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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往前贴也是躲不开的,这次再怎么疼我也不敢去摸了,大脑完全放空,不愿去想说不定会有仆人看到或听到,我脑海里只有疼这个字,只有逃跑,饶命,消气这几个词。
眼泪簌簌地流下来,钻进我呼痛的嘴里,常起来咸腻腻的,太疼了,都打了好几十下了,闷油瓶怎么还不停手,难道非要等我屈服才肯放过我?可我一旦屈服那前面那几下不是白挨了吗?
“唔,太疼了。”我小声呼着痛,泪水与汗水齐流,划过脸庞,双手也滑腻腻的,几乎握不住椅背,我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先生,呜呜,太疼了,别打了。”我哭出了声,有没有人听到我已经不想管了,在这样下去我怕不是要痛死。
“还挑食吗?闷油瓶问道,没有停手。
“呜呜。”我哭得凄惨无比,闷油瓶看来是和我杠上了,不答应就不肯停,“那个西兰花那么难吃,呜呜,你,呜呜还逼我吃,我,呜呜。”
“我说过,你营养不良,要扳过来。”闷油瓶还是死守着他的原则不放。
我满头大汗,实在是不好受,脑子也越来越模糊,无尽的痛苦像海洋一样将我围在中间,前后左右上下四方只是一片黑暗,我本能地想要出去。
“我错了,呜...别打了,我不挑了,先生。”
“不挑食了?”闷油瓶手下没有停。
“呜呜,不挑了,我听话了,求你别打了。”我一边哭一边说,鼻涕泡都冒出来一个,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个是多么丢脸了。
闷油瓶终于停了手。
“为什么听话了?想通了?”
“唔...太痛了。”
闷油瓶:“......”
闷油瓶轻轻叹了口气:“你不小了,道理应该都懂,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我不是害你。”
“我,我知道,呜呜。”
“不挑食了?”
“不了。”
“再挑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我抽泣地声音也大了,“还,还打。”
我跪在椅子上,两手依然抓着椅背,不敢乱放生怕再被打手,椅背顶部是我的眼泪,光着屁股,提心吊胆地在这大厅里等着发落,嗓子里一阵阵止不住的抽噎,直到我听到筷子被扔到餐桌上的声响,才终于放下心来。
臀上有了一点凉意,是闷油瓶把手放在了上面,透过他的抚摸,我感受着一条条棱子的形状以及热度,尾椎骨到大腿根,都被他用筷子打遍了。
“疼吗?”
“疼...”即使只说一个字,我也会抽噎一下。
“这次打重了。”
闷油瓶这是,在安慰我吗?
随后闷油瓶告诉我手可以放开了,我这才敢拿开手,之前打出来的痕迹都被压扁了,我试探着往后碰了碰,他没有反对。我抚摸了几下就把裤子提了起来,因为换了家居裤,所以很松,也没有太折腾人。
当我刚提好裤子,正消化疼痛的时候,腋下突然伸过来两只手,把我提了起来,然后闷油瓶快速坐回了他的椅子上,我被放在他的大腿上,随后扯了张餐巾纸让我擦眼泪。
“啊,唔,痛痛痛。”肿胀的身后骤然受到压力让我呼痛不已,这闷油瓶是要干嘛呀,打就打了还要让我坐,而且干嘛把我放腿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注意到了刚才打我的凶器,是一双备用的长筷子,一般用来夹公菜,怪不得疼的要命。
“把东西吃完。”闷油瓶说着,长臂一伸拿过来那盆西兰花,抄起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伸到我嘴边。
“吃了。”半哄半威胁。
族长大人都亲自动手喂了,我怎么敢不答应,只能眼泪汪汪地接受,嚼了几下就吞了,真...难吃。
接下来又在他的高压下吞下三个,闷油瓶才终于放过我。
闷油瓶将我打横抱起来,我饱受苦难和蹂躏的臀部终于腾空了,一时间还有些感谢闷油瓶。他带着我往楼上走去,我心虚地问他要去做什么。
“上药,你还要上课。”闷油瓶理所当然地说。
天啊,杀了我吧。我此时此刻只想把闷油瓶杀了喂鸡,你看我现在这种连路都不能走的虚.弱样,怎么去上课啊,族长你同情一下我好不好。
“呜呜...”
闷油瓶有些无奈:“怎么又哭。”
“呜呜,我不,我不要上课,呜呜,我疼。”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挨打时还要可怜。
“明天是周日。”闷油瓶难得好心了一回。
我唰的一下止住眼泪,对哦,周日不用去,我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想到这里,觉得闷油瓶也像人了几分。
随后的上药又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闷油瓶打得不轻,即使他尽量放轻了力道我还是出了一身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就不该相信闷油瓶会心软,他这种人恐怕也没有输过吧。虽然暂时熬了过去,但一想到以后他做什么我就得吃什么,不能挑食不能乱吃,还是会感叹生无可恋。
我高兴地有些早,在床上趴了一天后屁股还是一抽一抽地痛着,看见清晨的阳光内心仿佛一万头黑瞎子飘过,闷油瓶没有改变他的计划,我被从被窝里拖出来押上了车,还因为不按时起床被抽了几巴掌,龇牙咧嘴得上了车,闷油瓶唯一心疼我的就是他这次坐在了副驾上,我可以舒舒服服地趴在后座上。早上重新上了一次药稍微好些,可以忍受住一路的颠簸。
车子停起来大厅门口,我知道自己该出去了,身上什么都没带,闷油瓶说人去就行,不需要带任何东西。我慢慢悠悠地下了车,进入大厅,走到电梯那边,按下了关门键,这时闷油瓶的车子才开始发动。
电梯不断下行,喀拉喀拉的声音在电梯井里碰撞,回响,闷油瓶说师傅会在电梯门外等着我,我有一些小期待,师傅到底是谁,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小姐姐,还是满腹经纶头发没有的老学究,闷油瓶这厮相当狡猾,昨天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电梯的速度变慢,它接触到了底部,接着稍微向上抬升,在门开启的前一瞬,我在思考着该怎么打招呼:你好,我是吴邪?呃....我很好,你呢?
电梯门打开了,我捕捉着外面的人影,一副闪亮的墨镜粗暴的闯入我的视野,我提前准备好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WTF?!黑眼镜!
我石化在原地,好死不死干嘛是黑眼镜,这个人总是对我幸灾乐祸的,一见面就揍了我,逮着机会就捉弄我,我对这个穿着黑衣整天戴着墨镜浑身充满神秘主义的人没有丝毫好感。
“你...你...”我瞪着眼睛,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吧。”黑瞎子咧嘴一笑,“你该想到的,你的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允许你跟别人有太多接触。”
“所以让你来做我师傅?”我一脸便秘的表情,你可不要借机欺负我。
黑眼镜不置可否,指指前方,让我跟着他走。
就像上次一样,我们通过了沉重的大铁门,来到了黑暗的甬道。
黑眼镜没有带手电筒,他直接向前走,步伐矫健而自信,呼呼生风,丝毫没有慌乱和茫然感,仿佛在黑夜中可以自由得视物,即使还戴着个墨镜。我好奇心太起,问他是怎么看到的,黑眼镜回了句小孩子别多问。
我们走进了小作坊里,里面的桌子有些变动,更加整整齐齐,大书柜依然立在墙边,大概昨天有人来整理了。黑瞎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坐下,勾手示意我过来。
黑眼镜对面是一把椅子,估计就是让我坐的,但我扭扭捏捏的犹豫着不想坐,身后还在抽痛,那椅子连个软垫都没有,然而我又不想在黑眼镜面前失了面子,我舔舔嘴唇,决定还是坐下去。
“别装了,站着吧。”黑眼镜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又被揍了。”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因为我感觉到了热度,心里不由得诅咒黑眼镜,这个人太恶劣了,专门挑人痛处。
“我不得不说说你。”估计是见我站的歪歪扭扭的,黑眼镜的语气里有丝调侃:“你来这里也快两个月了,给自己找了几顿揍了,啊?哑巴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黑眼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意味,“我记得一开始你都敢跳车,不要命了是吧,没被打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张起灵的脾气向来都不好。”
黑眼镜一通教训把我说懵了,我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同意不是反驳也不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好了。”黑眼镜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语气严肃地说:“你要学的还挺多的,但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时间很紧,听点话,不要胡闹,我的脾气也不好,你最好别惹我生气。”最后一句话听起来相当无情。黑眼镜观察着我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别苦着脸啊,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又没骂你没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