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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进感化院
在聊城,有个小伙子叫罗方,他就读于聊城一中,罗方是个上进心很强的青年,当时他受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在学校里他比较活跃。那天罗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被当兵的堵在学校的寝室里,在睡梦里糊里糊涂被几个大兵按住身子抓了起来,铐上手铐前,只允许穿了简单的内衣内裤,套上学生装后就被铐起来带走,一起被捕的还有几个同学。罗方被关进聊城少年感化院,这个叫少年感化院的地方,实际上完全是以监狱的管理方式对待抓进来的20岁左右的年轻人,头天晚上感化院没有顾得上审问他,可他也没有睡个安稳觉。他在琢磨过堂时会有什么问话,好作什么回答。自己拟定了好几个方案,要是追问是不是读书党的,就坚决一口否认,要是同案有人咬,给他个谁也不认识!反正谁也说不出自己的情况。要是在押的有人不可靠……,那……还是不认帐!大不了几顿打……想到这里,握紧拳头,咬咬牙,摸摸自己轮廓已经非常饱满的胸脯,那里肌肉已经发育的很有形状了,照这里打吧,老子挺的住!……想着想着,罗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可是不大功夫,又惊醒了:我睡在那里呀?不是学校寝室的床铺呀。好长的铺呀,这么多人打鼾?哦,是在木笼子里,自己被捕了,被关进少年感化院了,说是感化院,实际就是青少年监狱,于是又去想面临的过堂问题,虽然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昨晚听睡在他旁边的狱友小段介绍,这里过堂和正式的监狱一样,过堂时有可能要面临各种刑罚,打屁股板子是最轻的刑罚,就是最轻的案子也要打几十到一百下屁股板子,如果是重案,特别是政治犯,刑罚就不止是打板子了,不招供坦白问题,有十八般刑具伺候。
深夜小段也睡不着觉,见罗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问他:“快给你过堂了吧?”
他说:“不知道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堂啊!”
“没有什么,放松点,每个人都要过堂,审问清楚就好了!”
“嗯!”
“你是犯什么事抓进来的?”
“不知道,估计是被人乱咬吧,或着是读书会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学生吧?”
“嗯。”
“看的出来,西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学生!”
“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进来?进来多久了?”小罗也很好奇的问道。
“我?呵呵,我是工厂的学徒工,顶撞老板吧,他们诬陷我偷东西!已经关了3个月了。”
“哦,是这样!你过堂了吗?”
“我早过了,过了3、4次堂了,前天又过了一次,我一直不承认偷东西,这不,又被打了200下屁股板子,抽了50下皮鞭!你没有看我一直趴着,屁股现在还不能坐凳子。”
“打屁股?”
“对啊,你在学校没有被先生打过屁股吗?”
“有过,那是小时候了,读私塾的时候。”罗方的脸红了起来。
“没有什么事啦,看你身体比我还壮,不用怕!”小段安慰道。
“都会被打吗?”罗方心里不踏实轻轻问小段。
“不一定,看人了,有的人承认问题快的,也有不被打的,还有就是......”小段看了一眼罗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还有什么?”罗方见小段吞吞吐吐不愿意说不甘心地追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啦,看人啦,我也弄不清楚,反正我很倒霉,每次过堂都是被打的死去活来。尤其是那个长了一脸胡子的家伙,每次都是他审我,他最喜欢打屁股板子和抽鞭子了,落在他手里算倒大霉。”
“是吗?他是谁?”
“审讯科的一个副处长,叫何新涛。我看你也够戗,一定是他审你,你的身材比我还好,腿长的这么长,屁股也很翘,少不了要被打几次板子了!”
“啊?!”
“不要惊讶!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感化院就是监狱,在感化院挨屁股板子是最轻最普通的体罚,进到这里来就认命吧,如果能少挨两顿鞭打就是福气喽!”
“鞭打?怎么打?比打屁股难熬吗?”罗方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鞭打-怎么打都可以啊,一般是吊起来抽鞭子,比打屁股痛苦多了,衣服裤子全部脱光吊在木架子上,从胸脯开始一路往下抽,然后就是屁股和两条大腿,每一鞭都是疼的死去活来的,浑身想被刀割一样痛苦,一丝不挂的身体被吊着还一动不能动!到时只能叫唤了,只有等着疼的昏死过去就解脱了!”
“啊?…….”
“你在想什么?害怕了?”小段又问道。
“有点啊。”罗方承认道。
“你长的细皮嫩肉的像个大姑娘,是不是害怕在大堂上害怕他们把你裤子剥光了打板子啊?”调侃地说道。
罗方生的皮肤细嫩,眉目清秀,难免在他脸上出现一种女性的美,另外他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经常会先露出几分腼腆,难怪小段要调侃他了。
“去你的,谁像大姑娘!?”罗方有点生气地推了小段一把,转过身背向着他,不理小段了。
“唉,老弟,别生气啊,我和你开玩笑!你真生气了?”小段推推罗方的肩膀。
“睡吧,很晚了!”
小段见罗方真生气了,叹了口气,只好闭上眼也准备睡了。
过了一会,罗方心里还是很乱,睡不着,他转过身,摸摸小段的脸看小段睡着了没有?
小段见罗方摸他的脸,迷迷糊糊睁开眼,说:“你不生气了?你睡吧,不要想太多了。”
“小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过堂,心里害怕吗?他们真的是要脱光裤子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