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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前开始写的了,说甜不甜,说淡不淡。
【一】
中考我没有过线,连普高的线都没有过,凭我的分数别说重点高中了,就连最烂的和平中学都不会要我。也是,初三那年,我都不晓得我在干些什么,当别人埋在书本里之乎者也的时候,我在打瞌睡;当别人埋头算了一张有一张草稿的时候,我在研究哪个牌子的化妆品不会花妆;当别人在参加模拟考试的时候,我写了大名挑了自己喜欢的就在同学的唏嘘声中交卷。这样的我怎么能考上,297差一点就三百了呢,其实我还是不笨的,至少我还会一少半。
中考完的那个下午,我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一家纹身店,在小腿上纹上了Queen.C。我觉得我就是女王,我就是最潇洒的那个女人。
我早已做好了回家挨训的准备,我知道程铭绝对不会饶了我,我知道他擅长做思想教育,即使他根本不是什么老师不是什么辅导员。他是公司高管,他说话从来不会为他自己积德,他跟我说话比跟他的部下好多了。但是还是那么不堪入耳,所以他训我,我选择性的听,反正挨训又不会少俩肉,其实少两肉才好呢,是吧?
敲门,但是不知道今天去纹身还是没有考好理亏,等待开门的时候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会门就被打开了,看来也是才回来,领带还没有解。
我拿了睡裙就走进浴室,刚刚纹过的地方还有些红肿,不知道可不可以碰水,胡乱冲了下就出来了。拿毛巾擦着头发。不断有水滴在光着脚的脚边。
我知道,头发吹干,光着脚走出浴室在程铭这里都是不被允许的,反正我已经做了他最憎恶的纹身,干脆就一次性破他的规矩破个彻底。反正,我向来不是什么乖乖女。
“程岚!谁允许你不吹干头发了”程铭把看电视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哦。我去吹”我转身就往浴室走。
“你站住,你的小腿怎么回事。”程铭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愿意,我就是喜欢纹身,纹身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跟你计较,等你中考成绩出来,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我看见程铭举起的右手又停留在空中,恶狠狠的瞪了我足足有一分钟,只有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吐出他对我的最终判决,一切取决于中考成绩。
现在中考成绩出来了,程铭可能知道我的半吊子水平,才会在那天晚上让我那么轻松过关。等成绩的这半个月,我可能真的怕了,怕了程铭宣布我最终判决恶狠狠的眼神,我期待着机器坏了,或者老师花眼了。现在看来,机器还是很公正的,老师还是很敬业的。成绩就是我的水平,不过说句实话,我还是挺满意的,毕竟我属于正常发挥了。但是,程铭大概不会这样觉得,如果达到他的目标,我大概不是什么超常发挥,也不是什么人品大爆发了,而是我创造了巨大的奇迹。
当我从学校取回成绩条,老师对我说我不要难过,去读个职高学们手艺,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这种话一看就是敷衍我的,这些道理连我都懂。我都懂考不上高中就得去读职高,总不能去大街上闲逛,就我初中毕业这文化水平,去程铭公司当端茶小妹都没资格。我也不管我读什么学校,选什么种类的专业,反正路都是程铭帮我铺好的。我只有走就行了,我的未来,向来没有什么选择权,我大概只有反抗。
“我都知道了,297对吧?还好,还好,意料之中,好歹超过一门的总分了,对吧?程岚”
“对,297。也在我意料之中,你终于抓住我的把柄了,对吧?程铭?”
“啪”程铭拍起桌子站了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哥!”
“嘛,我懂嘛,你是我哥,哥哥大人,我可不可以回房睡觉了。你要训我,明天赶早”我转身想要回房间。
“你站住”程铭一把拉住我“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复读。二,读职高,学幼师学护理这两个你自己选,别妄想去学什么化妆美容美发什么的”
“我就是想学美容,怎么了,不学美容,学纹身也行啊”
“好,是你自己不珍惜你的选择权,我替你选,复读,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纹身等你自己想清楚了自己去洗掉,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调整下自己,哪里也不许去,在家给我写份未来一年的计划,还有你将选择考哪所高中,都给我写清楚,还有,你的手机”
“凭什么,你就是比我大10岁而已,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学什么,我未来怎么走”程铭啊程铭,以前你只是不给我选择权,现在反抗权你也要一并夺取么?
程铭低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他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并倒了出来。藤条,钢尺,一根红木板子,甚至还有一小团绳子。
“看见了吧,对于你顽劣的本性,我以后也不跟你废话了,省的浪费口舌,你大概也清楚了对吧,接下来三天,你也好好想想,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说不全了,这些东西会帮你说的,你自己好好想想。”程铭果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商场练就了他这种个**。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是安好吧,先脱身最好。
“哦,我知道了,哥,那么我先洗澡睡觉去了”我在卖乖,一定是的,我一定是被哪个乖乖女附体了。
“现在知道怕了,呵呵,都知道叫我哥了,怎么不那么理直气壮的了,行了,去吧”程铭的嘴角莫名的扯出一丝微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