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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儿子找上门的故事,只是想写一个自己萌的点:即使再桀骜不驯,冷酷无情,也愿在珍爱的人面前敛起锋芒,甘心请罚。
好吧,先开了,以后慢慢填
当宝剑架上自己脖颈的那一刻,白郢疏只觉喉咙发甜,他想纵情大笑,这就是他宠了三个月,暗暗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儿子,原来在他易卿顾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他曾经的示弱,曾经的别扭,原只为麻痹自己,为他治病,为他护卫,顾儿,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你想要怎样,直说便是!
以上算是楔子,咳咳
三个月前
白郢疏的木屋建在荒无人烟的蔼山之上,本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全没有天人白家家主该有的姿态。
关于白家,江湖中流传的说法很多,其中有一种是普通认同的,白家在武林一向地位超然,历经各朝各代,都屹立不倒,相传白家先祖乃是不甘寂寞私下凡间的仙人,白家嫡系流着仙人的血,个个都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天命玄鸟,展翅欲飞,是白家的标志。
白家兄弟也曾啃着鸡爪,像看客一般讨论过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就是世人太欠,他们的老祖宗们太闲,为什么要时不时抓几个重症患者炫耀一下自己高超的医术,害的他们一直都要东躲西藏。
自然世界是大,可是人也多,光靠躲是不够的,有时候也需要坑蒙拐骗,这方面,白家兄弟都是个中高手,白郢疏从小就摆了一副羸弱的模样,看一次病要歇三歇,他本来打算让人觉得白家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肯定是徒有其表,可惜他高估了世人的智商,大家很有爱的替他们圆谎,说是因为上天觉得白家得的太多,才会有这般的安排,对于这种说法,白郢疏只想说:呸!
比起大哥,白郢离就高明了许多,他十六岁初出江湖,一人屠尽几十人的悍匪贼窝,自从嗜血苍鹰名震江湖,任谁都不能把他跟淡漠高贵的白家联系在一起。
白郢疏每每想到这里,都要深深鄙视自己:脸皮太薄。
当易卿顾浑身浴血的闯进来时,白郢离只好正又忆起这桩伤心事,于是眼都没抬就道:“出去!”
“十五年没见,头一次见面就把儿子往外撵,父亲大人好大的威风!”阳光下,少年的身影沐浴其中,笼罩着一丝神圣地光芒,那张笑容可掬的娃娃脸,笑意越来越厚,却甚似数九寒天间严霜拂面,寒意入体,深入心底。
易卿顾的手上举着一枚玉佩,白家的天命玄鸟,世上仅此一枚,十六年前,被白郢疏亲手送给了易琯,他终身未娶,一直等着的人。
白郢疏的身子就是一颤,生生从吊床上摔了下来,看得易卿顾嘴角一抽,这就是娘亲口中谪仙一般的人物?
“你……你娘是琯儿?她人呢?还好吗?你……你叫什么名字……哎呀,长得真好,我……”白郢疏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在自己儿子面前竟然紧张成了这样,想要抱抱他,却被他轻易地躲开。
“我叫易卿顾,娘去世了,我被仇家追杀,就来投奔你,听娘说你医术还不错,能先给我治伤吗?剩下的以后再说!”
易卿顾的面上虽一直挂着笑,但是语气却淡得冰冷。
“哦,好!”白郢疏慌不迭地道,不顾易卿顾怒瞪的眼神,扶上他的身子:“来,慢点走,别逞强!”
易卿顾的眉头皱得更紧,又一点点松开,每当自己问起娘亲为什么不找爹爹时,娘亲总说自己会坏了爹爹的名声,于是他心目中的爹爹是跟所谓名门正派中道貌岸然地那些人一样可恶的,但是这时再看眼前人一脸亲切,带着一丝讨好,和,咳咳,无赖,他的心蓦地一柔,看来爹爹也没那么讨厌。
半推半就,易卿顾被白郢疏扶上床,感受着他指尖搭在自己的腕上的温度,忍不住就想靠向他的怀中,自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易卿顾从来就是修罗化身,世人于他,不过草芥,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柔情。
白郢疏的脸上却是凝重,没有了素日的玩世不恭,望着儿子冷峻的玉面,像极了昔日的爱人,他摇摇头,知趣的什么都没问,只是道:“你好好躺着,爹爹去给你煎药!”
“这就行了?你白家的名声莫不是骗来的吧?”易卿顾挑眉,不客气道。
“咳咳,对啊,咱们白家的名声就是骗来的,要不你去替爹爹在江湖上多喊几声,爹爹多谢你了!”白郢疏对于儿子的挑衅没有半点不高兴,反是嬉皮笑脸道。
“你……”易卿顾却被他一口一个咱们,一口一个爹爹堵的讥讽的话说不下去。
“安心啦,就算是骗也得要有几把刷子不是嘛,你的外伤不要紧的,三天之内爹爹保证就没事了!”
白郢疏到底还是安慰了几句,可好歹有个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却还是自己的儿子,想想还真不爽:“至于你的宿疾,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我能治好!”
“我没有什么宿疾!”易卿顾却是一惊,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但他下意识地掩盖道:“收了你那套危言耸听的江湖骗术!”
白郢疏仍然没有怒意,只静静地盯着他,就当易卿顾要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时,他才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没有就没有嘛,算我看错了!”
白郢疏出得房门,却是叹了一声,儿子与琯儿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看似凌厉威猛,实则后患无穷,经脉已伤,弄不好就是英年早逝的下场,初遇琯儿,她就是内伤发作,可惜自己当时也无法为她根治,其后她又不辞而别,自己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找她不到,终于还是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