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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红霞飞,一辆粉红色的三箱版qq不紧不慢地开向顾小兮和唐丝丝在郊外的爱巢,车外是鸟语花香,车内是欢声笑语。
发出这阵欢声笑语当然就是今天新郎官顾小兮的心腹小姐妹们,而按照当初的美妙蓝图,本应该迎娶唐丝丝的人,耿少南同学,此刻却五花大绑着被塞在后排座位左边儿的角落里,铁青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地生着闷气(当然,小耿帅哥即使有发言的意思,严严实实塞在他嘴里的那些个玩意儿+紧勒过他上下唇之间并在后脑勺结结实实打了个死结的那条洁白的大手绢儿这些反动势力也会邪恶地镇压住他把上述愿望付诸实施的举动)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先是好不秧儿地被顾小兮抢了媳妇儿、痛揍了一顿外带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夺走了后门的贞操;然后又平白无故地让裴珊珊绑回家中,又是一顿痛揍,在月黑风高之际基本沦为她的宠物;今儿可倒好,一早就听见裴珊珊念叨什么顾小兮和唐丝丝要婚了,将信将疑+郁闷无比+心怀侥幸+死不甘心的他,央求这为姑奶奶无论如何也要放自己去所谓的婚礼现场看看,还别说,那磨人精倒还有几分观音心肠,没花自己什么力气就同意了这个要求,可她提出的条件也太雷人了,他的抗议还没来得及取得什么成效,就叫她按照条件五花大绑着堵了嘴塞进车里给运到了教堂门口儿……
在教堂门口儿他才确信,这事儿还居然是真的,在停车场潜伏了俩小时之后,一辆婚车(沾了一身粉花儿红花儿的三箱版qq)还真就人模狗样地闪亮登场了。身着低胸礼服的唐丝丝提着裙子下摆迈步下车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出于仅存的侥幸还是怒气冲昏头脑之后的迷糊,耿少南还产生了个甜蜜的错觉或曰幻觉――觉得背不住,今儿的新郎就是自个儿,这些丫头这一通折腾,其实不过是在为他和唐丝丝的婚礼增加一些恶作剧的难忘成分罢了,虽然这玩笑,委实开得大了些……不过那样一来,是不是就意味着裴珊珊对自个儿无微不至的恩威并施包含了逢场作戏的成分?虽然那是个磨人精,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儿可惜的……
然而,这种幻觉仅仅维持了0.0X秒,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伸向唐丝丝的一只洁白的小黑手,顺着那只手一直向上,他依次看到了1CM左右的白衬衫袖口、一条深灰色的西服袖子、一个较为单薄柔弱的肩膀、一段修长浑圆且白皙的脖子和一张他此时此刻最不愿意看见的颇有姿色的脸蛋儿,这张脸蛋儿的主人,当然就是顾小兮同学。
一脸幸福的顾小兮拽着还有点儿患得患失心存疑虑但基本上也还算是一脸幸福的唐丝丝,在一堆丫头片子的莺声燕语中往教堂里大步流星奔小康的场景,让他很有一种冲动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出车子去阻止这一幕的继续进行――为了增加今天的喜庆气氛,裴珊珊今早特意换了一捆红绒绳把他重新仔仔细细结结实实地绑了一遍(用她的话来说,和那条大白手绢儿正好配套),这绳子捆在身上,疼倒不算很疼,但正因为如此,那个磨人精有恃无恐地捆得特别紧,红绒绳透过他身上仅有的一件白衬衫,深深地勒进肉里,两只手在颈后被吊绑得又很高,难受得他几乎要抓狂――但是他这个企图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就被裴珊珊一把按住,看到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儿,她威风凛凛地晃了晃手里那把令耿少南又爱又恨的短把皮板子,愣把他刚才直冲脑门儿的勇气给晃没了,他可不想自己刚刚消肿的臀部又在这车里惨遭她的蹂躏,就算外头那些姑娘瞧不见,这前排驾驶座上可还有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小女司机呢……
看到耿少南消停下来,裴珊珊觉着,自个儿也该出去露个面了,小女司机也不妨带上,让她也瞧个热闹,不过这样一来,耿少南就必须独自留在车里了,对于这一点,她还有点儿不太放心,既不能给他松绑让他跑了,又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最后她决定,先把他的嘴解放出来,喂些水,再重新照原样堵好,连眼睛也给蒙上,自己则本着看热闹快去快回的“三一”原则,即在婚礼上露一个小脸+塞一个红包+小小地活跃一下气氛,就赶紧把这可怜的小帅哥带回家去,好好儿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至于小女司机,今儿就让她疯个够吧……
裴珊珊就这样怀着后妈情怀和观音心肠,率领着小女司机扬长而去,留下动不得、说不出、瞧不见的耿少南,一个人在车里连郁闷带赌气:平心而论,这磨人精今天刀尺得确实相当漂亮,比那个令他忿忿不平的新娘子还要美艳几分,但这么水灵的丫头,干出来的事儿怎么就那么雷人呢?要是自己能打得过她,一定要把她也五花大绑了按在腿上狠狠揍一顿光屁股才行……可是,自个儿一大老爷们儿,怎么就连她这个女流之辈都打不过呢?耿少南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但他很担心,万一自己一头撞破了车窗玻璃,人还没死就把脸给丢光了,总不能指着那些包着hello kitty棉布套子的车座靠背能要了自个儿的命吧……
黑暗中的等待真是漫长啊,焦躁归焦躁,可不知道为啥,时间等得越久,他对裴珊珊的恼恨就越多地变成了挂念,说不清楚自个儿怎么会这么不记仇,反正就是挺想被那丫头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和汗味儿的混合气息,就算是晚点儿松绑,好像也没多大关系了……唐丝丝要嫁给顾小兮,就让她嫁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外一串踩着高跟鞋才能发出来的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虽然车窗玻璃的隔声性很好,但由于几乎没有背景噪音,他还是非常敏锐地判断出,脚步声的主人就是他要等的人,这个判断让他有点儿兴奋,但又有点儿紧张。
问题是,那脚步声在离这辆车大约还有5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他听见裴珊珊在和另一个女人说话,具体内容听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裴珊珊相当恼怒,从她说话的语气来说,近乎争吵,但是奇怪的是,交谈的另一方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而且,即使是义正词严的裴珊珊,似乎也还是有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个女人会是谁呢?莫非是帮中的某个姑娘在挨训,所以才做到了骂不还口?有点儿像,但又不太像,裴珊珊不会挑在这种大喜的日子训人吧,帮中的姑娘们这会儿应该都还在教堂里看热闹吧……他还在苦苦思索,50米外又传来的打斗的声音,不过,那场战斗似乎很快就结束了,裴珊珊又开始破口大骂,另外那个姑娘却似乎还是不为所动,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高跟鞋奔跑的声音,从声音判断,高跟鞋的主人跑姿非常不协调――这也是非常奇怪的一点,如果高跟鞋的主人是裴珊珊,她这样学过功夫的姑娘,就算穿着高跟鞋,也不该这般笨拙吧,如果是另外那个姑娘发出来,也并不合理,因为从刚才她们搏斗的激烈程度来判断,她也是个练家子,同样不应该发出这样笨拙的脚步声,除非……除非是这个人和此刻的自己一样,上半身被绑得结结实实,大大影响了身体的平衡……如果她真的是裴珊珊,那岂不说明她已经遇险了?糟了!是什么样的角色居然这么快就能活捉了她呢?此刻,不知哪辆轿车的报警器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嘟嘟”声,迅速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响起来,这个声源的强度太大,以至于除此之外,他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报警器的声音才微弱下去,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有辆车从边上开过去,飞快地开远了,此后的停车场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耿少南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么久没动静,看来自己刚才的推测恐怕都是对的,裴珊珊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个仇家高手,一番打斗之后,被人家掳走了。这可咋办?此情此景,好像只有立刻通知顾小兮才行了,可是自个儿现在这个状况,怎么通知她呢?耿少南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不但把之前被裴珊珊反复蹂躏的怨气都暂时完全抛弃,心里还没着没落的,不管怎么说,虽然自己的男性尊严被她肆意践踏是挺让人撮火儿的,可从本质上来说,这还是个新递交位善良的美人儿,要是这下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唉,顾小兮你们这破喜事儿,得弄到啥时候去啊?
顾小兮还真没让他少等,耿少南又独自苦熬了足有仨小时(这得怪教堂边上就是承办喜筵的酒店),才听到散场的动静,偏偏裴珊珊的车还停在角落里,人都快走完了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之后还是多亏了顾小兮――已经打发走了所有客人的新郎官由于此前唐丝丝的干涉,没喝几杯酒,此时此刻还保持着较为清醒的头脑,她发现裴珊珊的车居然在她离席三小时后,还照原样停在角落里,甚觉蹊跷,从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小女司机兜里翻出钥匙,走上前来打开车门,这才让我们倒霉的耿帅哥重见天日。
蒙眼布一摘下,堵嘴布一取出,耿少南便抛开仍然被五花大绑着的屈辱感,急急忙忙向因为裴珊珊的不知去向已经吓得小脸煞白的小女司机叙述自己刚才听到的事儿,刚刚旁听了七成,顾小兮就基本判断出了事情的原委,她立刻决定,自己孤身前往飞凤帮,营救裴珊珊,至于耿少南,她对手下姑娘们留下的指令是:“先把他照原样儿送到新娘子那儿,就说我说的,让她替珊姐暂时保管,听清了吗?”说完,扔下众人便风一般地朝着飞凤帮杀去。
留在车库里的几个姑娘,对着仍然象个大粽子一样儿的耿少南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着才好。随后,她们达成共识,既然顾小兮临走吩咐把这小帅哥“照原样儿”“送”到新娘子那儿,那就意味着必须是照刚才打开车门时候的原样儿处理他,在耿少南的严正抗议和苦苦央求下,她们勉强同意了眼睛可以不蒙,但绳子肯定不能解,嘴也要照原样堵上,否则他一直抗议,她们怎么受得了?
(公共部分到此结束,以下为诸位后妈的不同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