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题目很狗血,内容很恶俗,我只是在yy美男。说一下,文中的“我”就是大汉历史上有名的馆陶公主,她女儿是天下第一怨妇陈阿娇,她女儿都住到长门去了她还和一个小美男缠绵呢,这是个把好色当人生事业的女人。
正文
父皇驾崩的时候正逢霜露浓重,我不得不脱下华丽炫彩的服饰,穿上难看而厚重的缟素,和许多我喜欢或者讨厌的人站在一起,参加父皇的葬礼。
如果我说出来我讨厌的人是父皇,这个统治了大汉二十三年的皇帝,这个被大家歌颂的一代明君,母后一定会抽我耳光,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也这么想。我们是母女,心意相通,我们讨厌父皇只因为父皇晚年所宠幸的一个人,邓通,上大夫邓通,母亲恨他,而我――喜欢他。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喜欢邓通,我喜欢看他低着头微微羞赧的样子。他很少说话,几乎只有在父皇面前才露出一点笑容。有一次在父皇病榻前我悄悄摸了一下他的手,他就吓得退了三步,然后苍白着脸转身走到父皇的榻后,轻轻用指尖抚着父皇因为病久而发青的额头。
阿启头缠黑布跪在父皇的灵柩前哀哀痛哭,他的哭声空洞而贫乏,让人听起来没什么味道,而旁边的大臣周勃他们还在陪着他哭天抢地。我转动着眼珠在一群白乎乎的大臣里边搜寻,想要找到那个影子,我一直都很想看他穿一身白的样子,一定是仙鹤般清泠高贵。可是我只看到了一群糟老头,再就是用目光制止我的窦婴――我的表哥。我暗暗冲他扮个鬼脸,母后眼睛有疾病,她看不到,那我就谁也不必怕。
我假装抹着眼泪,想,他到哪里去了呢?数载恩情,好歹应该来送送父皇啊,又或者,是母后先下手为强了?不行,我要尽快跟阿启单独谈谈。
那一天,我的父皇被追谥为汉孝文帝,庙号太宗。
从霸陵回来第一天我就找到阿启,虽说现在他是皇帝了,可是望向我这个姐姐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昔的依赖驯顺。
阿启为难的说:“这是大臣和母后的意思,邓通祸国殃民,罪无可赦。”
罪无可赦?我冷笑,现在国内流通的一半钱币都是邓通铸造的,这就是他的“祸国殃民”。但是我懒得跟他争论这个,政治我不懂,也说不过那些衮衮诸公,我只要留下这个男人就够了。
我拿出一片衣袖,笑着抖给阿启看:“这是父皇留给我的遗诏,上面写着‘勿杀通’,还不够抵他一命么?再说,父皇说让我日后照顾邓通的时候,你也在跟前吧?”
阿启赶紧把那片衣袖折起来塞到我袖中:“姐姐,这个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我,啊不,朕,朕知道,可是――要不这样,朕把他交由母后处置,你能说服母后,我就不管了。”
他两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有这句话就够了。我笑着揽过他的头颈,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阿启唰得红了脸,即使当了皇帝,他还是这般的可爱。
母后的寝宫里,我已经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膝盖隐隐酸麻,母后假装在医眼,其实我知道,她才舍不得让我久跪呢。对于馆陶公主在窦太后心目中的地位,我一贯很有自信。
其实我很久都没有和母后闹别扭了,实在是因为这个人,我一定要弄到手……
果然,就在我的双腿麻得快没有知觉的时候,母后长叹了口气:“起来。”
我心里暗暗一喜,知道邓通大约不用死了,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不妨腿上的血都不流了,一离开地面痛得像针扎一样,“哎呦”一声仍旧跪了下去。母后一惊,忙拿下眼皮上的草药,差点就要站起来。还是侍立两边的宫女有眼色,赶紧把我搀起来,让我坐在母后身边,两个人蹲下身子慢慢给我揉腿。
我咬着牙“哎呦”“哎呦”地轻声叫唤着,不是装腔作势,确实很痛嘛。心里暗暗想,让堂堂公主受这份罪,那小子以后非要好好补偿我不可。
母后似嗔似怜地望了我一眼,虽然知道她越来越重的眼疾已经看不清我的容貌了,我还是做出一副讨人怜惜的样子,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母后,你就依了儿臣嘛,皇上都答应了……”
“皇上也要遵照国法!”
“可是邓通的家也抄了,官也罢了,他现在庶人一个,杀不杀都没什么两样。不如发给我为奴吧,还可以给我扫扫院子。”
“嫖儿,”母后皱皱眉,“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该检点自己的行止!”
孩子,哦,是阿娇啊,这孩子是个美人胚子,像我,将来未必不如我风流。
母后不同意,我只有胡搅蛮缠:“您不答应,儿臣就只好再跪下了……”
“算了,算了!”母后挽住我,她还是疼我的,但后边的话却让我头大,“那就把窦婴叫来,即使不杀,也是要判罪的,不能我们娘儿俩说了算。”
窦婴,哼,他也属于我讨厌的人之一。阿启即为之后,廷尉张释之就告病致休了,大约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意思,作为我的表哥、母后的亲侄子,窦婴理所当然捡了这个大元宝。我讨厌他并不因为他少年高位,而是他脸上那种总也擦不去的笑,总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杀――”窦婴拖着长音看着我笑,“那按死罪降一等,宫刑吧。”
“不行!”明明知道他在逗我,我还是怒不可遏地叫出来,指着窦婴的鼻子就嚷:“你还是廷尉呢,读过《刑律》没有?父皇亲自废除肉刑,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