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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实在气极了,他大踏步地走过一片狼藉的房间,目的地是起居室的另一头,黑色卷发的人影蜷在沙发里。
医生走到沙发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室友,后者屈尊回以懒洋洋的一眼。
“我不该指望你,”John开口说,“在我抵达瑞士参加医学交流会的一个礼拜内,成为料理自己日常生活的,拥有普通生存技能的人类的一员,是不是?”
“一杯茶,John,”他的谈话对象挥了挥胳膊,“加点牛奶。”
“我关照过Mr Hudson,”John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还有Lesrade,还有Mycroft,当然,”他深吸一口气,“我关照过他们注意你是否每天喂饱自己,我甚至发短信给Sarah让她下班后捎带牛奶,但我怎么也没想到――”
他抓住Sherlock悬空的胳膊,将睡衣袖子拉到手肘上方。白皙到看得见淡青色血管的皮肤上有一圈淡红色瘢痕,正中有个细小的针眼。
“细菌试验,”John厉声说,“在自己的身上注射――”
“失败了,”Sherlock打断他,“温度太高,它们没能存活。”
John顿住了。他站在那儿,瞪着自己年轻的黑发室友,紧紧攥起拳头。
“我要一杯茶,John,”Sherlock说,“牛――”
他没能说完牛奶那个单词儿,因为John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沙发上整个掀了起来。Sherlock被脑袋朝下挂到John的肩上,John用右手钳制着这家伙胡乱挣扎的双腿,就这么扛着他可敬的搭档大步走上十七级台阶,踢开自己卧室的门,把肩膀上乱晃的人丢进床里面。
“啊哈,”Sherlock说(尽管滚落床边,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但依然神气活现),“你欲火高涨,我们有一个礼拜没有做爱了,John,鉴于你在出差,我打赌你在那期间会想起我们最后一次的情景,你会边想着它边给自己手活儿。”
John之所以能让黑色卷发的侦探说出大堆话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此刻脱掉了狙击夹克,随手丢进床头的椅背,这会儿正在挽起红色衬衫的袖子。
等他卷好袖口露出胳膊,侦探发现自己重新被拎了起来,这一次,他整个人被横放在John的大腿上,脸朝下,脚不安分地晃动着。John用右手按住Sherlock的背,左手干净利落地拉下他松松垮垮的睡裤和拳击短裤,但只堪堪扒开到能露出Sherlock屁股的程度,前面的部分还被包裹在衣物之中。
“让我给你手活儿,”John阴沉地说,尽管Sherlock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紧绷的声音里听出了他隐忍未发的怒意,“省点力气,别哭出来。因为――”他的手掌在Sherlock的屁股上摁了摁,带来一丝温暖粗糙的触感,“即使你哭出来我也不会停下。”
“这真荒谬,John,我可不觉得手――”
Sherlock的话没能说完。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虽然事先也收到了预警)的疼痛打断了。John的手落在他裸露的屁股上,说“落”绝对是某种极不恰当的修饰。事实上,Sherlock的身子因为这种痛楚而弹了起来,如果不是John的手牢固地摁着他的背,他绝对会挣扎着从John的大腿滚到地板上。
“John!你敢…”
又是一记,在另一边的臀瓣上。John毫不迟疑,他的手带着火辣触感拍在Sherlock的屁股上,挨过上一击的皮肤表面温度升高,在下一击到来时变得敏感无比,痛楚加倍。Sherlock呛了口气,他发觉自己揪着床单拼命往前蠕动身子,想逃脱下一记,再下一记。
“现在想逃走吗,Sherlock?”John说,冷漠的,军队式的口气,“哦,我差点忘了,你的身子就像个娘们儿似的细嫩不耐折磨。刚才我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么?”他的指尖从Sherlock滚烫的皮肤上扫过,“别哭出来。”
Sherlock咬住下唇,忍住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讥讽和嘲笑的句子在他脑中破碎,无法组成有效的反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后背下方那块儿灼热部位,而John的击打却故意没有按照既定节奏。Sherlock不知道下一记是什么时候,当John给他留出点儿空白时间好让他咽下那声呜咽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缩着防备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下下一记。
在此逆境中Sherlock也曾经试图挣扎,他比John高,理论上John不该如此轻松又有效地控制着他的身体,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趴在腿上,双手揪着床单,除了乱蹬双腿外什么也做不了。但实际上,那只稳固的右手压在后背,John的膝盖时不时轻轻顶在他的小腹下方,这个位置让Sherlock的全身完全使不上力。John一定掌握某些不为人知的拷问技巧,Sherlock恼怒地想,也许军队里也秘密训练审讯――然后这种胡思乱想被上方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