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我与它的相会
少时便得此念,尔来已有十余载,未尝与人提及。 自觉异类,幼时便难与人交,独来独往,直至及笄,无心之感,作文一篇。 文体散文,所作亲身之事,得幸转载,便有意著文。 其后高考失利,学医四载,放荡不羁,所做所为,遭人非议。 终得沦落于此,身败名裂,纪文著事,一片净土,了此余生。 若以文识我,便以文论我; 若以人识我,便互道安好。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也许很多人了解我是从那篇《闺蜜是怎样炼成的》开始的,但我与圈子的故事在这之前便已经有了很多的铺垫。我的故事,开始于一个四线的小城里。记忆的开端是在幼儿园里,与它的相遇似乎也是在那里。有一天,老师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教室前面,把最近表现不好的小朋友一个一个点名,叫到跟前来。将下身的裤子褪到膝盖,轻拍后背便摁在了大腿上,啪啪啪打了起来。
那天之后,我便如变了个人一般。那样的场景,似乎很让人着迷。可是小时候的我矮小羸弱,常常是别人欺负的对象,老师对我也都是关心多于了教训。因为不乖,而被当众责罚的场景,想必一辈子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了。只能在午休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将自己的裤子一条条褪下,想象那个场景,想象挨打的人,是自己。
小学开始,便因为作业、考试等各种原因被母亲教育,所谓教育不过是责打责骂而已。从那以后我便更加内向,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唯有母亲那把量衣所用的竹尺,我将它藏在枕头下,陪我度过了无数个难免的夜晚。母亲也曾找过那把尺子,但终究被我藏得很好,不了了之。母亲常常踱步在我身后停下,便开始注视我的笔尖,“是否有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听讲了为何写不出来?”随后便是母亲的指责、谩骂。
圈子里我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他(她),这里我便写下这些荒唐的岁月,也算是我对圈子的全部回忆了。
这开篇的第一个她便直接谈谈我的母亲罢。母亲在我的眼里是很特别的存在,她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了我的属性,让我有些一言难尽。母亲在很多时候都是严厉、专权的代名词,从小便受她的教导颇多,所谓教导不过是严厉的责骂和责打。从小便最害怕母亲的针与皮带,针是缝衣服所用的竹针,打在身上的感觉和细藤条的感觉相似,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藤条有一种莫名恐惧的原由。
小的时候我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看到爸爸写在本子上的字,我便也想去学着写。在我的印象里,我对于握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人教我便直接学会了握笔,但当时毕竟没有学过写字,我很想像爸爸那样在纸上画画便写出那些我看得懂的字,但我发现我画出来的只有些歪歪扭扭的曲线罢了。后来爸爸发现了我在纸上的涂鸦,敏锐觉察到了我似乎是对文字有些兴趣,便开始把我抱着放在腿上教我写字。逐渐的我学会了很多,但母亲看到后觉得,既然有天赋便一定要好好培养,便规定每天都要学10个字,并且每个练20遍,如果有偷懒或者字写得不端正便要被打20下手心。那以后我对写字彻底没了兴趣,对母亲的不满也从那时候偷偷埋下了伏笔。
而另外的一天,我被母亲带去了一个班里,有大姐姐教我识谱,教我手指对应的音阶。随后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着,弹出美妙的音乐。我听的入神,与其说是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好奇这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它是如何发出的声音。再后来,我便被母亲送进了班里,每天都要在琴行里学琴2个小时才可以回家,有时候大姐姐老师上课的时候,母亲会坐在后面旁听,而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出错,而出错的代价便是回去的时候被母亲狠狠打了一顿。在那之后,我便对这也失去了兴趣,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彻底把它摆脱。
这样的日子到了小学也没有好转,而是多了一条惩罚的内容,学习成绩。班级里大多数的同学在成绩不好的时候都会被父母教训,但在我的脑海里对母亲的恐惧却让我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成绩稳定在一个不好不坏的水平。而小时候的我对电视里放的电视剧、动画片总是有无尽的兴趣,有时候因为偷偷看电视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我似乎总是不长记性,而在皮带落下来之后,又是后悔和恐惧。
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责打让我一点点耗尽了对她的喜欢,我从小便不与母亲亲近,而是对不怎么管我的父亲有很多的话说,一方面是母亲打我的时候可以躲在父亲的旁边,让父亲去阻止母亲,另一方面是与母亲近乎严苛的教导相比,父亲的教育方式简直是太宽松了。而我在被母亲责打之后,只会在自己的一张小纸条上记仇,有时候甚至会写好几条,写完还要将它藏起来,以免被母亲看到进而再挨一顿打。
这样的教育方式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经常被母亲惩罚教育的我,从小便不喜欢去和别的小朋友交流,渐渐的我生活在了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仅仅只和一两个要好的朋友来往,而与此同时产生了还有很多报复性的掌控欲,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这样或者那样的惩罚被我管教的人。
不严谨的说,原本属性被动的我被母亲的教育阴差阳错的打成了主动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