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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归家
李毓几乎是第一百次的扭头去看坐在驾驶座上的父亲,却发现父亲李云松这一路上一直都是绷着脸没什么表情。
不好,很不好,李毓知道,父亲越是没有表情,就代表他越是生气,今天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终于,家门出现在了面前,李云松径直将车开进了院子,停好车后没有搭理儿子,就进了屋。
李毓拎着行李包也紧跟着进了屋,一言不发的站在了父亲面前。
“说说吧,这回又是为了什么?”李云松瞪着儿子,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作为警察的自己,每当出门办案没法照顾儿子的时候,就会暂时地把李毓送到他爷爷家里,结果每一次李毓都会和几个堂兄弟打架,以至于自己近几年好不容易才和家庭缓和的关系因为他而弄得不尴不尬的。
李毓不说话。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治不了你!为什么小睿他们就能好好的相处,你就不能?!”
“我就是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我早就和您说过了,我不想去爷爷家,可您从来都不听我说话!”李毓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掉下泪来,以至于把脸憋得通红。
“我现在让你说!我现在就听你说,你倒说说,为什么打架?还把堂哥的头都打破了!你让我怎么和你伯父交代?!怎么和你爷爷奶奶交代?!”
“他不是我哥哥!我讨厌爷爷奶奶!我不要再去!”
“混账!”李云松跳起身就抡了儿子一个耳光,“谁教给你说话这么放肆?!”眼见儿子倔强的扭转头不说话,李云松的火气直往上撞,警署中案子进展不顺利,家里又再次弄得和父母、兄弟关系僵化,儿子又是一幅死强的样子,李云松从衣架上抽出皮带,指着客厅中的沙发嗡声说:“把裤子脱了,趴下!”
李毓站着不肯动,李云松抬手就是一皮带抡下,“听到我的话没有!”
李毓看了一眼处于暴怒中的父亲,仍是没有动,这种态度更是让李云松火冒三丈,吼道:“你不脱是吧?!”说完就揪起李毓的后脖领,死死地把他摁在沙发上,屁股被扶手凸处垫得高高的。
“我看你是好久不挨打,规矩全忘了,把裤子脱了!”
李毓无奈之下慢慢褪下裤子,露出肌肉绷紧的光屁股,然后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李毓的屁股上就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红痕,喉咙里发出啊地惨叫,把挨打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更狠的一下抽了下来,“要我重新教你规矩是不是?不许叫不许躲!想想自己的错,给我专心挨着!”
屁股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火辣辣作痛,李毓不敢再有怠慢,泪眼汪汪地揪紧沙发上的布罩,咬紧牙关,眉头锁皱,忍住不要再叫出声来。还没等他准备好,嗖――啪!又是一鞭无情地击落,仿佛要掀起一层皮来,他的屁股震得一颠,只得生生把惨叫吞了回去。
啪!啪!李云松一下比一下打得狠,李毓臀部上的肉已经是彤彤一片,颤动着苦苦挨着。
十几下过后,李毓忍耐不住的扭腰躲闪,却犯了大忌,父亲嗖地一鞭落在他腰上,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你再敢动?屁股给我撅高了!”
李毓忍着疼,把屁股撅高,啪!啪!又是狠狠地几下落下,
“你个混帐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李云松下手极其重,“我让你打架!今天打到你长记性为止!”
虽然是冬天,李毓的鬓角被汗水浸得透湿,发烫的屁股暴露在冷空气中一下下跟皮带惨痛接触,房间里回荡着鞭笞皮肉的噼啪声。
李毓的屁股已经给打的红肿发亮,宽阔的棱子道道相接,早已连成了片,整个屁股都高高的肿了起来。
李毓不敢大声哭,只是把脸埋在臂弯中闷声地哭着。
李云松当没听见,继续疾风骤雨般抽打着儿子的屁股,啪!啪!“你还有脸哭?你还知道羞吗?!”李云松威严的训斥像滚雷一样在背后响起:“我叫你打架!你长胆子了你!”啪!啪!“还敢说什么不是爷爷奶奶!找打!” 啪!啪!“我今天就让你长点记性!”皮带随着训斥落在已经变得红紫的屁股上,每一击都留下一道印记以及无休止的刺疼。
屁股上彻底的烧灼让李毓趴在自己的冷汗里苦苦挨着,想求饶不许,想叫又不敢,想认错吧,又实在是不甘心!
柔韧的皮带啪啪地甩在裸露的红屁股上,一波波的痛让李毓终于憋不住,哭着开口大呼:“爸,我不敢了,我错了!真的不敢了……”同时双手忍不住地挡在屁股前面。
这举动一下子惹恼了李云松,“你还挡?!”抓住他的手,用劲摁牢在他的腰上,皮带夹杂着新一轮的怒火,一阵狠抽。
“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挨打!不许动!再动再打!”屁股上鞭痕交错,出现了青楞子,李毓泪流满面,不住地低声喊疼。
父亲铁青的脸色没有一点改变,下手很重。“以后挨打,自己脱裤子趴好!”啪!“除非我问你话,不然不许出声!” 啪!啪!“不许动!不许躲!”啪!“记住没有?!”
李毓被摁得一寸都动不了,痛得快要窒息了,抽噎着答道:“记住了……”
李云松停了手,却没有放开儿子,皮带放在了儿子疼痛的屁股上,停在那里,严厉地问道:“现在自己说,今天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挨打。”
“我……我……我不该打架……”李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啪!狠狠的一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