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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文前】:
当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能够信赖的,敢于去信赖的,只有一株不能言语,不会离开的植物时,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愿我们永生没有这样的哀伤。
那真是一盆美丽的花!
深郁的紫色花朵,光滑细致如最上等的印度丝般的五个细长花瓣在城市夜晚的风中静静地舒展抖动,被皎洁的月光映照成金黄的花蕊里散发出温情的幽香。那样的摇曳,那样的风姿,那样的招展,静静地伫立在八角形的紫砂花盆里,诠释着不属于植物的灵动。
“老板娘,那是什么?”
“意达,它现在叫意达。”
“但是......”
“对,不久之前,它是紫罗兰,但现在,它叫意达。”
“为什么?”
“你要听吗?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请你告诉我吧。它为什么会叫做意达?”
“如果没有皓,它永远都不会是意达。”
【苏尘:】
我爱意达。
我想娶她。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想娶一个女人。
一个永远都那么恬静淡然,柔顺如水的女人。
即使在我用皮带把她那两瓣臀肉都染成胭脂的绯红的时候,她也只会紧紧地咬住双唇,将细细的呻吟全部压抑在喉咙,只发出小鹿一般的呜咽。那双深深凝望着我的眸子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如果我用到藤条,只有当她浑圆的翘挺上划上纵横如棋盘交错的花纹时,她会哭,两行清泉一般的水珠顺着她总显得苍白的面颊滑下,滴在床单,滴在地板,消逝得无声无息,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闭上双眼静静休息,而我在爱怜地为她揉着臀肉的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她在我手里,就像一个精致而易碎的瓷娃娃般在我手里,脆弱如初生的稚子般让人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呵护。
我想她是怕疼的,不然不会每一次,她的十指都绞得那么紧,她的身子也在听到每一下的风声时都条件反射地一颤,她的臀肉在迎接每一次击打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收缩......她的表情里从来没有享受,她只是忍耐,赎罪一般的忍耐。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不影响我爱她,不是爱打她,是爱她。
对,我爱她。
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止这一点。
我一直以为,那是意达的天性,她是个不擅表达的女人,即使她试图去享受疼痛,却无法用任何合适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一个连甜蜜地笑和放声地哭都不会的女人,又怎么会展现她痛苦的欢乐?
如果没有见到那株花,我永远都会坚持这样的想法。
不幸的是,我见到了。
其实它一直都在那里,在意达的公寓的阳台上。
那是第一次,我看见意达那温柔到近乎迷恋的目光,像望着最挚爱的情侣。
她眼波流动,额前的发丝勾勒出含情的弧线;她纤细的十指在花瓣上抚摸而下,像在抚摸恋人的红唇;她的神情那么专注,就像面对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的专注;她轻声地对着那盆花呢喃,呢喃着我听不太清楚的音节。
她就维持着那样娴雅的坐姿,对着那盆花呢喃了一个小时,连为了给她惊喜而悄悄进门的我都没有发觉。
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那么长时间的话,她也从来没有用看那株花同样痴情的眼神看过我。
跟我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如空气一般的沉默,有着隐隐紫色的双眸,每每穿过我,没有焦距地看向远方。
我的意达,脆弱内向到让我心疼的意达,原来也可以笑得这样甜蜜。
不能说我完全不在意,但是没有关系,即使我不明白为什么,跟一株花吃醋也是愚蠢的。
或许是我还没有让她足够眷恋和依赖吧。
我需要做点什么。
那天我们去郊外的森林公园,别期盼会有什么刺激的野外体验,很多时候我们也不过是普通的情侣。
我躺在草地上,看见意达穿着裙子在一片柔软的绿色间跑来跑去,很难得地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湖水清澈透明,岸边是大从纤细的矢车菊,很茂盛,就像意达房间里的那棵一样。一阵风吹过,蓝色的花海便泛起层层的涟漪。
疲倦了的意达坐在我身边。我默默地拔起几根小草编成指环,然后把点缀着矢车菊的指环套进她的无名指。她没有拒绝。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宁静淡然,但她至少答应嫁给我,由此可知,她必定爱我。我如是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夜里,我拥她入眠。
意达一向睡得很浅,眉心总是淡淡蹙着,似乎有着无限的哀愁。
只有在每一次的疼痛过后,她似乎更容易安眠。
今天她睡得很好,但我却失眠了。
回来路上的意达超乎寻常的安静,只是出神地凝望着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个弧度,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等我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愕然地发现房间中已端正地摆了一张几案,而上面,更加端正地放着一捆白色的棉绳与一个锦盒。
一袭蓝色而又薄如蝉翼的轻纱,裹着意达纤弱的身子,不堪一握的腰肢,盈盈欲滴的双眸,昏暗的灯光下,有着加倍的脆弱和忧伤。
“尘,让我安睡。”她轻轻开口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被紧紧的揪疼。
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但我不清楚自己能否在这样本应风光旖旎的订婚之夜满足意达这样的渴望。
比较起疼痛,我更希望意达今夜的安眠药是我们的欢爱。
但我没办法拒绝意达,从来都没有。
她的四肢被我紧紧固定在几案的四条腿上,小巧的双丘,也被两个厚实的靠垫高高地垫起,益发翘挺。
意达不是那种丰满的女子,连臀部都仅仅是小巧浑圆,温软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