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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一走,陈德海就清爽了许多,玩得无忧无虑,十分痛快。他常去的地方还是花桥镇。
花桥镇花花绿绿的,想做啥可做啥。不过,陈德海对玩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些被千人、万人玩过的,确实提不起他的趣味,他要的女人必须是纯的。要是不纯,长得再怎么漂亮,在他眼里也就是个豆腐渣。
陈德海到了花桥镇,最喜欢的就是喝个茶什么的。人家喝茶是为了玩牌搞赌,他不做这些,他喜欢在那茶铺子里一坐,要不竖起耳朵听人家吹瞌子,要不就是展露他的嘴上功夫与人斗嘴,过得逍遥自在,其乐无穷。
在与人闲聊之中,陈德海听说花桥镇新开办了一家学堂,要请人教书。他便动起心思来。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了,却很无所事事,这日子久了也没啥意思。他想去教书,一方面令自己的生活有些节奏感,另一方面也好洗去别人风言他当土匪的恶名。他想:“老子好歹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在外面混了那么些年也长了不少见识,不就是教人识字写字,我这水平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陈德海自告奋勇去报了名。
校长得知后,觉得一个土匪也来教书,太过荒唐,但又不敢直接拒绝,怕给自己惹来麻烦,于是当面对他说:“你要教书,我当然欢迎,但要考试,通过了才行,你说呢?”
陈德海笑着说:“尽管考。要没考过关,也不怪你。”
于是校长也就不客气了,单独出题考他,见他答得头头是道,只好允了他的愿。
陈德海成了教书先生,不说村里人惊奇、惊讶,单说他的日子确实过得比过去更有节奏感了,人也比以往更受尊重了,当着他的面,大家不好再叫他“大胡子”而是叫“陈先生”了,这令陈德海自然感觉很爽。
这天是逢场天,学校不开课,陈德海休息。他穿上崭新的衣服,梳了个小分头,戴着黑边眼镜,摇着纸扇,到了花桥镇后,并不忙着去茶铺喝茶,而是在街上逛来逛去。
街头那些老少爷们遇到他,就围着他问这问那。
陈德海不虚,自当了教书先生,他又读了不少的书,加上他过去混世界跑的那些年,耳听的,眼看的稀奇也不少,自然是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讲起来,那是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惹得一堆围着他的人舍不得离去。
陈德海潇洒归潇洒,但毕竟20岁了还光棍一条。不是他不好找,按他的条件,何愁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做婆娘呢?镇上的、村上的那些媒婆,那是一个接一个的登门说媒,那些女娃子的照片,在他屋里的桌子上搁了一大摞。可就因他条件甚高,一个也没定下来。
陈德海虽然不想住城里了,却很想要个城里的女娃子当婆娘。城里的女子虽没有乡下女子的那般水灵,但会打扮、有气质,有性感,重要的是他一个乡下有钱人找个城里婆娘当门面,那也是很自得的事。媒婆些也给他介绍过几个城里的姑娘,他也去见过,但最终没搞得成。人家城里的姑娘没嫌他是乡村的,觉得他外表不错,谈吐不俗,也还算是个有钱的主,但人家姑娘家的父亲是有条件的,他要是愿意搬到城里住,也可把女子嫁他。可他就是不肯,他是想把人家城里的姑娘往乡下带。可城里的姑娘又怎么肯成乡下的婆娘呢?结果,没一个人答应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没有成双成对。
陈德海要用点手段,也能把城里女人拐进他家的,但他不肯,这样做了,实在太无情趣。这成家之事,还是多点情趣好。于是他也就死了找城里姑娘的心,又把眼光放在了乡里头。
在乡下找女人,陈德海这条件就优越多了。
花桥镇这一片,美女之乡不是白言的。缺啥也不缺漂亮女子。但陈德海的要求也不低。凡是他一眼看去不顺的,直接否定;条件符合的,也不忙着确定,而是反复比较。经他选来筛去,现在手里头就剩了三个女子。这三女各有特点,一时没定得下来。
一是西村的李秀琴。这女子17岁,初中毕业,家庭殷实,人也漂亮,五官看上一眼,也还让人眼睛一亮,可惜皮肤黑了些。
第二个是东村的吴晓霞,说起来与他娘吴春花还有些亲戚关系,因为家里是个小财主,她书也读过不少年,皮肤也白嫩,性格也算老实本分,问题是她嘴巴大了点,让人看了,很有些不舒服。
第三个是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的孙廷望家的大丫头孙兰花,15岁,人长得漂亮,比一般女娃儿高,胖瘦合适,樱桃小嘴,大眼睛,长R毛、高鼻梁,皮肤白得像白面捏的,嫩汪汪的,一把捏上去,估计都能捏出水来。书也读过几年,只是听说脾气不太好,有些好吃懒做。
陈德海正举棋不定之时,偶然一日他在花桥镇街上看到过孙兰花,让他有了决断。
这天下午,陈德海上完课准备回家,路上遇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强邀他去喝酒。他不好推托,也就去了。
三杯酒下肚,陈德海也就开始胡乱扯起来。他经历确实多,他又在他经历的基础上加了些佐料,更惹来一大帮羡慕的眼光,他顿觉很有成就感。
忽然,一个小女子拽走了陈德海的目光。
这女子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大眼小口,清巾包头,斜扣蓝色碎白花衫,暗蓝色绣花边裤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被裤子和斜扣衫尾盖住的屁股,即使有这两层布的遮掩,仍然不难看到丰满的屁股在走动中摇晃。
陈德海入了迷,酒流在了衣襟上也不知道,只是问身边人:“这是谁家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