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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迅速转了几圈,想起了前事,我原本是来闷油瓶房间反省的,不知怎么就一头闷在他被子里睡着了。坏了坏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没说完,意识到腿上有点凉,余光一瞟,恨不得自刎当场,我下身光溜溜的,一件裤子也没穿,怪不得凉飕飕的。
情急之下,我唰地把被子盖到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紧。
闷油瓶:“......”
闷油瓶将藤条放到床头柜:“半是感叹半是威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快哭了:“你要干什么?”
他静静地看着我,用沉默表明我问了句废话。
我慌乱地整理着思绪,不管怎么说,再不解释可就是灭顶之灾了,“我太困了,本来想反省的,不知怎么就.....”
“不知怎么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嗯...”
“这是理由吗?”
“不是...吧...”
“我让你来干什么?”
“反省。”
“但我看到的,是你在睡觉。”
”我错了...”我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在努力往被子里缩。
“出来!”闷油瓶怒目圆睁。
我吓的心脏加速,立马将头探出来,差点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刚才我看到你臀部发红,怎么回事,又被师傅打了,还是自己摔的?”
“我...被打的。”我两颊发烫。
“又做什么了?闷油瓶恨铁不成钢地屈指敲了下我脑门。
我摸摸鼻子,含糊地说:“就是上课的琐事,他总找理由打我。”
“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亲自教你。”闷油瓶说道,脸色十分难看。
“没有不愿意!”我整个人往被子一缩,“师傅挺好的,是我自己太闹腾。”
假如闷油瓶来教我,我就跳崖。
闷油瓶没有理我,他从不远处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犹豫几秒,想坐起来,被闷油瓶制止了。
“躺着。”他说。
我还是想坐起来,躺在床上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我让你躺着!”他提高了音量。
“是!”我的手不争气地哆嗦了一把。
“现在,回答问题。你阳奉阴违,有几天了?”
“...”我在脑中飞速计算,他问的定然是偷偷点外卖的事情,我都这样吃了一个月了,但在我心里这数字太严重,会带来皮肉之苦。
闷油瓶见我不回答,站起身来,掀开我下半身的被子。
“住手。”我脑海一片空白,双手不听使唤,完全按照本能行事,一把抢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闷油瓶的脸上染上一层霜气,“松手。”
我颤颤巍巍地按着被边,丝毫不敢动弹,被子是我最后的保护伞,有了它,羞耻和疼痛就进不来。
“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闷油瓶说。“再不松手,翻倍。”
“别,不要,先生,我说,我全都说。”我忍住哭泣的冲动:“外卖大概是一个月前开始点的,有时候饭前点,有时候是饭后,在微信端...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说到最后,我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噤声。”闷油瓶丝毫不心疼我。
“你是说,这样下去有一个月了?”闷油瓶问。
我点头。
“不知死活。”闷油瓶骂我,“我为什么在饮食方面严加管教,你这么大的人,也不懂吗?”
他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说:“你初来时就做过体检,胃部的指标过高,血脂也偏高,这都是多油多盐多辣导致的,你现在年轻,只知道满足口腹之欲,日久天长,这种习惯会给你带来巨大痛苦。”
“过去二十多年,我管不到你,让你放纵天性,胡作非为,现在在我眼皮底下,你居然还敢瞒天过海。”闷油瓶此刻居然是滔滔不绝,我怀疑这段话早已在他心里打转千百回了。
真不容易啊,闷油瓶不喜言语,多数问答他都使用点头摇头这种肢体语言,抑或是单字的鼻音,能说这么长一段话实属不易,只可惜又是为了骂我。
“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是如此?”闷油瓶问我。
“差不多,多吧。”我嗓音颤抖,“后来你问我为什么不想吃饭,我,我就停了一周,然后上次才重新点,已经,已经被你发现了。”
“真是难搞的孩子。”闷油瓶感叹一声,蹭的站起身,以一种不容置疑地力道打开我的手,掀开了被子。
我惊呼一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种世界末日,人生倾覆的感觉,五味杂陈于心田,恨不得立刻跳崖而死。
我下身被闷油瓶脱得光溜溜,连块布都没有,闷油瓶用一只手锁住我的两只脚踝,提起,随后向我胸口的区域压过来,臀部被迫暴露在空气中,仿佛有风吹过,与滚烫的皮肤接触,对比越发明显。
“不要....呜呜...不要这么打我,呜呜呜,不要这么打我。”
“你不是睡得很香吗?我让你回房反省,是让你睡觉来了吗!”闷油瓶声音粗重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
“连我给你脱裤子都没有发觉,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你的愿,让你躺着挨。”闷油瓶冷酷得说完这些话就再没出声,他将我的腿按好,右手挥起带风,重重击打在我的臀部。
“哇......呜呜呜。”我哭道。其实没有这么疼,我闷油瓶教训过那么多次,这点痛还不至于哭,我此次完全是被闷油瓶这种耻辱姿势给气的。
又疼又气,再加上对于前路的痛苦预期,眼泪便再也无法止住。
闷油瓶又打了几下,掌掌带风,结结实实地每一次成功带出我一波又一波的眼泪。他每打一下,我的屁股就会往后收缩,双腿拼命挣扎,也无法睁开闷油瓶如铁钳般地大手。
闷油瓶继续迅速抽了几下,我忍不住要拿手去摸,他见状,冷漠的说:“敢挡,我就让你自己抱着腿。”
我眼泪汪汪地收回不安分的手,这种没皮没脸的打法已经让我恨不得当场去世,要是自己抱着腿,我,我就奋起反抗,如果我打得过他的话。
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这辈子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闷油瓶可以对我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我连表面上的抱怨都不准有。想到这方面,委屈的情愫挤满我的脑海,我开始自己同情自己,再加上闷油瓶一刻不停的责打,我撒泼一般哭起来。
“呜呜呜...哇哇哇哇...”
闷油瓶依然紧抓着我颤动的脚踝,说:“你这么爱哭,都是我惯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反而将我的眼泪逼了回去,我茫然地望着他。
闷油瓶停手,但仍然提着我的双腿,问:“这些东西,是谁卖给你的?”
我咬咬唇,毫不犹豫的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你想挨更多打吗?”闷油瓶语气冰冷。
“我不想。”我吸吸鼻子,“但我不能出卖朋友。”
闷油瓶轻轻叹口气,将我的腿放下来。
我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就迅速做出了反应,用被子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一只毛毛虫。
闷油瓶倒是没有命令我掀开被子,他坐回椅子上,摸摸我滚烫的脸蛋:“以后不许再随便乱吃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小鸡啄米状点头,充分展现诚意。闷油瓶这样说,证明他的暴行已经接近尾声。我很快就可以脱离他的魔爪。
“你啊。”他轻轻感叹一声,“从来不知道长记性,来张家到现在,挨过多少打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过于暴躁无情。
闷油瓶扯来纸巾将我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擦干净,随后在我惊恐的注视下拿起刚开始拿进来的藤条,那个让我苦不堪言的凶器。
“先生,先生......”我期期艾艾地求他。
“昨天黑瞎子打了你几下?”
“十下。”我说。
闷油瓶有一点点的诧异,“他可真是惯你。”闷油瓶瞬息之间掀开了我的被子,不顾我拼死挣扎,再次将我的双脚如同几分钟前一样提起来。
“作为惩戒,我也打你十下,用藤条。”他一字一句地清晰下着命令。“手不许越过腰部,否则加罚双倍,不许往床下滚,不许翻身,明白了吗?”
“呜呜呜呜”
“那就算你明白了。”闷油瓶无奈,也不给我个高能预警,直接一藤条抽到屁股上。
“啊...啊啊。”我像一条咸鱼一样弓起脊背,尽力将屁股后撤,尝试多次没有任何效果,闷油瓶此时唰的一声打下第二藤,我的手立刻朝肿胀部位伸过去。
闷油瓶看着我,冷漠地说:“翻倍。”
我触电一般将手缩回去,哭丧着脸哀求:“我还没有碰到呢,别,别翻倍,呜呜呜呜,太疼了,呜呜呜,我受不住。”
“还有十八下。再伸手,就打40下,再伸80,懂了吗?”闷油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他果然不惯着我了,他一点都不惯着我了,他再也不会惯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