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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寒变成石心杀手的第二天,大家将就着看,看过终极一家的应该很好明白。。。
钝重的痛狠狠地撕咬着修的脊背,他无力地跪在刑房潮湿冰冷的地上,任凭长鞭在身后肆虐,夹杂着衣服的碎片和淋漓的鲜血,这样屈辱的姿势。
记忆中每次执行任务归家,不对,这个地方不能称之作家,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也都一定先到这里,跪足一天一夜,默默地等待惩罚,总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总是无法完美,总是辜负呼延觉罗少主的名号。
从五岁起,足足十五年。脊背上,胸膛上,臀上,腿上,无一处不是伤疤。
他自懂事起,便失去了喊痛的权力,可他也是人啊,怎么会不痛呢?只能忍,忍。
他的嘴唇被硬生生地咬破,血染红了牙齿,他不能叫喊,不能哭,甚至连喉间隐忍的呻吟也不得不压下。
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他好像见到了他的大哥,那个呼延觉罗家历代最为天赋异禀,惊才绝艳的继承者,挺拔颀长的身体,明朗的笑容。
在他五岁那年,十八岁的大哥代表呼延觉罗家出战,在时空漩涡中再也没有回来,父亲也只寻得他铠甲的碎片,自此,修作为唯一的呼延家少主,在父亲和长老的威严下辗转成长,可他从未恨过,他都明白,呼延觉罗家的重担,他愿意一人承担。
可是这一次......
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他勉力抬起头,嘶哑的喉咙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那是个和修面容极其相似的中年男子,他看着跪在地上浑身血迹的修,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在黑暗里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声音传出:“呼延觉罗家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动男女之情,更何况,那个女人是韩克拉玛家族的后代,你居然还为了救她,罔顾我的命令?”
修嘴角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也解释不了什么。
昨夜父亲命他带领东城卫前往风时空与木时空的交界,解决在时空罅隙中流窜的一群魑魅,可他的手环却在即将出发时碎裂,他因为担心寒出事,擅自延迟了任务,赶到夏天家在鬼龙手里救下了已经变成石心杀手的寒,他也因为受伤无法完成时空穿梭,自然地,在天亮时就拖着受伤的身体赶回呼延觉罗家宅的刑房,等待惩罚。
“父亲.....”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直起身子,尽量恭敬地回答:“夏天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终极铁克人,而鬼龙却日益强大,逐渐有吞噬夏天的趋势。昨夜我便是感应到鬼龙来自灭的力量,才赶去夏家,希望能够阻止鬼龙帮助夏天。至于寒......”修抬起头来,“父亲,我从不曾忘记身为呼延觉罗少主的职责,我不会对任何人动心,违背您的命令也与她毫无干系。”
“是么?”呼延烈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修的眸子轻轻颤了颤,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是的,父亲,请您相信我!”
“啪!”重重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刑房,修的身体被打得一歪倒在地上,而后迅速爬起来,重新跪好。
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来,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父亲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动手打过自己了。
修咬了咬牙,又抬起面颊,静静地等待下一个耳光的到来。
却迟迟没有疼痛。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罔顾我的命令,你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有多少时空旅行者死在了那群魑魅的手里,也是因为你,呼延觉罗家在盟主心目中地位将变得一文不值。”呼延烈停顿了一下,“若真是因为夏天,也算情有可原。你说你与韩克拉玛家的女人毫无关系,这次我也信你,只是.....如果你再和那个女人有半点干系,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竟然....这么严重么?竟然惊动了盟主?
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艰难地张嘴:“父亲的教诲,修定当铭记。”
“出去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尽快恢复你的战力指数,盟主很快就会召见东城卫了。”呼延烈淡淡地说,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修还愣愣地跪坐在地上,脊背上的鞭伤疯狂地叫嚣着,体内因为内伤的虚弱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修的大脑。
寒.....
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不过远远地看着你我便已经很满足。
幸好,幸好这次父亲相信了我,我真的害怕会因为我而伤害到你。
寒.....
你放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一定会救活你。
是怎样喜欢上那个女孩子的呢?
戴上止战环之前,每次见到寒,修总是抑制不住地愤怒,可是这种情绪中竟然有一丝恐慌和不安,过往的二十年,修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也从不曾被任何人影响心绪。起初他以为这只是血脉影响,可是在两人戴上止战环之后,修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再也不能从那个人身上移开目光,隐秘地,总躲在暗处,悄悄注视着她,偷偷保护着她。
他是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的,他从五岁起,这条命,这副身躯,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何况,何况夏天也那么喜欢她,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地,像是炽烈的阳光一样的喜欢,从不掩饰,单纯地让人不禁笑出声来。
那么清冷的寒,那么令人心疼的寒,是应该被这样明朗的男孩子疼爱的。
不像自己,只能永远埋藏这样的感情。
修强撑着站起来,身后的伤痕也已经不再流血,他要赶回去,把寒从石化中唤醒,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修苦笑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便是拼着被打死的可能,也要请父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