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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自找的。背后传来闷油瓶没有温度的声音,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呻吟产生一丝丝的同情。“让你碰了吗?”
我不舍地把手放开,安全感立马离开了。
“手抓住椅背。”闷油瓶下着命令。
我不情不愿地抓着椅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贴紧。
过了一会儿,一股奇怪的顿痛的袭来,像是两根小棍子,不粗,但很疼,我扭头看过去,是一双筷子。
我简直要抓狂,闷油瓶是故意的吧,用筷子揍我好让我每次看见筷子就回想起这次挨打的经历,这样就不敢挑食了,问题是这会给我造成巨大的阴影好吗,以后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也没机会吐槽了,屁股上的疼痛一下一下的,我的身体紧紧贴着前面,随着每一下的责打开始颤抖,想逃到前面,却又被椅背阻隔,无法前进,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住椅背,试图把痛苦分散出去,尽量克制着脱口而出的惨叫,我可不想让仆人来看热闹。
“先生,嗯,我,您别打了。”我有些受不住了,死闷油瓶子力气不小,屁股后面跟烧火似的,而且筷子有两根,他打一下相当于打两下,而且筷子那种细的东西,打上去是种不一样的疼,它不像板子那种大范围攻击,它是一下下敲在上面的,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尖锐的钝痛。
“先生,疼了,疼了,唔...”我估摸着屁股蛋上已经快被他打遍了,因为前几下都被打到了原先的伤痕上,我看不见,但当人遭遇痛苦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将思想集中在这个地方,痛苦会被放大,敏感度也会大大增强。“先生,求你,疼,啊啊。”我把下巴抵在椅背正上方,满脑门的汗,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湿润,疼痛控制了我的生理反应,再也无法克制了,闷油瓶每抽一下,我都会呻吟一声,虽然控制不了,我也会尽量压低,顺便求饶,可这无情无义的闷油瓶根本不肯放水,一开始用多大劲儿,现在还用多大劲儿,他的节奏一直都没有变,精确的保持着相同的频率,不紧不慢,保证我每一下都挨得刻骨铭心,空着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压在我的肩膀上不让我动,也不许回头看。我就这样被死死禁锢在闷油瓶的椅子上,一边忍受着羞辱与疼痛,一边堤防着有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就在我的眼睛越发湿润,不争气的眼泪有着决堤的危险的时候,闷油瓶停下了。
“知道错了吗?”闷油瓶问我。
我知道他是在给我机会,认错了也许就会停手,或许打轻一点,或许给个准确数字让我死得放心一点,可我这次不想屈服,这跟其他事情不一样,以前那些事情都是一次性的,或者暂时的,然而这样东西是一日三餐都需要的,我不希望我的三顿饭都被别人掌控,我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难道连吃什么的自由都不肯给我吗,以前在家里没什么人管我,我都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是自己决定的,没想到长大后掉入这个火坑,不停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想接受,我不想喝牛奶,我也不想吃蔬菜,我只想回到以前那种啤酒烤串麻辣烫的理想人生。话说,我真的好想吃一次麻辣烫啊。
“说话!”见我迟迟不回答,闷油瓶又是一下抽过去。
“嘶--。”刚刚有所缓解的部位再次遭到重击,我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过去抚慰着疼痛的臀部。始料未及的是,刚摸了两下,就被闷油瓶拿开了,他攥着我伸过去的那只手,声音低沉仿佛来自暗不见天日的地底:“让你碰了吗?”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连屁股痛都忘记了,坏了坏了,又把他惹着了,同时又相当不满,你也没说清楚不许碰啊,这,这,这怪我喽?
“没有。”委屈巴巴。
闷油瓶将我被攥着的那只手展开,展平,然后抓住五根手指头,抄起筷子朝手心抽了下去。
十指连心,手心连肺啊,痛死老子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肉,两根硬邦邦的筷子几乎抽得我喘不过气,想把手抽回来揉一揉,结果被攥的死死的。
估摸着挨了十下,两根筷子算起来就是二十下,数量不多,然而闷油瓶的手劲实在是让我好好喝了一壶。
手被释放后,我可怜巴巴地吹着麻麻涨涨的手掌,心里大骂闷油瓶发起火来不是人。
“以后再碰,就打手。”闷油瓶冷冷地看着我吹,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捧着我无辜的手,身后疼的要命,难受到想哭却哭不出来。
“以前也是这么挑食吗?”闷油瓶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刚才的腥风血雨只是我的幻觉一般。
“有点儿。”我说。
“有还是没有?”
“有。”
“你父母没教训过你吗?”
“他们不怎么管我。”
我看像闷油瓶,他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认同。“那平时都是谁管你?”
“没人管我。”我摇摇头。“我一直都在上寄宿学校,父母出国了,每月都会往我卡里打一笔钱。”
闷油瓶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我的心情也有些糟糕,这些都是长年压在自己心里的东西,突然就这样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我家里的这种情况,只对小花讲过,我不希望别人嘲笑,更不需要他们可怜。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爹不疼娘不爱的,搞得我总是乱想,我也只能乱想了,总不能拉着他们去做亲子鉴定吧,这样也太伤人了,也许他们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并不想把人往坏处想。
闷油瓶突然叹了口气,吓了我一跳。
“都怪我。”
“啊?”闷油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让我有点晕。什么意思?我家这个样子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是我爸或者我妈的私.生子,所以两口子产生矛盾,然后还是怀疑我的血统,所以......不对呀,那也不应该把我一个人丢下然后他们两个离开啊,正常的不应该吵架然后离婚吗在把我接走吗......
“既然没人教你...”闷油瓶的话收回了我天马行空的思绪。“那我来教你。”
他的话里带着郑重其事的味道,我也开始认真起来,“先生,你说什么?”
“张海客去调查过你,成绩优秀,竞赛成果突出,但是小毛病很多,以后,我会让你一一改掉,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的,我会教给你。”
“以后”这个词使我产生一种绝望感。别呀,我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无伤大雅啊,况且我觉得你的毛病也很多啊,面瘫,社交残疾,语言功能障碍,交友不慎。大哥,我觉得你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放过我这个小虾米吧呜呜呜。
“今天先把挑食改了。”闷油瓶迅速把我引向这个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嗯...我...”
“我调查出了你最近五年的医院纪录,你的身体状况欠佳,加上到处乱吃,饮食不规律,营养不良是成了最大的问题,对吗?”
“呃...对。”
“为什么不去食堂吃?”
“难吃而且少。”我自我感觉总结的相当精辟。
“所以经常点外卖?”
我瞪大了眼睛,这闷油瓶行啊,怎么什么都知道,能查到一般保密的医院纪录也就算了,为什么这种私人的小事情他都知道。
“别多想,张海客观察了你好久,你总是下楼去拿外卖,或者去街上买东西。”闷油瓶解释道。
“我也不想啊,又没有人做饭,食堂也不好吃,我只能去外面吃了啊,不然还能怎么办?”不知为什么,我就像被抓包一样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其实我吃什么关他什么事。
“以后三餐饭会有人做,不许再到外面吃了。”
老大就算想到外面吃我也出不去啊,我也没钱啊,我也没有手机可以点外卖啊!
“不许再挑食了。”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该死的闷油瓶非要在这件事上握着不放,但我一时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我...我还是不想吃。”我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明明应该说得很有底气,可屁股还光着,筷子还在桌子上呢,我可不想让闷油瓶一下子暴起打残了我。怂又怎样,在闷油瓶面前,我就没有硬气过。
“还是不听话是吗?”闷油瓶的语气从波澜不惊变得如同南极雪原上的寒冰,吹到我的身上,让我想打冷战,我转过头看着椅背,没有说话。
闷油瓶抓起了那双筷子,放到我的臀上,炽热的皮肉贴上一线冰凉,我把椅背抓得更紧了。
闷油瓶把筷子拿起来,刷的一声在空气里留下痕迹,抽在我裸露的臀部上。
“嗯。”即使努力克制,我喉咙里还是发出一丝闷哼,挨打过后再挨,还真是疼。
闷油瓶像刚才那样,不紧不慢地往下揍,屁股上每片地方没有不痛的,我死死抓着椅背抵御着疼痛时,手心又在刺啦啦的痛着,我怎么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