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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可以被领养真是在幸运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至于一直生活在焦虑和恐惧之中。因为sos国际儿童村规定生活在这里的孩子男孩14岁要去青年公寓,18周岁的年度里必须要离开,去自谋生路;女孩子则会好一些,可以在妈妈身边生活到不能在升学为止。我一直感觉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我的未来在哪里?不停的问自己,但不敢多想。时常已经离开的哥哥姐姐会打来电话,诉说工作的事情让我更加觉得不安。姐妹因为很多的因素我失去了去外面读初中的机会,这更加重了我的不安,觉得自己的未来完了。(儿童村外的学校会比村内的好得很多)。
我还在教师里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的布告,思想则是一篇空白。这时我被安保员叫出去,有护士给我采了3管血就告诉我可以回教室了。儿童村的小孩子被来出去采血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因为每个孩子入村的时间不同,就会在不同的时间采血,以便排除潜在的疾病或是传染风险。因此我也没有多想回家帮妈妈做饭。晚上儿童村的姐姐和我一起洗澡时,悄悄问我,你采了多少血啊?“我说:整整3大管疼死我了“。被姐姐告知,你可能要被领养了或是找到亲生父母了因为正常就采血就采俩,多采的一管是人家要求给你检查的项目。我说她胡闹。其实我心理很明白,儿童村里这样的话题是被非常隐讳的,因为大家都很痛,所以这个的话题是被十分忌讳的,要没有一定把握,是不会随便说的。相继平安无视的过了一周。
初来哈尔滨
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爸爸妈妈,爸爸他好丑啊,妈妈有着一双冷若冰霜的脸。爸爸第一句话就说:“宝贝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吧”。窗外的景色有如时光匆匆飞逝,乘坐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的动车我们就来到哈尔滨,中间我呆呆的望着车窗外,没有多说一句话,暗暗的流泪。心理不知道是恐惧开始敢当就是一种慕然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就是想哭。属于我的爸爸轻轻的把握宛如了他的怀里,不知道怎么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中午我们在红军街吃的夏威夷自助,爸爸给我弄了很多好吃的,很久很久没有吃到羊肉了,不太敢吃……。爸爸和我说话有点天马行空,可能是为了消除彼此的紧张,而妈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我主动说:妈妈吃饭 妈妈喝饮料可答复只有一句话嗯,然后就把头扭向了窗外。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啊,这么久才来找我……
饭后,我终于回家了。房子并不是很大,只有2居室的单元楼。
养父母家的陈涉略显陈旧,电视还是那种老款的“大脑袋”。晚上我被安排在和奶奶居住在一个房间,还好上下铺的那种床;勉强算是有一个自己的小空间吧。似睡非睡时我隐约的听见养父母说,这领养小孩子怎么和养个小猫小狗差不多,可以挑的……我顿时感到十分的悲伤,觉得自己好孤独。是啊,少了爸爸妈妈的呵护我和一条流浪的小猫小狗还有什么区别那。含着泪水的我终于挂着疲倦睡着了。那一夜我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梦里我梦见,我孤独的站在雪夜里,望着绚烂的灯光我迷路了,无法找到自己回家的路。心理的酸楚让我的呼吸变得困难。
第二日,早晨起来养母早已不在家。我为了讨好养父和更快的融入到这个陌生的家庭,我知道的喊了养父爸爸。他似乎反映常常,“嗯”了一声算是对我的答复。吃过简单的早饭,领我去商场给我买了两件衣服,心里美滋滋但不敢显露于面。不知道该如何与养父相处下去,怎样才能被这个家庭接受。中午,养父领我吃了必胜客。真的是非常好吃,但我不敢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担心吃的太快或是动作不好看让养父觉得不喜欢,刀叉我使用的也不是很习惯。下午,养父领我去了极地馆玩,兴奋开心,可往往越是这最开心,最美好的时候我越是觉得害怕。在看海象表演的时候,我忽然担心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觉醒来这一切一切都会在我的生活中消失掉,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泪水与冷漠孤独伴随着无助与我相伴。养父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给我买了一个毛绒熊玩具作为礼物送给我。我能做的只是呆呆的轻声说“谢谢爸爸”。我离开儿童村前,姐妹们告诉过我喊人要干脆大声一点,这样人家才会喜欢你。可我觉得害怕,害羞或是胆确没有大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