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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我一岁,好象从她爷爷和我爷爷那辈子两家就有往来了。我父亲和姐姐的父亲又是玩伴,也是同年进厂的工友。我上学早一年,偏巧初中就跟姐姐分到一个班。姐姐挺能玩的,迪吧,抽烟,喝酒,谈恋爱,貌似跟她比起来,刚上初中的我还素比较乖的。只是她在长辈面前装的比我乖很多。而且学习也比我好,所以无论她怎么玩都有管我的理由吧。
我是LES中的T,这种苗头从初中就明显显现出来了,姐姐也知道,不过她除了提醒我不要玩过火之外并不排斥。也许是由于父母很忙,家总给不了我什么温暖的感觉,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姐姐讲讲,时间久了自然有一种默契,用她的话说,我一个眼神她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坏主意。在她眼里的我,跟乖是沾不到边了.其实平常还是我欺负她多一些,我会在早自习之前把姐姐那种系带的书包打个千千结,然后恶作剧的看她早读时拿不出书的样子。还会在课间操把她文具盒里的笔全拆掉,然后美齐名约智力大拼笔!老师都在黑板上写题了她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把笔帽,笔杆,笔芯一样一样的拼上。然后下课之后,我就会被她拿着书追的绕着教室跑。不过我也并不怕她抓住我,无非被厚厚的书敲两下脑袋,她疼我,所以下手也不会很重。然后我依然不厌其烦的隔几天来一次这样的游戏!
不过每当我追到一个新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就会忘记恶搞她,顶多是女朋友回家后,把正在教室刻苦的姐姐的自行车放到花坛里,然后装模做样的在花坛中央看英语。她明知道是我搞鬼,也会自己慢慢找,因为只要她问我,我就会说: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她是我姐姐吗,怎么会过来求我,总是威胁会抽我,但是次次都被我可怜的眼神忽悠过去了。
初三那年,我病倒了,也许是贪玩太多接受不了最后冲刺的压力,也许是因为我爱的女孩不爱我,也许是因为讨厌老师和父母无休止的说教,总之就一病不起了。父母对我没办法,也许始终不想听到我亲口说出不读书了吧,就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病痛很折磨人的意志,我抽很多烟试图麻痹自己的神经,夜夜买醉,试图让自己快点病情恶化到死亡。
偶尔去一次学校,见到姐姐,她总是问我身体如何,每天在家干什么。可能是自暴自弃吧,我总是没正经的敷衍姐姐。第一次见到姐姐发火是在毕业典礼的同学聚会上。大家都在互换留言册的时候,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当姐姐拿着几个朋友的留言薄给我的时候,我冷冷的说:该记住的不写也会记住,记不住的写多少也会忘记,人何必这么虚伪呢!不知道是姐姐看到我面前这么多酒瓶子,还是不喜欢我这么冷淡的语言,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被姐姐揪到外面了。一个耳光,嘴里淡淡的咸味,刚想问为什么挨打,又是一个耳光。眼前全是银色的星星。
记不清姐姐说了什么,大概是爱惜身体不要自暴自弃一类的吧,总之我就低头站在她面前,没有哭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姐姐上了高中,钱可通神,我也顺利的读了一所中专,只是除了班主任大概没哪个老师认识我。去考试的时候经常会被任课老师拦在门外,问我是哪个班的。我撇下嘴转身走了,大不了拿钱补考,反正我有钱,去哪都能有个文凭混。暑假的时候,接到姐姐的电话,让我去她家有事跟我谈谈。
记不清姐姐说了什么,大概是爱惜身体不要自暴自弃一类的吧,总之我就低头站在她面前,没有哭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姐姐上了高中,钱可通神,我也顺利的读了一所中专,只是除了班主任大概没哪个老师认识我。去考试的时候经常会被任课老师拦在门外,问我是哪个班的。我撇下嘴转身走了,大不了拿钱补考,反正我有钱,去哪都能有个文凭混。暑假的时候,接到姐姐的电话,让我去她家有事跟我谈谈。
一个小时的痛骂,真怀疑姐姐是不是更年期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她比我能说。可怜的是她坐着骂我站着听,腿都软了也没见她体谅的要我坐一下。一直都觉得自己谁都不怕,只是那天我一直盯着她的手,怕她突然过来揍我。终于骂完了,她也没有一丝叫我坐下的意思,站在她面前很尴尬,不知道自己是该厚脸皮的去坐,还是就这么站着保持这种沉默。她打开电视,从沙发坐到床上,电视剧的主题曲好象唱了两次,我还是尴尬的站在沙发前,好象被下了魔咒,不敢跟她嬉皮笑脸的开玩笑,腿都站的发抖。她关了电视好象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然后说了一句:以后每天早晨9点拿上你的书来我家,现在无法无天了,看来需要我给你立立规矩了。
第二天到姐姐家,她居然还赖在被窝里,只是口气很严厉的告诉我,在她家就要听她的,不许在她家抽烟,不许打电话约狐朋狗友,不许在读书的时候说话,走神,吃东西,不许不请示她就出去玩。然后恐吓一样的拿了鸡毛掸子放在手边,我就感觉天一下黑了。其实我并不是无恶不做的那种人,也读了很多书,比如金庸,古龙,梁羽生的全集,圣斗士的漫画,余秋雨的散文。课外书我基本来者不拒,史记都可以读文言文版本的,就是课本这东西我比较绝缘而已。大概在写字台前面坐了五分钟,我的眼睛就瞄上了旁边放的家庭周报。利器划破空间的声音,我意识到不妙的时候,鸡毛掸子已经打到了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