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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弄墨之事我并不擅长,文字也大概很杂乱,若是多年后读起,记得文中琐事,也便是有它的意义了。
// 此篇为根据 LemonDarjeeling 脑洞的约稿作品,如果需要提供脑洞和约稿的请私信。
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们忘却了很多事情,放在心底的深处,无法企及。
近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的记性已经大不如前了。上一秒钟还停留在脑海中的想法,下一秒钟便早已不知道是什么了。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得一丝娴静来,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同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一般。想起自己的出身,历经世事,再到与她相遇,有了这段略显得荒唐的韶华。现实显得力气,而心里则是芜杂。书桌上的一株香兰,是我初来这异乡时插下的,如今也已枝繁茂盛,香气沁人了。
这环境中看看绿珠,撰写记忆,总算是也在做一点弥补的事情。我有时也会任由思绪涌起,想起当时若是自己没有走神,没有望向那窗帘后的景象,或许如今的一切也就不同了罢。这些眷念在记忆中的旧稿,还有旧来的一位留存,也许要哄骗我的一生,使我反顾反复。弄墨之事我并不擅长,文字也大概很杂乱,若是多年后读起,记得文中琐事,也便是有它的意义了。
相比之下,痛苦就是痛苦,什么也不是,唯有爱是不能忘记的。流年依旧,人世变换,我所想记念的,便是忘却这一最常有之事。
#2帘后的遐思
窗台后的那晚见闻,倒是时时刻刻记在我的心底,
至此这段记忆便与那女孩一道被封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在我的印象里,家里对我的教育始终都是比较开明的,为数不多被父母惩罚教训的经历还要回溯到以前因为偷拿了母亲抽屉里的20块钱算起。虽然数目并不多,但是在父亲和母亲看来,偷窃是人品上的败坏,是需要被彻底纠正的行为之一。但是在学习上,俩人却都非常开明,在我小的时候父母便有意识的启蒙我的学思。若问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父母二人的家庭背景上谈起。
父亲姓陆,祖父早些年间在船上帮人做些运送沙石的营生,其后在渡江战役中帮着解放军渡过了长江,南京被解放后,祖父也拿到过一份渡江战役的功勋奖证以及一枚军功章。听祖父讲起当时的战役,若是能活下来便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当时的小船被炮弹的碎片打中,等到了岸边船舱内的积水也让船失去了原本抢救回来的时间。一场战役算是打掉了祖父赖以生存的根本,不过随后祖父分了田,当起了农民,日子也算过得安稳。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三,其上有一哥一姐,其下有一弟。父亲当时聪明,却因家中兄弟姐妹需要养活便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转而去当了一位技术工人。
外租父是早先下乡的知青,在那个年代算得是个难得的知识分子,母亲受到外祖父的教育较多,在当时也在国有企业中寻得了化验员的职位。在当时,知识分子与工农的结合相当普遍,父亲与母亲的婚姻在他们眼中自然也是受到了难得的关注。父母结婚的第二年便有了我,祖父不懂得起名,便去询问外祖父。外祖父翻了2天的字典,便从中题得“梦璃”二字,意为“梦中所想的光洁如玉的石珠”,这名字也跟随着我到了现在。
从名字中便不难看出家里人对我的厚望与期待,自小时候起我便被父母送去了各种的兴趣班,从钢琴到书法,再到舞蹈、英语,想把我打造成他们心目中一个标准的出色女儿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自我小学三年级才有得英语这门学科,但是在父母前期的投入下,这门课我学得并不困难,也多次名列班上的第一名。唯有数学这门学科,而当时的鸡兔同笼问题我便怎么都算不明白,母亲也曾让我去上过奥数班,但终究是不见什么起色。倒是父亲从来不急,说着
“没有事的,女儿现在不会,以后也就会了”
而我文学的启迪还要源于父亲的一位挚友,叔叔姓周,他是我当地中学的一位语文老师。他也有一位女儿,不过比我要大了好几岁了。在我的印象里,每次到他家里做客,他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每次都会让我觉得和蔼可亲。可是他家中的摆设和书房中的警语总是让我觉得他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严肃。
“绝不玩游戏,心静如水。”这是他一直贴在电脑上的小便签。
小孩子的我玩心也比较重,想和小姐姐一起玩一玩。只是小姐姐似乎很抗拒这一点,也不知是不是我和她年龄不符的缘故,她自顾自地进屋学习去了,我想去她旁边看看,也被她小心牵着将我锁在了自己屋子的门外。父亲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要将我送到他的家里来补习语文,其后每个周六的晚上便都要来他家里与其他的孩子一起上课,半个小时的古诗文和半个小时的作文赏析。与我一同上课的孩子多是不与我在同一个年纪的,多是在我看来高年级的大哥哥和大姐姐,我这样一个稍显稚嫩的脸庞出现在课堂里,总是会莫名引起很多的焦点,而他的女儿,那位小姐姐也在班上与我们一同上课。只是从她眼中似乎从不敢和父亲攀上亲近,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辞来形容这种复杂的心境。叔叔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了我的桌上,那是一本《唐诗宋词三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