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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戴府花园不独气象恢宏、且又布置得机关繁复、处处精巧。戴纶引着二女穿回廊、踏芳丛、走过彩石甬路、绕出假山玲珑,这才直奔那荷花岸边、杨柳枝前的秋千架处走来。 三人到得此处,听琴尚且不觉什么,那玉箫却是早已把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戴纶看在眼里、也会心而笑。原来这荷花池岸、绿柳枝旁,可不就是当日戴纶初会玉箫、又以嫩柳笞责香臀、成就好事的地方麽。戴纶走到玉箫身前,托起丫鬟玉样酥臂、褪去轻纱粉袖、只见那盈盈皓腕之上柳镯仍在,想起丫鬟情重、不禁看得痴了。玉箫心下明白、又见身后杨柳如今已是长得繁茂茏葱,不由也是万端感慨、叹道:“奴每日间以油脂细细养着这镯子,只是却仍旧不能止住枯萎。想到这嫩柳尚且易老如此,又何况是人,每每在灯前坐着就流下泪来。”戴纶抬头看着丫鬟,怜惜道:“你又何苦如此?需知愁最能伤身,小小年纪、怎的这样看不开?”玉箫低声道:“奴今日誓不辜负这柳镯、只求他日老爷也不要嫌弃玉箫色衰才好。奴纵是死了,也是心甘的。”
听琴因近前笑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没的惹老爷不开心。何况咱们做奴婢的,难道还要跟老爷海誓山盟不成?”又扯着戴纶一角衣裳、娇声道:“老爷这会子怎的又这般心疼起妹妹来了,若真个是怜香惜玉,只消待会儿轻着些儿打妹妹的屁股那便好了。”戴纶这才把眉头舒开、重又笑道:“可说的是呢。佳人在前、正该及时行乐。且看老爷怎么心疼你们。”
正说着,只见红儿拿着酒,引着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掇着果盒走过来。玉箫眼见盒子顶上一碗冰湃的果子、便用手拈了送在戴纶口里,又将果盒揭开、取出内里各色细巧果子。戴纶因问红儿道:“不在房里伺候你娘、如何又巴巴地送果子过来?”红儿与那小丫头子一并跪下、磕头说道:“原是戴恩要寻得个丫鬟送果菜过来,无奈院里一时只有粗使婆子。戴恩恐怕倒了老爷的胃口,便殃及我。正好管家才差人将新买的小丫头碧玉送在房里,便一路带来叩见老爷。”
戴纶因听“碧玉”二字犯了玉箫的讳,又见丫头姿容平平、浊蠢呆笨,便不喜道:“今后不许再提旧日名字、只叫碧儿便是。你须用心记着,回去用心服侍你家主母,倘或一时出了什么差错,我定剥了你皮!”那碧儿本是小户人家女儿、此番来到戴府,早已是噤若寒蝉一般,又听了老爷一句狠话儿、不由唬得哆嗦起来。戴纶更是看待不上、只教红儿领她下去、好生调教。红儿自是奉命调教丫头不提。
听琴情知这是兰香不放心老爷与自己二人玩耍、特意教红儿过来查探,不由得心下恼火,面上却仍装出十分的笑意,说道:“新夫人命数好,定能为咱家老爷添得一位公子。这酒既是红儿妹妹送来,我两个吃了,只怕也能沾得新夫人一些儿喜气呢。”玉箫倒将一杯出来,赞道:“好清亮的葡萄酒,老爷请一杯儿。”因将酒递在戴纶跟前,那戴纶却反手将玉箫抱住、拉在怀里,就着手儿与她吃了,笑道:“你也沾粘你新夫人的喜气儿、多咱也给老爷怀上一个。”玉箫因笑着满满斟了一杯、却只含住不咽,环起双臂揽住戴纶、将酒喂在他嘴里,道:“婢子遵命,定为老爷再添上一位公子。只是这事却还要全仗着老爷多着些儿恩宠才成呢。”
戴纶听罢大笑,越发在丫鬟身上揉捏不住。听琴窥见不远处杨柳身后人影绰约、恐怕红儿尚躲在一旁探看,因此只坐一旁看着老爷与玉箫调笑、并不搭话。待等到柳树后不见了人影、心知红儿走得远了,这才幽然一笑、以双手擎着酒杯、跪在戴纶身侧、笑道:“老爷好偏心呢,难道就只宠着妹妹、不宠婢子了?”戴纶笑着把酒灌在听琴嘴里、一并揽在怀中。
三人又说笑一阵。戴纶见二女俱都有了几分酒意、粉面晕红,便用手搂着二女肩臂笑道:“单是饮酒无趣得很,你们打个秋千我看。”玉箫从老爷腿上站起、拉着他衣袖、三人走到秋千架前。玉箫正待玩耍、却被戴纶拦下。那戴纶笑道:“老爷知道你们两个屁股早已是痒了多时了,便在这秋千架上为你们松松皮肉罢。”说罢,竟从袖内取出一柄细黑的马鞭。原来是戴纶一早吩咐戴恩藏在果盒里层、喂玉箫吃酒时悄悄袖起的。玉箫见了,不禁羞得把头低了、嗔道:“就知道老爷吩咐婢子们打秋千另有深意,绝不肯教我们好生玩耍的。”听琴笑道:“难得老爷今日兴致这般好,婢子从命便是。只是不知老爷欲要怎么个打法?” 戴纶将听琴身上绿罗褶儿裙子解开、褪下她小衣、重又将裙子系在丫鬟腿根、将她抱上秋千,听琴只好用大腿坐在秋千上、一双玉手紧紧攀住秋千、唯恐掉将下来,只余一颗俏臀露在秋千外面、衬着一身轻轻俏俏随风飘展的淡绿衣裙,真个是分外妖娆。戴纶又照此法剥出玉箫莹润、娇媚一颗美臀,将她抱上秋千、却又偏不教玉箫坐下,只令她站在秋千上,笑说道:“小蹄子,老爷自是要格外看顾与你的、你且与爷打个立秋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