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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
新婚那夜,陈德海的粗野、粗俗,尤其是那晚上的狂暴,孙兰花领教了,起初她怕得要命,觉得自己掉进了魔窟,和这样的男人将生活一辈子,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可之后的几天,陈德海稍微的轻柔,却让孙兰花尝到了夜的快乐与刺激还有享受,又让她觉得嫁给了陈德海这样的男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她很快进入了做媳妇的角色。
这一天,天刚麻麻亮,孙兰花便起了床,身边的陈德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没敢惊扰他,不声不响穿好了衣服进了厨房弄了早餐。饭弄好了,天已大亮,陈德海还没起床,孙兰花不敢去叫他,把煮好的饭喂在锅头便去了院坝,拿了扫把打扫起院子来。
这时,有人敲大门,孙兰花开了门,一个10来岁的男娃儿站在外面,孙兰花笑着问道:“小哥找谁呀?”孙兰花不知该如何称呼,也就“小哥”相称了。
“找陈大哥。”小男孩说得干脆。
孙兰花一听这小男孩叫自己的男人为“哥”,她也就立即改口了:“哦,小爷进来吧。”
男孩一进了门,孙兰花怕他吵到了男人,赶紧说:“我爷爷还在睡嘛,小爷找他有事吗?”
“我爸喊我过来还钱。”男孩摸了摸包。
“还钱?还什么钱啊?”孙兰花问。
男孩说:“还借的钱啊。”
孙兰花笑了笑,自己问得好笨哟,不过这男孩回答倒蛮机灵的。她问:“小爷,你叫啥名字?”
“我叫白树仁,住村头的。”
“哦,那你先在屋里耍一会儿,我爷爷可能马上就要起来了。”
白树仁说:“好嘛。”
孙兰花把白树仁引到了堂屋,给他倒了杯水。
白树仁屁股刚在凳上一坐,就问:“我该把你喊啥呢?”
孙兰花说:“我叫孙兰花,小爷叫我兰花就行了。”
白树仁说:“兰花,你好漂亮哟。”
听白树仁这么一说,孙兰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一红地说:“小爷才多大啊也说这个?”
白树仁说:“不小了,12岁了。”
“小学快毕业了吧?”
“嗯,今年上初中。”
“成绩还好吧?”
“不晓得,刚上。”
孙兰花和白树仁一问一答聊了一阵,看陈德海还没起床。她怕白树仁等得太久,便去了房间。她没有直接推门,先在门口立定站好,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这才轻轻推开了门。这规矩虽是陈德海讲过的,但孙兰花当时听时候已昏头昏脑没有听进去,她是学她妈江桂芳的。每回她妈江桂芳进孙廷望的房间时都是跪着进的,她有样学样,这样估计能讨好男人。
白树仁家没这规矩,看到这情形时,惊奇万分,跟成亲那些看稀奇的村民一样,也盯鼓眼看神了,心想:“大户人家果然就是不一样,这么漂亮的少奶奶也这么听话乖顺。”
其实陈德海早醒了,只是没有下床,坐在床头上抽烟,见孙兰花跪着进来,感觉满意。当孙兰花膝行到了床跟前,陈德海笑着说:“老子看你也是个瓜婆娘。这些天累了多了也不晓得多睡会儿,大清八早的起来那么早干啥?”
孙兰花撒娇地说:“这可是爷爷你定的规矩啊。你叫兰花不准睡懒觉,兰花早上醒来时看天已麻麻亮了,就不敢多睡了。”
陈德海见孙兰花把“爷爷”叫得很顺,满心喜欢,觉得这女子有出息,适应力强,会少挨不少巴掌。
“你龟儿瓜婆娘,老子喊你早起也不是叫你黑灯瞎火的就爬起来嘛。”
“哦爷爷,兰花晓得了。”
“对了,外边哪个来了?”
“有个叫白树仁的,他说他父亲喊他过来还钱。”孙兰花答道。
陈德海说:“他爸硬是懒得烧蚤子,咋喊个粹娃儿就来还钱啊。行,你先出去招呼他,我马上就出来。”
“他都来了好一阵了,兰花怕爷爷还在睡,没敢打扰。”
陈德海听了,也没说啥,穿好了衣服裤儿,便坐床沿上。
孙兰花拿来他的鞋袜,跪在一边替他穿上了鞋。
穿好后,陈德海起身就往外走,孙兰花跪行在他后面到了门口才起了身。
“哟,树仁啊,这么早啊。”陈德海招呼着。
“大哥,我爸喊我把钱还给大哥。”说着把装钱的口袋交给了陈德海。
陈德海接过来,坐在了椅子上,“你爸呢?他不来咋喊你来?”
“我爸一大早赶集去了,估计要晚上才得回来,所以就叫我来还。”
“也用不着急着今天还嘛。”
“我爸说了,他怕他手痒,看到钱又拿去用了。”
“呵呵,这倒是。”陈德海坐在椅上,把钱数了数,说:“你娘病好了没有?”
“早好了。”
“哟,好的咋这样快啊?”
“我娘说是被我爸打好的。”
“呵呵,打好的?咋打好的。你娘还真会说。”
“我爸以前爱赌,现在他不赌了,几乎天天都在家里,闷慌了就打我娘。结果我娘的病就好了。”
“呵呵,看来你娘得的是心病。”
“啥子是心病啊?”
“呵呵,我也给你说不清楚,等你长大了就晓得了。”
这时,孙兰花两手端来茶水,到了陈德海面前,跪着递上了,然后跪在那里问白树仁:“小爷,你娘多大了?”
白树仁大方地说:“我娘28了。”
“爷爷,看来早婚早育还是有好处呢,人还年轻,娃儿都这么大了。”
陈德海摸了摸孙兰花的头,说:“那你给我争气点,赶紧给老子生个小子。”
“是,爷爷。”
陈德海从那堆钱中拿出了一部分,推给白树仁:“这个是你爸给的利息,本金还了就行了,利息带回去给你爸。”
白树仁说:“大哥,不行呢,我爸可没叫我拿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