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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也是挨过打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长辈的眼中,我变成了一个不会犯错的孩子。对他们来说,我永远都是循规蹈矩,不会走错一步。这样其实很累。也许正是因为他们认定我永远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才得以将我最大的秘密隐藏在自己看似乖巧听话的外表下,安然的度过了二十几个冬夏。
2006年
初秋的晚风带来丝丝的凉意,间或撩起行人的发梢,在他们本就匆匆的形色中,再添一笔。
太阳已经落山了吧?天空那淡淡的蓝也变得越来越暗。
我塞着耳机站在公车站蓝色的立牌下,时不时的探身出去,看向公车会来的方向。那一次,车倒是来的很快,只是这个时间,几乎找不到不堵车的路段,一旦上了车,不管你有多着急的事也好,都只能听天由命。坐在公车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暗自祈祷这段路的车流量不会突然增大。按照我的估算,只要交通状况跟平时差不多,我就能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是的,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我不想迟到。
还好,生活不是电视剧,不会那么高频率的出现意外。这一路还算顺畅,我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时间还有富余。已是华灯初上,站在楼下,我老神在在的掏出手机,给尘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到了。把手机塞回包里,我悠闲的摘下耳机,心里有点点的得意,为了这提前赶到的十分钟。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去他那里,我依然弄不清楚门到底是开在哪个位置。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尘瘦长的身影从楼道口闪出,我迎着他走了过去,一边哈拉,一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打开门,他把我让了进去。我十分自觉的走进他的房间,把包包放在椅子上,稍微整理了一下,掏出一瓶水,小口小口的喝着,虽然一点都不渴。
随着脚步声,尘走进了房间。此时的我,已无暇去分辨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不是由小变大,只觉得隐隐的压迫感自身后袭来。我吞了一口口水。
他径直走过来坐下,而我就站在书桌旁。我俩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
一言不发的他,清秀的脸微微上扬,清澈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气氛有点点诡异。。。原本想哈拉几句的,却被他盯得咽了回去。
“干嘛一直看着我。。。”我小小声的嘀咕着。
尘还是不说话,依旧用那种眼神打量着我。
心里有点发毛,我挠挠头,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有那么可乐么?”尘终于开口了,虽然声音不大。
我赶紧摇了摇头,笑却一时没收住。
“问你哪!”尘微微提高了声音。
心里依旧毛毛的,我下意识的开始拧瓶盖,打算喝口水压一下。
“你先把水给我搁那。回答我,有那么可乐吗?”
再吞一口口水,我放下水瓶,垂下头,小小声的答:“没有。”
又是一段沉默。我始终垂着头,不时偷偷瞄一眼在旁边坐着的尘。
半晌,尘开口道:“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一夜不回家,你这么做对吗?”
啊,原来是这件事。头一天晚上,我被同学硬拉去唱K唱了一夜。这事是我发短信告诉他的。
我暗暗松了口气,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想去的,是被硬拉过去的。”
“我就问你,你去了还是没去!” 尘的声音依然那么安静,只是多了几分坚定。
“去了……可是,真的不是我想去的……”我急急的分辨着。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尘不理会我的辩解。
确实不对。。。我只好摇摇头。
“你不只熬夜,你还喝酒!”尘紧紧盯着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一种不可憾动的威严。
“我就喝了半杯!”我一时情急,分辨的话冲口而出。
“喝酒对吗?”尘突然提高了声音。
确实不对。。。我只好再次摇了摇低垂的头。
“那不对应该怎办?”尘轻轻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调。
我却是轻松不起来,咬咬唇,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惩罚。”
这个词说出口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却有超乎我想象的矛盾感:我好希望他管教我啊,但是疼啊。可他如果不管教我,我会不会很失望?到底该怎么说呢?……
我继续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摇摇摆摆……
尘永远不会给一个应该接受惩罚的人一丝丝喘息和逃脱的机会,他点点头,用手指指了一下我的裤。
脸上顿时烧了起来,我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却没有动,也许我还在矛盾,也许我还在心存侥幸的想逃过惩罚,也许我是希望他多说几句话让我心里有底,也许我是在享受这刻骨铭心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侵入我混乱的思绪:“自觉点。”
很轻,很透。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和不能违抗的坚决。……
偏过头,让散乱的长发挡在发烫的脸前,双手慢慢移到前面,怯怯的解开了牛仔裤的搭扣,拉下拉链,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尘的旁边,乖乖的把裤子褪到靠近膝盖的位置。尘抬眼看了看我,从床头拽了一个枕头放在腿上。我双膝落在他腿边,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前一带,整个人就顺势趴在了他的腿上。
原来人在趴着的时候,心也能悬到嗓子眼。趴在尘的腿上,我看不到他的手什么时候扬起,也猜测不到手什么时候会落下,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是带着恐惧的,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重的的呼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