春花还争气,嫁到陈家的第二年,便给陈福田生了个儿子。
生的那天,陈福田一听说是儿子,便喜得冲进房内就去看儿子,抱着儿子都不舍的撒手。吴春花苍白着脸,露出疲惫的笑:“爷爷开心就好。”陈福田笑得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真是个宝贝。”
喜悦过后便是生计问题,吴春花不能给家补贴家用,原来两个人还可以生活,现在又多了张嘴。好在陈福田能吃苦,一年下来还有一些节余。这样过下去,也就累点,也没啥,陈福田觉得钱财够用就行,太多太少都不行,日常生活还是比较悠闲地。
可是,接下来陈德河、陈小凤相继出生之后,陈家的生活变得紧绷起来,一家子只有陈福田可以下地劳动,一到农忙注定是无日无夜的干!
吴春花实在不忍男人起早贪黑,也曾经要求卖一些自己的首饰以补家用。这话一出口,就被陈福田扒了裤子死揍了一顿屁股。一个男人要靠女人才能维持家用,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按一般家庭习惯而言,“皇帝爱长子,百姓爱老幺”,陈福田应该最疼小女儿陈小凤。可陈福田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男娃是自家的,女娃是别人的,因此,他疼爱儿子胜过了女儿。陈小凤在家做的事最多,挨打的次数也仅次于吴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