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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一楼给所有孩子
你决绝的转身
我没有惊慌失措
只是放开了你的衣襟
握成了拳头
与你分开，我竟然没有像个孩子一般涕泪满溢，却变得沉默。阳光灿烂的下午，那么慵懒。我抱膝坐在飘窗上看天被云一点点调淡。这么好的太阳，真的该晒晒枕头，驱散枕头里躺着的发了霉的幻想与不知名的眼泪。
习惯性的摸摸身边，没有探到杯子。我竟然习惯了每天下午你倒的热可可，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生生的牵动了身后的伤。霎时，眼泪决堤。
你说，人在一起呆久了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缺确认，一整天一整天的忙碌，我说服自己你只是忙而已，一次一次用敷衍的口气挂断电话，我安慰自己你只是累了而已。我试着不再给你添麻烦，不再给自己徒增烦恼。我不再联系你，只是上课学习，期待着某一个午休，你发来一条问候的信息，在一个暖暖的冬日午后，就够了。
直到某个周末我推开星巴克的门，看到熟悉的位置上的那个你身边还有一个娃娃脸的长发女孩，我坐在你们不远处，你摸摸她海藻般松软的长发，温柔的帮她擦掉嘴角的可可渍，看着她拿着手机与手边的蓝莓蛋糕玩的不亦乐乎，你望着她宠溺的眼神，好像把最温暖的的阳光都融进眼里。听着她甜甜的叫你姐姐，你嗔怪的叫她死丫头。本以为自己会委屈会难过，可这一刻，却笑了。
是啊，她叫你姐姐。这么可爱的孩子，是该有你这样温柔的姐姐。我这样生性孤僻慢热的人，应该更是适合一个人吧。
“姐？周末来我家好吗？我......想你了”“好......不过只有周六上午可以，下午我有事。”
“恩......好”
周六，我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把自己打理得至少不那么邋遢，又把屋子里的狼藉收拾好。呵呵，已经决定要长大，又怎么能依赖你来替我收拾残局？已经决定要分开，又怎么能把我的狼狈赤裸裸的展现在你眼前？
开了门，与你相视，本想对上你的眸子，我却低下头。你驾轻就熟的走进来，在鞋柜拿出拖鞋，放下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一切顺理成章。
“悠然”再次听见你的轻呼，那么多天，那么多事，那么多无奈，那么多......浓重的鼻音回了一个嗯。“姐姐......我们......我们分开吧......对我们都好......对不起......”
“你确定”你女王般的口气打断我的话。
姐姐，我舍不得，那你呢？
沉默，让这个不大的屋子里充满尴尬的气氛。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在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了，可你前段时间在我这里欠下了打，这么容易就一笔勾消吗？”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一点厌恶与不耐烦。因为......我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吧。
“好......”
“去洗澡，然后去卧室趴着等我吧，做好你该做的......”
“好......”
何时，你已经变得那么冷淡，甚至没有一点拖沓，我......除了应答还能说什么呢？
我可以忍受疼痛，何时开始已经不惧怕疼痛，也怕黑夜了，而且试着享受它们。可是我却做不到以那么屈辱的姿势趴在那里等待惩罚，姐姐，你是知道的啊。现在怎么......怎么......
算了，挨完这顿，张悠然，穆清，就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了。
屈辱，顾忌，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一下接着一下砸在身后的那个地方，钝钝的痛，麻麻热热的一片，伤痕一条条横在臀上，依次往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啪啪啪啪”四下落在大腿根处。
泪水流到了嘴里，有曼特宁的苦，而我却等不到品出它的甘甜，身后撕裂般了痛感再次附上。
“啪啪啪啪啪”毅然决然的五下盖在刚才的伤上。
姐姐，你是铁了心的要我痛，对不对？你是不是忽略了我咬住嘴唇忍痛，是不是忽略了我微微踢动的腿，是不是忽略我后背那层细密的冷汗，我很痛啊，你从来没那么狠的打过我。如果我求饶了，你还会轻一点吗？如果我哭了，你是否会心疼呢？
身后的重击还在继续，我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痛上，就不会痛了，我默默安慰自己......
至始至终,，都没有哭出声，没有叫，自然也没有求饶。
你把钢尺丢在床上，坐在我的床边，喘着气。呵呵，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啊，打人都累了，更何况挨的人呢......
“张悠然，现在我们一笔勾消了。记住，你从不欠我的，我们都累了，是该换个环境好好生活了。现在，我不是你姐姐了，还有......记得上药。”
你起身，我却不知何时抓住了你的衣襟，你怔怔的看着我，红了眼眶。说实话，我真的有一阵慌了神，那一刻，我读不懂你眼里的讯息，我......不懂。
慢慢松了手。你起身，去客厅拿了包，离开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关门声入耳时，我握紧了拳头......
自己坐沙发，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