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人生如戏
戏演久了便会有放不下
当成真的一样
于是戏成了人生
世间本没有路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人生本就是戏
演的太久了也便成了真
音乐缭绕,我站在淋浴下任温热的水划过身体。对面的镜子已经迷上了薄薄的雾,有一种想过去涂鸦一个鬼脸的冲动。镜中赤t裸的自己已经模糊,于是便大胆的欣赏起来,这真是一种奇异的思想,一层薄薄的水汽便遮住了羞耻,彰显了虚荣和自恋。看着自己翘起的臀部,下意识的并拢双脚,微微的踮起,这个满意的侧影却让我的紧张和渴望更加浓烈。
昨天茜茜给了我一条微信,这条信息由一个微信账号和一句“这是一个关老虎的笼子,这是一个装欲望的容器”。
于是我想起了刚认识茜茜的时候,她问我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找的是我呢?”,以及我的回答“心有猛虎,寂寞而出”。
茜茜是一个在职研究生,有钱有闲又不满足于现状。而我是一个无业游民,靠着偶尔帮人家送送快餐和倒卖下购物卡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能和她有交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那天你烧了高香,我瞎了狗眼”。
认识她的那天,我在网吧从早上玩撸啊撸一直到凌晨,结束后坐着放空,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样一个繁华的都市里,无亲无友孑然一身的生活了5个月了。寂寞如墨汁滴进了水里一般,在心中蔓延开来,感觉到一个在下滑的自己,要拼命的抓住些什么一样。我点开了被禁音的各种sp群,在里面乱翻,如在沙漠中找口井一般。漫无目的的见人就小窗,竟然没一个人回复,出去抽了一根烟,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有流泪的冲动,并成功的哭了出来。
我能看到当时的自己:秋天的夜风卷着路上的垃圾堆和枯叶,哗哗啦啦的飞过,他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揉着哭红的眼,如果朋友过来问他怎么了,他会说被迷眼了。但没有朋友过来,甚至在qq上连一个回复他的人都没有,他觉的自己迷茫又可怜,想抓住什么,但什么都抓不住。
回来后看到了唯一的一个回复,她就是茜茜。我似乎看到了繁星中皎皎的明月,万丛绿中那一点的红。起初根本没敢奢望能和她成为朋友,只是找个人倾诉下自己的情绪。对着这个陌生人我说出了好多自己不敢说出来的心里话,有种肆无忌惮的快感。这直接导致了后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羞羞答答抬不起头的尴尬情景。
因为我都说了实话,所以茜茜没有收我当她的被被。当时我对她说的是因为寂寞,因为需要陪伴,不是需要一个真正的主动。真诚带来的心安和错失拧成一股绳,拉翻了五味瓶,或者我其实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需求的是什么,每每看到茜茜,都会在无悔和后悔直接纠结。特别是她威严而明亮的眼睛,芊芊素手,总会让我联想翩翩:那双眼睛会在我们实践的时候形成怎样一种威压和气场呢?那双玉手会拉下内裤,会在众多的工具间游走、迟疑、决绝吗?会怎么样的挥动着为我的哭声伴奏,“揍”一曲爱与痛的交响?
我们见面那天,她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我对面,绿白色的星巴克杯子趁着她白皙的手,头发遮了左眼,右眼长长的睫毛梳理着袅袅的水雾。我紧紧的捧着那杯价格贵到心疼,贵到不安的咖啡,惶恐又充满欲望的联想翩翩。她放下杯子,定睛将我拉回现实,开始聊天,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能讲我带入YY的空间中,似醉了酒走不好路一般。聊了两个小时,主要内容就是告诉我这个阶段她不会接受也不会拒绝,更不会和我纯实践。而真的会陪伴,直到我明白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三个月后给她答案。如果真的想实践,她可以帮忙找一个主动。临走的时候想抱抱她,她本能的抬手要推开,可手抬起后她却没有推,转而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裹紧了风衣就匆匆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推开是什么意思,摸摸头又是什么意思,只感到自卑和不安像疯长的藤蔓一样从心里爬出,爬满整个街道、整个大楼、整个北京、整个世界。迎着冷冷的秋风,眼睛热了起来,眨眼朦胧的瞬间,便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似救命稻草般拿起手机,叫她的名字,茜茜。她回复的很快,问怎么了,我怔在那里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胡乱的说想实践,于是过了一会她就把那段信息发给了我――一个微信账号和一句“这是一个关老虎的笼子,这是一个装欲望的容器”。收到这个信息后,身心的需求发生了分裂,身体拿着微信号向左,心喊着茜茜的名字向右……
洗完澡换了衣服,朋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NBA,我揉着湿湿的头发问他借吹风机。他走进卧室翻箱倒柜一阵,递到我面前的时候,终于问出了那个欲言又止好多次的问题:
“你不打球可从来不洗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明白他欲言又止的顾虑,我是一个敏感、自卑又爱多想的人。怕了问了这个问题,会让我误会他介意我借用他家的浴室,以及嫌弃我脏。但他就是心直口快,不让他说出来会憋死的。
开大吹风机,我小声小气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觉的身上不舒服,所以想洗一洗……”。这嘟嘟囔囔的声音完全被吹风机呼呼的响声吞没。我不想骗他,就就算我不得不骗,也不想让他听到我骗他的话。
“我叫思无邪。”快速的打出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叫曼珠沙华?”许久不见回复,我又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