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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马上把我扛出去,而是打开手电,看了下我的脸。
一瞬间的强光剥夺了我的视线,我闭上了眼睛,那人很快关掉了手电筒,转身下车又回来了,拿了个湿毛巾给我擦脸,估计是看到我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了,不想因为这个让主人家产生厌恶。
终于擦完了,我再次被塞入麻袋,扛了起来,不同的是,没再给我贴胶带。
那人带着我下了车,向着我既定的未来走去。
大门从身后关上,前面有个人说了句:“这边。”
我感觉那个人自从进了门之后走了很久,这户人家的院子想必很大,然后我有种上升的感觉,带有很强的颠簸,我想他应该在上楼梯。
看来是个有钱人的房子,我心想,会变成性奴的念头再一次涌了上来,不要啊。
我被带进去了,那人走了几步,将我放了下来,我本来已经做好再摔一次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地下居然铺了厚厚的地毯。我就这样躺在了地毯上,在冰凉坚硬的车里躺了那么久,全身的骨头都要硌死了,现在躺在软和的地方压根不想起来,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张爷,这就是了。”有一个声音说道,估计就是扛我的那个人贩子了。
“嗯。”对方只回复了一个字,还是鼻音,好像不想多说话,或许看了我这副死样懒得开口吧。
“张爷,我这就打开,您验验货。”说着,他过来解开袋口的绳子。
终于又重见天日了,差不多三天了,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现在终于可以看见光线了,虽然不是自然光,只是灯光,我也很满足了。
人贩子把我手腕上和腿上的束缚解开,让我站起来,可我都摊成一团烂泥了,哪里站得起来,人贩子只好将我扶起来。
我歪歪扭扭地站着,刚刚适应光亮的眼睛羞怯而又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一个大客厅,灯火通明,地上如我所想的,铺了厚厚的米黄色地毯,在头顶大吊灯柔和的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和谐宁静,周围的墙壁都贴满了淡绿色的墙纸,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墙上挂了一些油画,抬头可以看到一个内部露台,由西式圆筒栏杆组成,螺旋楼主将一层与二层连接了起来,在二楼上还有一截笔直的楼梯,很明显是通往三层或者天台的。左侧有一个很大的电视,还有音响,往右一点是沙发与茶几,客厅非常大,窗户几乎占了整个一睹墙,视野可以说是相当的好,这时我才发现,现在是凌晨,因为外面的天依旧黑黑的。
这都是我后来才注意到的,因为我的心思都被前面的人吸引住了,我猜他就是我未来的主人了。
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来相当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皮肤苍白,面无表情,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站的笔直,不像是刻意的,而是习惯使然,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那人身穿白色浴袍,干干净净地和一双白拖鞋,搭配上他的皮肤就跟大卫雕塑一样,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有洁癖,像我一般就喜欢穿那种颜色深的脏的也不容易看出来的,那样就可以欺骗自己,再多穿几天,等实在没办法了穿不出去了再扔进洗衣机里,我知道我懒,我也知道这样对衣服不好对自己身体也不好,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改不掉,我有些恐惧,这家主人或许会强制我改掉。
那人旁边还站了一个人,跟那个人一样年轻,一身黑衣黑裤,带着一副墨镜,笑得跟个智障一样,在家里戴什么墨镜,装逼他妈给装逼开门吗?我怀疑他就是刚才那个领路的。
至于人贩子,一个头发稀疏,脑满肠肥的中年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在我打量他的那个像大卫的人的同时,大卫也在打量我,只不过我是小心翼翼的,他是大大方方简单粗暴的。
他走上前来了,一瞬间的气势压得我往后一缩。旁边的人贩子见状,一脚踹到我的大腿上,疼得我腿都软了。
我拿手捂着大腿,一时间也不躲了,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大卫走到了我跟前,因为我站不直,所以他是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毫不客气地回瞪他,怎么着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大卫看够了,向我伸出手来。
我一瞬间以为他被我瞪急了想要打我,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人贩子看我这么不听话还想再踹我一脚,被大卫一个手势制止了。
大卫伸手捏向我的关节处,脊椎,肩膀,胯骨,膝盖,脚踝,他都捏了一下,像是在确认我的身子骨牢不牢固,结不结实,他捏完后,示意我张口。
“你tm挑牲口哪。”我登时就骂了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大卫居然略怔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一个即将要卖给他的人居然胆子这么大,旁边的人贩子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使劲捏我的胳膊逼迫我张嘴。我感觉他那指甲要掐到我肉里去了,只好把嘴巴大张开,哼,老子几天没刷牙没漱口了,熏死你。
他凑近看了看我的牙口,然后点了点头。
这意思是通过了?这个人我要了?我思索着,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衣服全部脱掉。”大卫淡淡地说。
这我可就不干了,我也是个人好嘛,你tm真当自己挑牲口哪,还要看看身体结构,我坚决不从,我开始使劲挣扎起来。
一个人的意志如果足够坚定,他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我居然从人贩子手里挣扎了出来。
一时的自由让我有点懵,但身体明显比脑子快,我向大门口跑去。其实我自己也明白,即使我跑出了大门,我也逃不回去了,先不说外面肯定有其他人守着堵着,就算我跑到了大街上,没有身份证没有钱没有手机,肯定会饿死街头,我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死在哪里?
当时逃命心切,我哪里顾得上这个,我跑到大门前,拼命转动把手想开门。
实在不知道这些有钱人的娱乐,一个家里的人上了三把锁,我可以拧动中间的门把手,但我清楚看到它的上面与下面依然有插销伸进了门缝里。我气急败坏,看见旁边那么大的窗子,也不顾后果,抄起一旁的椅子就砸过去,随后只听到“碰”的一声,我被反冲力震到地上,玻璃纹丝不动,连一点点裂缝都没有。我的天,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防弹玻璃吧。
我是彻彻底底地懵了,此刻我的想法已经不是跑不跑的了,而是会不会被当作笑话流传。果然,我回过头去,人贩子是一脸惊恐,那个戴墨镜的人跟看智障一样看着我,至于穿着白色浴袍的大卫,平淡地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它转头向那个墨镜男示意了一下,然后那个墨镜男就向我走了过来。
我拔腿想逃,那个墨镜男紧跑几步就追上了我,用手扣住我肩膀上的穴道,我瞬间失了力气,任由他提溜到了大卫面前。
“不是很听话。”大卫说道。”
“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孩子都这样,没进入过社会,不知天高地厚,多敲打两下就懂事了。”人贩子陪笑道,在我看来特别恶心。
大卫对着墨镜男点了一下头,那个家伙就开始扒我衣服,人贩子也过来帮忙。
黑衣男的力气相当大,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他面前就跟个小崽似的,怎么挣扎都是无效的,不仅如此,他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扒我衣服,口中说着:“小子,别挣扎了,你乖乖听话,省的受皮肉之苦。”
我哪里能听他的,我该动还是要动,虽然我看起来很弱,实际上也很弱。我边挣扎边喊着:“你们这些坏蛋,这样做是犯法的,等着牢底坐穿吧,等我出去一定干死你们,tmd!”
黑衣男果真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声音很大,回荡在宽阔的客厅里,我又羞又气又疼,挣扎的更加剧烈,黑衣男见状,又补了两巴掌,这人下手还真是一点不留情,我疼得忍不住伸手去摸,放弃了挣扎,反正结果都一样,还是听他的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扒了个干净,这些个天杀的连条内裤都没有给我留,我打了一个哆嗦,倒不是因为冷,这里相当暖和,有暖气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我刚才没有看见哪里有暖气片,要么是隐藏的比较好,要么就是接了地暖。我只是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一时适应不了而已。
那两个人把我的手臂抬起来,就跟安检一样,大卫开始毫不留情地盯着我看,真搞不懂他想看什么,我紧张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毛孔微微张开,身体发颤。
那人的视线在我肚子上停留了一下,我心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只有一块腹肌吗?一块腹肌也是肌啊,我又没有胖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