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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啊――”
一个狠狠的耳光甩来,力道大的甚至让我的头都随之一偏。手抚上火辣辣的左颊,我忍不住再次自问,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贱货!”他,展如风,这个我深深爱着,也曾深爱过我的男人,此刻却咬牙切齿,毫不掩饰心底的恨意,一把扯过我的头发,逼我正视他鄙夷的目光,“你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身份?呵呵,我当然知道,垂下眼,我依然无法承受他现在的眼神,“奴婢知错,求爷责罚。”
大小姐?奴婢?呵呵,是啊,昔日的宰相之女是他的正妻,此刻正“卧病在床”、“奄奄一息”,而我,只是元帅府的一个婢女,有人说叫通房丫头,可我知道,自己此刻在府中的地位,却连最下等的仆婢都不如。
两个月前,我还是宰相的独生女,素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美誉,被各种光环围绕。然而,世事无常,今日果,昨日因,谁又能预料到,当年那段轰轰烈烈的情感,会走到今天这样只剩彼此伤害的地步呢?
(未完待续)
――――――――――以下两楼为介绍背景,无SP内容――――――――――――
初次相逢,我还只有四岁,他正被一群下人欺负,我不忍,叫住众人,才知道,他母亲不满他父亲穷困,骗了钱财,丢下他和人私奔了,他父亲本是相府的护院,也曾深爱他母亲,遭了打击后从此一蹶不振,酗酒打架,欠下大笔的债务,终还是在一次斗殴中丢了性命,只剩下年幼的他,生来就注定了终生为奴,也还不完父母留下的债。
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楚的记得他那时的眼神――那最初吸引我的地方――那样坚定而明亮,尽管在众人的欺侮与繁重的工作下,他早已狼狈不堪,却始终无法抹去他眼底那一抹不甘平庸的骄傲。
于是,我向父亲要下了他,作我的伴读和护卫――尽管不合规矩,可宠我的父亲始终没办法狠下心拒绝我的要求。
我知道,父亲对他很严厉,而他自己更是从未松懈过,陪我读书,他比我成绩还好;琴棋书画,先生讲授给我后,他也了然于心;而守护我之余,他竟还能挤出时间,练得一身好功夫。我知道他的辛苦,也知道他的努力,他似乎在此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而每当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样辛苦,他却只是笑笑,然后回答我,“这样,如风才能更好的守护小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只在我面前才露出冷峻后的温柔,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他在我心底的已经占据了全部的甜蜜。也许,就是时间沉淀后的水到渠成,也许,就从最初对视的那一瞬间。
然而,少女萌动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宠我的父亲?十几年来,父亲第一次没有顺着我的心意,无论我怎样撒娇、哭闹、甚至绝食、自尽,都无法撼动父亲的坚决,相反,我的执着,换来了父亲的暴怒,他命人将如风赤裸上身吊在院子里,用沾了冷水的牛皮鞭,誓要把他活活打死。
我至今都想不起自己是怎样的力气,才能从两个护卫手中挣脱出去,然后,扑过去抱住他,任来不及收住的鞭子划过我整个背,然后,在父亲心疼的惊呼中恳求,“请爹放过他”。
我的伤保住了他的命,确保不住我们的感情。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父亲终于肯消了他的奴籍,只是赶他出府。可代价,就是让我彻底伤他的心,断他的念――当然,也断了我的情。
那真的很简单,以我对他的了解,得到他的信任,再与尚书家的公子状似亲密,讥讽他的卑微,然后,父亲适时的出面,赶他离开,勒令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都那么顺利,只除了两颗伤透的心。
那一年,我十四岁,他十八岁。
(未完待续)
如果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两小无猜变成相知相许,那五年的时间,又能发生什么呢?
五年后,我依然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求亲的媒婆几乎踏破了家里的门槛,可没有一个人赶得上我心底的那个身影。父亲起初也由了我,一拖再拖,可知道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却突然焦急了起来,甚至居然开始向我发脾气。
终于,我找到了父亲焦躁的答案――他回来了,不,应该说,五年前身无分文被赶出相府的展如风,居然在立下了赫赫战功后,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与父亲并肩站在了朝堂上。
一个官员,一个丞相,能在朝堂屹立多年,自然树大根深,即使官位相当,也绝不是一个初入朝堂的新手可以轻易撼动的。可是,偏偏此时正是先帝驾崩,新帝即位的关头,年轻的陛下急于拔除权臣,巩固势力,而宰相这样有实权却没有兵权的“头目”人物自然是首当其冲。
而他能迅速爬上那个这个位置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这五年来跟随当年还是皇子的陛下南征北战、屡建奇功,数次奋不顾身的救过陛下的命。这样有才、可信、又没有任何党羽和家族背景的人,自然成为陛下扶植势力的首选。
父亲无子,我是唯一的女儿,当家族危难时,我无法帮父亲在朝堂上长袖善舞,但最起码,可以为父亲出谋划策,更甚者,便是联姻,做一个可以将家族连接到安全彼岸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