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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打屁股
高中未毕业,命运就把我抛到了这么个落后“广阔天地里”。没办法,随遇而安吧。
人要生存,吃喝拉撒是头等大事,可在这里我都不习惯。先说吃吧:全村就那么一个池塘。这边有人在淘米洗菜,对面说不定就有人在洗刷马桶。双方还边洗边聊天,一点也不介意。再说拉吧:这里的女人在家用马桶,男人就在大路边蹲地粪坑。那地粪坑,四周毫无遮掩,大路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你怎么好意思光着屁股蹲在那里?再说,那地粪坑那么大,逢个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稍有不慎,掉进粪坑里是完全可能的。好在大粪坑的一角,用芦苇围起一块,里面用木条做了一个框架,人可以坐在上面向粪坑里便溺。据说,那是为过路的女人们准备的,但门口并没有标明是女厕所呀。那年代,人粪是宝贵的农家肥。为吸引过路人留下大小便,所以都把粪坑建在都把路边,还为路过女人设立了“坐式厕所”。本村的女人们一般是不来这里上厕所的。过路的女人也很少问津。所以形同虚设。
这个发现对我这个在城里坐惯了马桶(那时还是木马桶)的人来说非同小可,既然没人用,我为什么不好“废物利用”一下呢?既免了我的“蹲坑之苦”,又免了我的“露臀之羞”。
为了保险起见,第一次,我有意把便便憋到半夜,才带着手电,蹑手蹑蹑脚的向大粪坑走去。到了芦苇边,又向里面大喊三声:“里面有人吗?”没有回答,才悄悄走进去。便便憋了一天,好难受哟?我赶紧脱下裤子,坐上木框架,便便一涌而出,人一下子轻松起来。我又享受到坐“马桶”便便的愉悦啦。
从此以后,我就天天上这里来便便。由于基本上没有女人来上厕所,这里就成了我的“专座”了。我不再把便便憋到深夜再去。但我还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光顾“专座”。所以一般是在天黑后去使用。
可能是晚上着了凉,一天清晨,肚子突然大痛起来,我赶紧拿了手电,急匆匆的赶往“专用厕所”,一头扎了进去。手电光下,豁然看见一个白白的大屁股端放在木框架上!我赶紧往外退,可是已经晚了。只听得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抓流氓呀......”
一时间,家家的门都打开了,拿着锄头、扁担的人们向村头大路涌来......
早饭以后,全体村民集中到打麦场上,观看对“流氓”的惩罚。队长在做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简单讲话之后,我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做着“喷气式”姿势站在一旁。接着受害人上来。受害人很不情愿的样子,手遮着脸,被人推了上来。
“小凤?”我惊呆了。小凤是队长的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一下我该吃不了兜着走啦。
小凤是队里公认的黑牡丹,虽然皮肤黑一点,颇有几分姿色。“没想到她的屁股那么白。”都到这个地步了,我的脑海里映着的还是她那大白屁股。
队长要小凤讲讲事情经过,小凤只是掩面哭泣,不讲话。队长就自己讲了讲。然后问大家怎么惩罚我?
“送公安局。”
“先打一顿再说。”
“打他屁股!”
“对!脱了裤子打。”大家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其中大娘、大嫂们的呼声最高,她们有的有被男人偷看过洗澡或上厕所的经历,所以格外痛恨。
最后她们的意见竟然被采纳了:脱下裤子打屁股!由大娘大嫂们执行。大娘大嫂们欢呼雀跃,并摩拳擦掌起来。
我的裤子被拉到膝部,被几个大汉按趴在石轱辘上,大娘大嫂们手上提着鞋,排着队,从我身边走过,到我的屁股附近,就举起鞋子朝我的光屁股上死命抽一下。痛的我“哇哇”叫,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如果还不解恨,就再到后面排队,准备打第二下。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打满足了为止。
这天,我究竟被打了多少屁股,无人计算的出。只知道“日当午”了,队长叫大家回去吃午饭了,大家才方兴未艾的散去。
那天,我是怎么被送回住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二、洗屁股
我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只觉得没穿裤子的屁股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啊!血肉模糊!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想到我悲惨的处境和今天的遭遇,不禁流下心酸的泪水。
“VVV....."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门没锁。”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闭上了眼,一副不想理睬来者的样子。
“方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小凤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要不,吓死我也不会叫的。刚才,我找过我哥,他答应这件事不再追究了”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她这一哭,我的心就软了。因为我俩平时的关系还相当不错呢。
说来话长,记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生产队里的队长,会计、贫协组长(全是和我年龄相仿的“爷们”)就都来关心我。这时候有一个小姑娘腼腆地跟在队长后面,好奇的来看热闹。大家跟我寒暄了一番,告诉我生活的安排后,问我还有什么困难?我说:“在家都是母亲给我洗衣服,这里只好自己学洗衣服啦。”
“这就难啦,我们都是爷们,自己都不洗衣服,没法帮你了。”队长直言不讳地说。
贫协组长指着队长身后的小姑娘说:“让队长妹子给你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