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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帅咩勾狼
图文无关
“将军……将军!”裳毓两眼含泪,扑跪在郑昂脚下用力抱住他的腿,少年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急切,豹头环眼的男人却视若不见。
“拉出去!”
两个士兵走过来,一人一边粗鲁地捉住裳毓的手臂将他往外拖。裳毓的脸涨得通红,单薄的身子根本无法挣脱桎梏。
“将军!我是冤枉的!将军——”
裳毓七魂掉了六魄,声嘶力竭地喊冤,可是郑昂根本不理睬他,只把他当作盗听军机要事的细作,要把他乱棍打死。两个士兵把他拖到院子里,用力扔在地上,裳毓看见那两根粗重的棍子,吓得更加凄厉地哭叫起来,一个士兵嫌他吵闹,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拽起来,左右开弓就扇了他好几个耳光。裳毓眼冒金星,嘴角淌下血来,两个士兵拿了军棍,不由分说就高高抡了起来。
“啊————!!!”
盗听机密乃是罪大恶极,裳毓出现在几位将军议事的暗室外,正是犯了罪不可饶恕的忌讳。两个士兵使足了狠劲往死里打,一棍子下来就像是要把裳毓整个劈成两半一样。裳毓被打得眼前发黑,可还没缓过劲来,下一棍又重重砸在臀上,裳毓仰起头发出了凄惨的哭叫,却引不来半分同情。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劈嘭劈嘭地死打,裳毓叫喊得嗓子都破了音,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可他哪里躲得了,一个士兵嫌他乱动,用力踩住了他的腰,无论他再怎么挣扎,棍子还是不偏不倚地重击在他皮开肉绽的臀上。
“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本要挥打下来的棍子堪堪停在半空,裳毓顾不得看救他的人是谁,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痛将他的灵魂和肉身一并吞噬殆尽。
“太子殿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说话的人正是叫停的那个,姓陆名赟,是骠骑大将军陆洪雷的长子,也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众人一看是太子,连忙扑通通跪倒在地,郑昂等人也从屋里出来,恭敬地拜见太子。
“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韩煜笙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只流连在一旁楚楚可怜的裳毓身上。裳毓哀哀地哭着,原本秀丽的长发散乱着,粘了好些灰土,修长的身子因剧痛打着哆嗦,正是我见犹怜。
“他是谁?”
“回太子的话,是末将府上一个杂役,方才盗听末将等人密谈,末将依军法要处置了他。”
韩煜笙没理会什么军不军法,他只觉得这少年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心思一动,便想收了这可爱人儿在房里。韩煜笙生性风流,奈何皇帝早早给赐了婚事,太子妃又是惹不起的宰相之女,纵使想要纳几个妾室,也只是有心没胆。裳毓还不到十八岁,生得一副好皮囊,韩煜笙一眼瞧见,正好被戳了心。
“这么一个单薄的少年,怎么可能盗听军机?郑将军,会不会弄错了?”
郑昂虽然鲁莽,但还听得出韩煜笙的意思,刚一进门就先救下他,还不错眼地盯着瞧,想必是相中他了。
“太子明察,是末将武断了。”
“依本宫看,还是仔细查明,再做决断,休要枉伤了人命。”
“太子英明,末将即刻去办。”
韩煜笙满意地点点头,朝着裳毓身边走去,近看之下,遍体鳞伤的少年更是惹人心疼。
“小人……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韩煜笙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上裳毓青肿不堪的脸颊。裳毓微微有些发抖,垂下哭红了的眼睛避开韩煜笙灼人的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小人……名叫裳毓。”
“裳毓……裳,毓。”韩煜笙念了两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抬步便走了。几位将军跟着韩煜笙离开,下人们也忙不迭跟上,陆赟呵斥着两个士兵道:“还不快把人扶起来,叫郎中来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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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子给做主撑腰,盗听军机什么的自然不了了之,陆赟是太子的得力助,离开时找了辆马车把裳毓给带到了太子在宫外的一处宅子里。
这宅子是太子在宫外偷偷买的,落的是陆赟的名,为的就是避人耳目,躲躲家里那只蛮横太子妃。此处清净,适合养伤,陆赟又把些下人调到这边,负责教裳毓如何伺候主子。端茶倒水,洗笔研磨,宽衣解带,捶背捏脚,还有床上的诸多事情,裳毓都要一一学灵通了,才有资格去伺候太子。
起初的日子里,裳毓下不了地,就卧在床上,听婆子给他讲规矩和礼数。后来他能走了,婆子又教他沏茶做点心。裳毓不是个很机灵的人,哪种茶叶用什么水,怎样的温度泡多久,教了几遍也还是记不住。婆子教人教得多了,美人儿也看得多了,不怜惜他,气急了就打他几下。
这天,裳毓又把太子最爱吃的糕饼做糊了,婆子鼻子都要被他给气歪,把他叫到屋子里,用细竹棍子狠狠抽他的手心。裳毓跪在地上,两只手抽得通红,偏偏他又不敢躲,只能委屈地哭。
“跟你讲过多少次啦,伺候不好主子,是脑袋搬家的事!你自己学不好,还要连累我们!”
婆子狠抽了二十来下才停,把裳毓打得泪流不止,手心肿得高高的,连动一动手指也做不到。
“陈婆,人教得怎么样了?”
陆赟来的时候,裳毓才刚刚起身,眼睛哭得红肿,脸上还挂着泪。
“就教好了,就教好了!”
陆赟是个少言寡语的,对太子忠心耿耿,除了太子的要求之外,其他的事都极少在意。
“那些事呢,也教好了么?”
婆子尴尬地笑了一笑,“只教了些法子,还没动过身子,大人您知道,他那儿有伤,老奴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