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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在学习生涯中一直在努力,却依旧被抱怨做得不够好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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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天才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我们不过都是平常人。
所幸的是,
我们一直在努力着。
当时光老去,
回首往昔,
希望我们都可以笑着,
自豪地说上一句,
问心无愧。
第一章
我的存在好像是一个笑话。
——靳哲
我叫靳哲,革斤靳,哲学的哲,不难看出,我的父母希望我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但是我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有一个在美国攻读下博士学位的父亲,有一个大学四年连续获得国家全额奖学金的母亲,这样优异的基因,却生下了一个在小学毕业考试中数学没有及格的儿子。
成绩下来那天的早上,我依旧被靳文岐赶去上补习班,去提前学习初中的课程。
背着书包走出小区的一路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因为和我关系好的小朋友,一天天的大概会睡到日上三竿。
我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手表,七点半。
可能是因为知道今天会出分数,我只觉得心中特别焦躁不安。黑板前的补习老师的嘴像被从水中捞出来的鱼那样一张一合,看得我只想睡觉。
睡吧……睡吧……
有一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在心里诱惑我。
睡觉?
我悄悄对自己说,就闭上眼睛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两张眼皮终于如愿以偿地阖上,再睁开时正好赶上补习老师在布置课后作业。
我懵了。
一节课,自己居然几乎什么都没有听。
攥着书包带子一路往家走,我心里头像是揣了一只上窜下跳的兔子。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靳文岐让我当他面儿做作业。
我想起那柄黝黑发亮的戒尺,忽然觉得身后的两团肉抽搐着疼。
后来的事情告诉我,我靳哲,今儿个就是注定了倒霉。
我进门时,意外地看到了靳文岐,今天本该是去上班的他却坐在沙发上看报。客厅正对着玄关,我换完鞋子一抬头,就看见了茶几上放的那柄戒尺。
“爸……”我试探着叫了靳文岐一声,他却不理我。
屋子里寂静地让我害怕,我甚至都能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两个人就这样一坐一站。
直到他把一页英文报纸看完,直到我小腿站得酸麻。
靳文岐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探究文物一样,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的结业考成绩下来了,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吗?”
我摇头,心里头一阵忐忑。
“你们小学应届毕业生576人,你,排第498。”靳文岐缓缓说着,抄起茶几上的戒尺握在手里,不紧不慢地一下下敲打着手心,不大的声响却让我心惊肉跳,“特别是数学,你居然连及格线都没有到。”
“对……对不起”我一慌,连话里头都带着哭腔。
一句道歉完完全全是出于本能,当时的我,不知道对不起的是谁。
“趴下。”靳文岐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用戒尺一指茶几。
大约是因为害怕疼痛,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啜泣着在茶几边跪下,我扒着冷冰冰的玻璃桌面,一点点的往前蹭,直到腰部卡住桌边,屁股被抬起一个高度,才把手伸到身后去脱下裤子。
外裤同内裤一并除去,光着屁股挨打,是靳文岐的规矩,我怕他,居然到连一句反抗都没有。
六月里天气已是闷热,但这样光着屁股撅着,我却觉得冷。
很冷。
第一记戒尺毫无征兆地落在臀上,突如其来的钝痛让我一句痛呼脱口而出。
靳文岐的罚从来没有数目,我能做的只能是忍。
屁股一记记接踵而至的戒尺扫过,我的手指死死抓住桌沿,眼里翻着泪花忍者身后像是泼过热油一样的疼。明显能感觉出来身后的那两团肉在一点点的升温,反复叠加的痛处让我不禁小幅地扭动着双腿。
躲,到底是不敢的。
我一边拼命压抑着绕在嘴边的呻吟,一边在心里头一遍遍告诉自己,快停了,快停了……
靳文岐忽然打下极重的一记,我上身猛地往前一窜,低哑的一声呻吟终于冲破束缚。
好在,这顿打算是结束。
我趴在桌面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半截袖早已被汗水打湿,潮乎乎地粘在身上极不舒服。
靳文岐站在我身后,一句话说得我心凉。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我呆住了。
随之便是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把戒尺同我丢在客厅。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我在心里慢慢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感觉心脏像是在被一只巨手揉捏。
我默默提上裤子,拎起放在门边的书包一步步蹭进卧室。
正如去补习班一样,挨了打之后,我也是孤独一人。
取出白药喷雾照着被靳文岐打的青肿中泛着淤紫的屁股草草喷了两下,我也懒得再去应付完全不会的补习作业,索性趴在床上神游天外。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上药的呢?四年级?三年级?或者是更早?
——我为什么这么笨?我明明是努力了啊……为什么……还是学不会?靳哲,你为什么就这么蠢啊。
——他说……他怎么会有我我这个儿子,是气话,一定是气话,他还是喜欢我的……
“他还是喜欢我的。”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喃喃出声。
喜欢吗?
我又想起靳文岐看见我成绩的时候一次次的蹙眉,想起他打在我身上的戒尺,想起他一句句冷漠的话,想起和他从未在一起旅过游,想起他对我从未有过的温存。
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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