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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无关身份,无关容貌,只是因有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活着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
01
自小他便志在天下,却无奈出身寒门;少年时他恃才傲物,却不敌肖小暗算;如今,他棱角全无,锋芒尽敛,昔日才略俱化作鹰犬爪牙。只是,金银财帛只能暂时麻醉欲壑,却填不满心中的落寞。
“可是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帝王一笑,毫无暖意。
“微臣惶恐。能为陛下效绵薄之力,是微臣福气。”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论是惊世才华,还是这一身皮囊……也许,这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吧。
一夜春风无度,衣彦咬着牙挣扎爬起,他要在母亲发现之前赶回家中。这个世界欠他太多,而他衣彦,却只亏欠母亲一人。
生平第一次,衣彦在心底庆幸常年劳作模糊了母亲的双眼,让她无法看清自己憔悴的脸色和走动时别扭的姿势。
“彦儿啊,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你已是天子近臣,吃朝廷俸碌。这婚姻大事也该放在心上了。云儿那孩子我看就很好,温柔贤惠,又是你恩师的独女……”
婚姻大事?呵呵,衣彦在心底苦笑一声,莫要说是云儿,昨晚过后,就是路边的乞人之女,我衣彦也再配不上了……
细细的鞭子一下下噬咬着臀腿上的肌肤,就如一条邪恶的小蛇。衣彦强压着心底的厌恶,从喉间挤出一声声淫媚的呻吟。他知道,上苍给予身后这无道昏君的惩罚便是让他只有在狠打别人屁股后才能一展雄风。他还知道,皇帝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他,若把握得好便是一步登天的不世良机,反之,则难免祸延九族。
“刘炽,总有一日我定要以你之血,洗我清白!”
数十下皮鞭过后,原本光洁白皙的翘臀,已经像极了一颗娇艳欲滴的仙桃。刘炽早已食指大动。当下丢了鞭子,也不顾身下青年几欲疼死,狠狠扒开衣彦肿胀不堪的两瓣屁股,在小穴处胡乱涂了些早已备好的润滑之物,一个挺身便用力刺了下去。
“啊!!!”衣彦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换来的却是刘炽更大的兴奋。无情挞伐之下,衣彦终于昏了过去。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他恍惚中听到九五至尊的那人说了声:太紧了,真是无趣!
为着这一声无趣,刘炽在用残茶把衣彦泼醒后特意挑了根粗细合度的玉势塞进他后庭,又给他一夜过后红晕消退的屁股补了十数巴掌,并叮嘱若敢拿出玉势定要狠打。待看见衣彦满眼惊惧地连声应诺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刘炽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衣彦眼中惹人怜惜的惊惧之色瞬时便被凛然恨意所取代。
02
“咱们这卫尉寺丞,可别是女扮男装的吧,不然如何这般能歌善曲天姿国色呢。”慧妃一言既出,惹得四座妃嫔笑成一片。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嫩柳吐芽,黄莺脆啼。皇帝兴致颇高,携了一众美眷在御河之滨饮酒赏春,又命寺丞衣彦在水中小榭吹笛助兴。笛音出尘,清越悠扬,吹笛之人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直让河中波光也染上三分微醺颜色。
听闻慧妃拿衣彦打趣,刘炽也不着恼。一来刘炽面对妃嫔时每每有心无力,又颇多顾忌,总无法像对衣彦那般恣意妄为,帝妃间便绝少亲密,自是心中抱愧;二来他心知如今能将衣彦留在身边无人非议,全仗了慧妃身居未央卫尉的兄长易翔善察圣意,给了衣彦这卫尉寺丞的名头,之后又百般筹划几至天衣无缝,刘炽心中感念,因而对慧妃倒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宠爱。
慧妃确实聪明,她一早便觉察到皇帝每每在惩罚宫人后兴致高涨。但骄傲如她,却是决计不肯委屈邀宠。为得天子青睐,她只好托兄长在坊间寻觅腰细臀圆的女子收入宫中,见帝王偏爱衣彦,便又主动结纳、指点今上好恶。
卫尉寺有责贴身护卫万乘之躯,衣彦这寺丞做得倒也真可谓尽职尽责。刘炽暗道,衣彦昨晚又被自己狠狠抽了一顿、举着高高肿起的一颗红臀伺候了自己数遭,早膳时已是虚弱得无法起床,此刻竟还可以紧夹玉势,站立吹笛。这还真真是个妙人儿啊!
又一曲终了,一双大雁恰巧从空中略过。借着雁鸣之声,原本沉寂的笛音忽地盘旋直上,激越之中竟又流露出几丝悲凉,惊得岸边杨柳枝头几只雀鸟m地张翅远去。刘炽微一皱眉,旋即转头与一旁淑妃聊起了家常。
是夜,刘炽倚坐在龙床上,踢了踢长跪在床前已近半个时辰的衣彦,戏谑道:“连日来委屈爱卿了,就连今日那柄笛子都如泣如诉呢,想必是打得痛了?还是跪得久了?”
“陛下,臣……臣只是念及鸿雁传书的典故,一时有些想家了。”衣彦低着头,声音中难掩悲切:“臣幼年失父,全仗母亲为人浆洗缝补,相依为命,勉强度日。如今臣母年迈多疾,微臣不能侍奉左右,微臣不孝啊!”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逆晋时,汉臣李密做《陈情表》,天下震惊。这以孝为名,独善其身的功夫,爱卿比起前人来可还差得远哪!”刘炽用脚尖抬起衣彦满是泪水的一张脸,一边啧啧欣赏一边摇头叹息:“爱卿把朕当做逆晋司马炎了?”
“陛下……”衣彦心里恨得滴血,自己这番表演虽不是为了回家探母,但字字句句都确是发自肺腑,这刘炽也未免太过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