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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梦一脑洞 暗爽很久大胆开
这是一个兄长表面凶巴巴内心暖哈哈,弟弟表面笑嘻嘻内心mmp的故四
ok 我们开始~
第一章 临渊不羡鱼 故土残梦里【一】
都说南国善巧,北国喜宏,尽美也,教人向往。可惜了我这曾在北国长了八年又于南国过了十年的人,却既不悦北国风光亦不喜南国山水。
我名为谢临。
北国王谢的谢,临渊羡鱼的临。
今日恰是北国都会之日,亦是我这个南国为质十年之人重返故土之日。
青灯油布车,匿一个包袱,端坐锦帛上,挑帘望故河。说起来,都陈的护城河看上去倒也一丝不变,我曾遥登楼,为长兄金甲出征赋歌。说起来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殿下,到了。”马夫轻语,好似以为我在浅眠,我抬眼起身下车,踏上阔别许久,面目全非的都陈,北国之都。
深吸一口气,西边传来几丝吵杂,回首望去,西市依旧繁华。只是高高旗帜上所书不再是恩师之字。
大道上往来一人跑马,暗红色里衫在挂着雪的背景里显得太突出。马夫随从遥拜,是仅次天子之礼。我且住目光,低敛眉藏心底骇浪,亦跟着附身下拜,才触到被冻的冷冰冰的砖,就被来人一把托起来。
他道:“怎么穿这么单薄?”
我抬眼,对面人的焦急真诚极了,我愣了神,反应了三息才道:“……倒也不冷。”末了我方想起才才仆役呼的太子殿下,自觉失礼,便也补了一句:“多谢太子殿下。”来人是北国太子,我一母同胞的长兄——谢然。
“你该唤我阿兄,往如年少那样。”他皱了皱眉,却没得到我任何一句回答,便也罢了,只道:“下榻去洗洗,我带你进宫见父皇。”
年少我便知他脾气不好,如今诚然是道行见长,不再喜怒形于色了。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气味,决意还是听从他之言洗涑一番再进宫去拜见来得妥当。
“小四,”他亦穿上了朝服,在门口等我。我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锦袍华服,将头发再理得整整齐齐,听他唤我,我茫然抬头,他道:“进宫了,记得恭顺点。”
“……嗯呐。”我合手整了整领边的压花,脱口而出。
只是他这种说法,叫我仿佛觉得自己果真曾经是个十分不听话的小家伙。只是我果真想不起来我是那种人。事实证明,他一切唠唠叨叨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就算是在不见了十年的亲爹面前,我只当他如南国国君一样尊着敬着就也罢了。
反正他不喜欢我。大概不会抽太多时间在我身上。
第一章 临渊不羡鱼 故土残梦里【二】
辉煌大殿,飞龙走凤。北国人向来热爱大而盛,就连寻常百姓家的园子都比南国所见大上一番,遑论这皇宫。只是这皇宫当年诛杀王党,已然是烧过一次的了。果然楚怀屏那小子没有骗我,北国近年果真是国力昌盛许多,不仅重新修了反倒是修得更华丽了。
“贼眉鼠眼的看什么?”谢然投我一眼,道。
“……您家真大。”我下意识的,勾起一个谁都不会讨厌的笑容客客气气道,话一出口方觉不对:“我是说……臣弟的意思是……父皇品味高了许多。”一说完眼跟上谢然面如死水一般的表情我慌忙后退一步长揖到底:“臣弟无状……语无伦次了。”
“你记住,不可非议圣人,”谢然没有责怪我,也没有扶我起来,他缓缓走在前面:“还有,这不是我家,这里没有娘。”
我怔了神,他居然记得。
十年前,母后饮下鸩酒的那天,他砍开了拦在中宫大殿前的十八御前侍卫,蒙住我的眼,拥我入怀,带着我离开了中宫。
“阿临,记住今天。”我记得他这么说着:“这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家了。”
“阿兄,为什么……”我记得我还有半句话没问,为什么父皇要杀我。
——“因为这里没有娘。”
王氏之乱,洗劫朝政。次年我便成了送往南国的质子,我如今想起来去,倒也觉得可能是因为需要一个手无缚手之力的嫡皇子为质,才免得将来有一个万一,我的父皇舍弃我来不会那么为难。
不错我的母后,姓王。
北国王谢的王。
至恩师刘霁昀的自刎,北国王谢,终究成了偏义之词,单指皇族谢氏了。
我凝神看着巍峨宫殿,三阶之上高坐。俯身下拜,山呼万岁。
“朕倒也有些意外。”许多年不见的我的亲爹,头一句话就如热炭遇了冷水,呲的一声扑起一阵浓烟,呛得五感皆涩。我叩着头,等着他打算怎么扎心,只听他道:“你果真在南边那么湿冷的地方能长大。”
我保持微笑:“让父皇忧心,是儿臣不孝。”也没见你花点钱托人带点东西来照顾照顾我。
“今年临儿才十八,过早建府也不好,太子,把临儿安置在景睿殿吧。”皇帝不在把眼光放在我身上,直勾勾对着谢然。我依旧保持微笑,才十八……可我却也知你最爱的儿子十六就封王赐爵出宫建府了。
“儿臣以为,四儿呆在外头时间太久,不如放在儿臣身边,若是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能提点一二,免得这孩子嘴笨哪一日冲撞了贵人。”谢然持礼,态度温和却不容置疑。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口称:“谢父皇隆恩 谢太子殿下厚爱。”只是讲道理比起住在谢然身边我比较喜欢住店。
第二章 悬崖方勒马 龙潭踏歌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