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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个样子,先入为主的观念一出来,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比如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我就已经在心里吐槽了他千万遍了。
他转到后面去了,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屁股上,可能被上面的巴掌印吸引住了吧,我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那个智障下手真狠。
他就这样从上到下将我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脱了后其实我也放开了,现在反倒不怎么想穿衣服,脑子里想试试如果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跳支舞会不会成功恶心到他们然后把我这个傻逼赶走,不过我也只是想想了,活着不好嘛,我乖乖地套上衣服,等候发落。
“瞎子,下去结账。”那人说道。
“好嘞。”被叫作瞎子的人带着一看谄媚的人贩子走了,去了某个房间里,剩下我跟这尊大佛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叫什么名字?”那人突然问道。
“吴邪。”我老老实实回答。
“多大了?”
“22。”
“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
“是。”
大卫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任何起伏,即使是问句,也听不出疑问的意味,也让人无法反驳,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没有再说话了,我大着胆子问他这是哪里,他也没有理我。
我呸!真是个闷油瓶,我决定了,以后叫他闷油瓶,不叫他大卫了,我tm才是大卫,无缘无故被他脱了个精光。
那个瞎子和人贩子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把帐结好了,我也算是彻底被卖到这里,成为这里的人了。
我绝望地看着两个笑得开花似的拐卖分子,和一个面瘫着的主人,觉得真是世事多艰,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瞎子。”瞎子把人贩子送走后,闷油瓶说道。“带他下去,教他规矩。”随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我tm就知道像这种家里就是事情多,现在我只见到了他们两个人,估计还有更多的人没有露面,首先仆人肯定不止我和那黑眼镜,这么大的房子和庭院,怎么忙得过来。说不定以后还会上演各种家庭伦理剧,家暴呀,争夺遗产呀,你媳妇是你后妈呀,这一类的。现在还得去学规矩,我想想就头疼,从小父母就特别疼我,我又是那种喜欢自由的人,骄傲放纵惯了,怎么可能受到了这些,还有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闷油瓶什么都没有交代,别真的是做性奴吧,如果是的话,我第一时间咬舌自尽,士可杀不可辱。
黑眼镜领着我上了楼,我以为回去闷油瓶所在的二楼,可是没想到去了三楼,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摆着一些东西,黑洞洞地看不分明,黑眼镜不知道摸到哪里,啪的一声打开了灯,房间里的内容瞬间清晰地显露出来,我一看,脸都绿了。
地面正中摆着一张牛皮床,前面中间和后面都有绳子,而且看牛皮床的结构,它是可以折叠的,比如床的后部分成了两部分,可以向外打开,旁边有一个柜子,柜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也不敢未经允许就打开来看。牛皮床的右侧是一个很大的沙发,黑眼镜就坐在那上面。
“这,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我当然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是用来打人的,电视里都这么演,那个闷油瓶不会是个sm爱好者吧,完了,这下完了。
“你会知道的,现在,坐上去。”黑眼镜努努嘴。
我当然不从,愤怒地瞪着他。
“放心,不打你。”黑眼镜笑嘻嘻地说,“我只是有话要交代,你乖乖的,说完就可以去睡觉了,一晚上没睡吧。实在不喜欢那里,你可以坐我旁边。”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再磨蹭,我可要把你捆在那上面来真的了。”他见我傻站在那里不动,威胁道。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坐到了牛皮床上,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我姓齐,外号黑瞎子,你叫我瞎子就可以。我也不算是张家的仆人,主要是不久前挑衅哑巴与他打赌,结果输了,答应给他免费做一年的管家。”黑眼镜说道。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口中的哑巴是闷油瓶。
“我可以叫哑巴,你可就不行,小心他翻脸。”黑眼镜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担心我的样子,反而像是盼着我这样叫他。
“之所以买下你,是因为哑巴想要一个助手来帮他处理事情,张家有很多秘密,这个人必须要挑好,一旦决定,终身都不可以改变,免得人把秘密泄露了出去,这也是我们选择这种极端方式来找员工的原因。
我心说去你大爷的,老子同意了吗?你们尊重过别人的意见吗?你们不怕被投入大牢吗?除了生气,我还有些小庆幸,还好不是去做性奴。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乐意,是,谁会乐意,大好时光耗在这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命运选择了你,而命运也是无法更改的,你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接受这一切,不要胡闹,否则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黑瞎子说。
这是一碗炖的很糟糕的鸡汤,我!不!喝!“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你们不对,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我不听!”
“啧!还来劲了,说不听是吧,行,给我趴下。”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不,不要。”我吓得三魂七魄都要出来了,怯怯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我听,我听,你别过来。”
“算你识相。”他说。“不要耍小心思,张起灵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张起灵?”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哦,忘记跟你说了。”他再次笑了起来,“就是刚才那个人,你也见过了,他是张家族长,平常都是在自己别墅里住的,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有要事处理的时候才回去一趟,他平常都是忙于自己的家族企业的,你主要就是在这里面帮助他。”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问道。
“你不懂。”他笑了笑。“这个企业,以及背后的张家,除了正当的贸易之外,还会做一些非法贸易。”
我了个去,看来我还进了个贼窝。
那人又笑了笑道:“我其实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你可以尽情与我开玩笑,我不会生气,但是跟哑巴说话你要小心,他的脾气可不好。”
其实我觉得你脾气并不好。我心想。
“每天你要按时起床,把张起灵的东西,资料什么的准备好,厨子会把早饭做好,你帮忙送到餐桌上,然后和他一起去公司。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忙,帮忙处理一些琐事就好,收拾桌子呀,叫外卖呀,整理文件呀,接个电话呀什么的,你是个大学生,这点事情总是会的吧,没事情干的时候可以提前下班,只要哑巴同意了就行。”黑眼镜说道。
我一听这不就是去做个小秘书吗,这有什么秘密的,谁都能做好嘛:“你不是说张家有秘密不能为人所知吗?这个算是什么秘密?”
黑眼镜摆摆手:“这个不算什么。真正的秘密在张家内部,等他带你回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不是可以见着光的东西。
“当然,你别想着逃跑,来去都是有司机接送的,公司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抓住你。在家里也别想,看到今天那扇门了吧,那是由遥控控制的,你打不开,玻璃是防弹的,你砸不烂,窗户,院子大门,后门也是由遥控控制的,都在张起灵手里。”他继续说道。
我实在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对于他和那个张起灵来说,我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刚才跟我说了一大堆我所谓的工作,毫不在乎我的意见,好像我真的是个奴隶似的,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他们的思想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我们买下来的,就是我们的人了,必须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反驳的余地,况且他拒绝告诉我张家的秘密,说明他还不打算信任我。
我的脾气其实并不好,虽然我小时候看起来挺内向的,但我实际上非常好强,可是比起我的朋友,我实在是太弱小了,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一遇到危险就冷汗直冒,碰到坏人腿立马软掉,跟自小玩到大的小花比起来,我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他从小练武,棍子耍得溜溜的,轻功也特别好,小时候去别人家里偷点心吃,都是他翻墙去偷然后带给我的,我对此此羡慕不已。我的渴望与实际情况的完全不符,导致了我易怒和倔强的性格,大概这就是我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原因吧。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让我很生气,只是这一路的颠簸把我的气劲都给磨没了,我一心只想快点下车,快点从麻袋里面出来,现在出来了,我当然会去想一些实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