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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含掏出小钱包里的钥匙,尽量不出声地开了门。客厅里没开灯,父母卧室虽开着门也是黑洞洞的。好在她穿
的是软胶底的帆布鞋,便蹑着脚,像只猫一样悄没声穿过客厅的磁砖地,溜进了自已的小屋,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是很晚了。但她脱下白色的夹克衫搭在椅背上,在书桌前坐下来,望着窗帘里透过的月
光,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回头看看房门是关紧的,便拉亮了台灯。把夹克兜里猫脸形的小钱包取出来,从夹层里小
心地抽出一张男孩的照片来。这是她的一个同班男生,在刚才的一个聚会上背着别人送给小含的。
她还没来得及端详照片,房门上响起了笃笃声,是妈妈来了。自从她上高中以后。父母不再不敲门就进她的房
间。这使她感到已经长大的一种骄傲。
她飞快把照片塞回钱包,闭了台灯,连鞋都没脱,就往床上一倒,拉过毛巾毯把下身裹起来。朝墙蜷缩着,装
做熟睡的样子。
门上又响了一遍笃笃声后,门把手转动了,妈妈推门进了屋。打开了顶灯。
“小含,起来!”
她装出睡眼惺悚的样子,欠伸着双臂,坐了起来。
“你几点回来的?”妈妈的脸色不大好。
小含答应九点以前一定回家,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小含想掩饰这个过失,就撒娇说:“哎呀,人家也没带表。
反正回来已经睡了一觉啦!现在是几点啊?”
妈妈沉着脸看着小含马尾辫上还没有卸下来的向日葵形的箍饰,身上还穿着的紧窄的牛仔短裤,脚上的白短袜
和脚背有猴筋绊带的小白鞋,生气地说:“睡了一觉?你这是睡觉的打扮?”
小含撅着小嘴、扭着身子说:“人家太困了嘛!倒床上就睡了嘛!”说着就打算脱鞋。
妈妈突然爆发,一拍桌子喊道:“你以为你晚上不回家,我能睡得着吗?说好了九点以前一定回来,我才劝你
爸也同意你去的。我先在厅里等你,等到十点半过了,你爸一遍一遍说我的不是,非要我上床睡去。我在床上躺着,
还是等你呀!--你想没想到你妈牵肠挂肚在等你呀?我明明刚才听见门响,你是才回来的。我起来敲你门时,下
面门缝还漏出灯光的。你还想骗我!还敢当面撒谎!!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十二点啦?你起来!上厅里去!!”妈妈
吼得直喘,伸手把小含拖了起来。
小含好久没见妈妈这样动怒,只好起身随妈到厅里去。脚刚踏出房门时,厅里的钟正好打十二点。她看见爸爸
也起来了,板着脸坐在长沙发前的矮几上等她呢。
她马上回忆起念小学和初中的那些年,她常常要在这个客厅的中央立正站着或是跪在瓷砖地上,受她这个后爹
的审问、斥骂和责打。这是她妈领着她嫁到这个家来后新生活的一部份。要别人说起来,正是这样才使她从一个娇
惯任性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听话、守规矩、学习成绩也不错的乖乖女。不过,别人的赞赏并不能从她心底消除对这个
比她妈大七岁的男人的敌意。
“你给我跪下!”爸爸威严地说,他是火车司机出身的铁路局干部,相貌堂堂,威凤凛凛。因为从小就被他打
怕了的。小含一听到这句口令,双膝一软,就光着波罗盖跪在冰冷、光滑而坚硬的砖地上了。
“说!你几点回家的?”
“快,快十二点了。”小含低着头喃喃说,她黑亮的马尾辫因为发抖而微微晃摆着。
“你刚才是不是说谎了?”
“是,是说谎了。”小含的嗓音有些呜咽,她开始掉眼泪了。
“你知道我最恨撒谎,怎么又没记性了呢?我非再好好打你这说谎的老毛病,让你长长记性。”
这时妈妈已经从小杂物间里找出一双小含穿旧了的白网球鞋来。在初中时,打她屁股最常用的就是网球鞋鞋底
了。用鞋底来打屁股可以加重受处罚的屈辱感,而这种橡胶鞋底既有一定的重量和很好的弹性,又比较光滑和柔韧,
可以打得相当痛,却不会破皮流血。小含偷偷瞥见妈妈把一只网球鞋递给了爸爸,就明白妈妈也主张打她,今天一
定逃不过打了。
爸爸先示威性的把鞋底在矮几上抽出叭叭的响声,同时下令:“身子趴下去!”小含知道这就是俯下上身,使
屁股高高抬起来的意思。她马上很乖地把右颊贴到地上,手心和双肘也都贴着地,而且使胸脯也尽量贴近地面,努
力做出艺术体操中的下腰姿式。从过去的经验她知道这样能使爸爸消点气,打得也轻一些,“打十下?”妈妈对爸
用商量的口气说。妈倒底还是很心疼女儿的。
“不!至少照老规矩打二十下。要是她不认错,还要多打!”
于是便打起来。然而只打得两下,爸爸就停了手,说:“不行,用这玩意儿隔这么厚的裤子打,给她拍灰哩。
你把她的这条怪模怪样的裤子给我脱了。”妈妈犹豫了一下,就过去把小含穿着的牛仔短裤褪到了腿弯,她的屁股
上就只剩一条白色的弹力内裤了。
有一年多没再打过她屁股的爸爸,头一回真切地看到小含已经发育得相当丰满的屁股,只有薄薄的内裤紧裹着,
还高高撅起。这种姿式不但没有平息他的火气,反而使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恼怒。所以他下手特别重,使鞋底打出响
亮的叭叭声。
小含已经很久没有捱打,但她今天自知有错,不敢抵拒。只是在妈妈褪她裤子时,俊美的小脸一下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