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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有些话说不尽、道不明,
想知道、
当我哭泣时,你在想什麼?
(一)
升上高二后我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因为是一间三流学校,所以并没有换班的制度,前一个班主任被班上同学气到难产,志愿写了辞呈,这件事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我在这个班级相当低调,这是说好听点的说法,实际上是格格不入,就好像我本不该来到这一样。
我在中考大大的失利了,因为落了几分而没有上第一志愿的高中,於是我自暴自弃的直接选了离家近的高中就读,一间不怎麼样的三流高中,名子说来甚至被人唾弃,因为分数比这间学校的标准高过了百分,有提供奖学金和就学补助,所以我二话不说的选择了这里。
我需要那笔奖学金,经济萧条,我不希望母亲辛苦的工作还要承担高额的学费,母亲不答应让我打工,她认为我只要能好好的把高中读好,不要再失利了便是对得起她,这样的母亲让我心疼,所以我成了这间学校少有的书呆子。
我们班级全是不爱读书的学生,也是,在这样的学校能读书的学生也不多,学校只希望我们在外不要闹事就好,他们上课总是吵吵闹闹的惹老师,而能在这样环境待著的老师也挺老练的了,完全不受他们的影响,当学生太超过和老师打起来的例子也是有的,我总认为这样的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班上曾有人找过我麻烦,他们觉得我太死板,在这种学校还读什麼书,真以为自己是高材生,我不以为意,煦之以恩,任其然而然,迫之以威之然而愈不然,这是我的一贯作风,久而便没有人再搭理我,因为我激不起,一拳打在蚊帐上,没有回应也就让他们没了兴致,所以我成了班上的孤立分子,存在感低落,甚至有时候还会忘了我的存在。
假期过后,高二了,讲台上来了一个女老师,用两根发簪扎起了头发,一身干练的老师制服(学校有规定老师的制服,周一至周四必须穿,周五为老师的便服日),五官立挺,有种从古书走出来的感觉,对我而言是相当亮眼,因为在这间学校要有这样不化妆却好看的女老师相当稀少,果不其然,台下已经有好多人在开玩笑,吹口哨的、谈论外貌的、指指点点,话声越变越大。
"刚刚说话的出去,我的课上没得到允许不得说话。"她淡然的说著,话里不容质疑,班上变得一阵沉默,但都没有人走出教室,貌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我再说一次,出去。"她又开口,不怒自威,让人惊愕的是她散发出来的不可抗拒。
"你以为你谁阿。" "女人,你真有意思,哥喜欢阿,哈哈哈。" "哈哈哈...。"
一个两个开起了玩笑,全班哄堂大笑,不把她看在眼里,我看著她,她没有一丝错乱,好似不属於这个世间。
"我也喜欢。"我饶有兴致的说著,而我的话语让班上一阵乱,所谓的一鸣惊人?
"哑吧也会说话阿~" "哑吧原来好这口阿!" "死人出动了啊!" "书呆子..."
对於这一阵阵的话语夹杂的难听绰号我无法放在眼里,我只想知道那个正眼终於看向我的女人她会说出什麼话。
"你,下课来我办公室。"她淡淡的说完不再看向我,然后自我介绍。
邱欹娴,数学老师,新任班主任,今年二十四,她说不要因为这是间三流学校就放任自己,正因为没有人瞧得起读XX高中的学生,我们就更应该做得更好,不管曾经这个班是怎样,现在这个班归我管的一天,就必须要做到的是'服从',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或许是她的一席话有著让人认可的地方,亦或是她的不怒自威让人尊敬,班里异常的配合她,或者,因为她会打人,这间学校打人的老师不在少数,但是没有老师敢动我们班的学生,曾经有一个老师扬言要打谁,隔天那个老师断了一双腿,辞职了。
邱欹娴是唯一一个有勇气公开打我们班学生的老师,且班上的人对她相当服从,或许会怀疑为何班上没有人整她,这个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那天的事我并不想详细说明,因为并不是多好的回忆,却不可否认开启了我与她不平等的关系,简单描述起便是我被她拖进办公室在没人的情况下'暴打'了一顿,如此不优雅又粗俗的形容词形容当时的情况却是相当的贴切。
(二)
"啪、啪、啪..."
泪水肆意、汗流浃背,撑在地上的手臂早已麻木,臀上大概残破不堪,她却依旧180度的挥动著胳膊,那一条三指粗的皮带一下下无情的甩在了我的臀上。
不解、疑问、憎恨,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带到这间离校附近的公寓,也不知道此刻的行为进行了第几次了,我想,大概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原因只不过是我与班上其他同学一样犯了同样的低级错误,没有带数学课本,但对这间学校的学生来说,课本根本没有在用的。
邱老师从来不在学校打我,每个没带课本的同学都被她就地正罚,但也不过是打了两下手心罢了,我不懂为什麼她要搞得好像我有特权一样,不在同学面前打我,却要暗地里把我打个半死不活,如果我错,我愿意承认,甚至她骂我几句、说几句道理我愿意听,但她从来不会开口,好似多言几句会要了她的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