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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从很小的时候我便有打别人屁股的想法,大概是从幼儿园大班开始的,我人能隐约记得午睡时胡思乱想的情景。但是今天我讲的并不是当日的想象,而是我12岁时真实的一幕。我们是一个大家族,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母亲那边都亲戚众多,我的父亲有兄姐共七人,而我的母亲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对,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在他们兄弟姐妹里面最小的,而这带来的后果便是我已几乎成了第三辈儿中最小的一个。幸亏,在我5岁那年,我二姨生下了一个女孩,而她便成了我的妹妹,成了我先前作为家族里最小的男孩又是独生子女所承受的无边的爱唯一倾泻的对象。
小时候,每当能与这个妹妹凑到一起,她总是缠着我,而我也愿意带她去玩,即使我认为她所愿玩的东西实在是幼稚得可笑(毕竟5岁年龄差),但仍愿意迁就她。小姑娘从小就被严格教育,不像我。虽然我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但由于教育理念与我二姨明显不同,他们只是买来各种各样的书,并帮我办了各种借书卡,让我多读书,从书中确定什么是要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自己究竟要做一个怎样的人。他们也从来没有管过我的学习和生活,坚信我能自己规划好。自然,什么兴趣班之类都是没有的。这种教育方法自然是利弊兼有,我8岁就知道主动免疫和被动免疫,知道免疫系统三道防线究竟是什么,九岁便知道杠杆平衡条件是合力矩为零,知道单色光通过狭缝会出现衍射条纹。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跟陌生人谈话,如何在半生不熟的人中间打破沉默不再尴尬――智商高,情商低。
相比起来,我的妹妹接受过更多的才艺训练,她上过歌唱班,舞蹈班,小主持人班,书法班等等各种各样的特长班,当然什么数学英语之类的课外辅导班也没放过。相比起来我就是散养的。
那年我十二岁,在姥姥家,这时正好有亲戚来家里,弄得客厅乌烟瘴气的,小姑娘拉着我去卧室玩。在玩什么这个问题上,她明显没有发言权,于是我们完了一个小游戏。作为一个智商不低的孩子,利用简单的数学知识设计出几个坑人用的小游戏在容易不过了。我先同她讲解了第一个游戏的规则。有三枚六面骰子,我们先每人说出一个数字,然后轮流掷骰子,每个人掷三次,每次掷三枚,算出一共9枚次骰子示数总和,最后谁说的数字最接近,谁就赢了,而且得到的分数是输的人说出的数字跟真正的和的差值。
而这个游戏可以玩无数轮,直到有一个人不想再玩为止。那时,分数高的那一方比分数低的那一方高出来的那些分数,每10分可以换取5分钟时间,在这5分钟内,输了的人要听从赢了的人的一切命令。这个游戏就是纯粹的概率学应用题呀,我们甚至可以来问一句九枚次骰子点数和的数学期望是多少。而这个期望值等于所有可能出现的点数和与其出现概率乘积的加和,如果要算的话,是(((1+2+3+4+5+6)*3*6*6)/ 6^3)=31.5。这样,我在31和32中选一个就可以了。而我可怜的妹妹,明显是瞎选的,甚至有一次选了55……
为什么现在说起来有一种罪恶感,用概率论欺负一个刚学会两位数乘一位数的小孩(说起来,我妹妹也是很聪明的,现在就已经学乘法了,只是跟我比起来智商仍稍显不足,再加上年龄劣势)。但当时,我确实赢了她74分,也就是说,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要听我任何命令。
好吧,接下来就由不得小姑娘了。我脱下她的小靴子,将她扔在床上,然后摆出一个跪坐的造型,期间,她一直好奇的看着我,十分听话。我在四周找了找,找到一缕黑色布条,折了几折后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说:“下面,哥哥要考一考你。如果你能通过,哥哥就给你奖励,不能通过,哥哥就要惩罚你。”
“怎么罚我?”小姑娘略显好奇。
“哥哥用手表给你计时,如果你能用1分钟时间脱下所有衣服,而且眼罩不能掉下来,就算你通过了考试。(冬天啊,还戴着眼罩,一分钟,有没有想试试的?)但如果超过了1分钟,每超时一秒就要被打5下屁股,眼罩如果掉下来,必须戴上才能继续脱衣服”
“啊~”小姑娘很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但看样子还是接受了。毕竟在她接受的教育里,不听长辈的话、说谎和不信守承诺可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
“准备好,哥哥要开始计时了。预备……开始!”我猛的按下秒表,让妹妹听到“叮”的一声。但是,既然把你的眼睛都蒙上了,不趁机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其实就在小姑娘扭动身子的时候,秒表就已经按下去了,刚才她听到的只是按了一下暂停而已。而且这种表按下暂停后内部时间还在跑,如果不将内部时间停止就切换过来,是不会发出响声的(该功能用于两人比赛时分别记录每个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