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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不呢?”我半试探半挑衅的问了一句。
黑眼镜居然叹了一口气:“年轻人不要作死啊,没有好处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摸摸身下的牛皮床,有些凉凉的,但挺软的,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中世纪的奴隶主会把犯了错误的奴隶绑在上面,掀起衣服,把好端端的脊背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让人惨不忍睹。尽管现在动用私刑是犯法的,但那个闷油瓶连买卖人口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这里是私家宅院,又是三楼的一个小房间,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落到他手里呢了,身上的身份证和手机都让人贩子搜走了,我算是与外界隔绝了,就算跑出去,也没有人可以救我,我连火车都坐不了。
“这里到底是哪儿?”我问道,这个总得告诉我呢。
“东北。”他说道。
居然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果然是背井离乡,回家什么的更加不可能了,我颓废的坐在床上,心里一阵失落,一股绝望涌上我的心头,我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与恐怖。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东西你以后自会学到,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工资吗?”
黑眼镜愣了一下,又笑了:“有意思。放心,哑巴高兴的话会给你些零花钱的。”
高兴的时候?零花钱?你们是在糊弄小孩那?还是以为我是一只小狗?我愤愤不平地想着,不过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干下去,以为爸爸是好欺负的吗,我先顺着他们,然后寻找一个机会去报警。既然是有车接送,我就可以趁机观察一下警局的位置,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跳出车子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在警局附近绑人。
黑眼镜带我去了二楼一个房间,说这从此以后就是我的房间了。我看了看,这房间都有我家那个客厅一样大了,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里面还有书桌,电视和浴室,当然,没有电脑。黑眼镜说我今天可以尽情睡,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到了第二天就要按时起床了,闹钟已经给我调好了。
我点点头,颠簸了这么久我又累又困,早就想睡一觉了,而且这床看起来那么舒服,我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钻进被子里就睡死过去了。
长途跋涉的劳累,命运改变的冲击,对于未来的茫然让我身心俱疲,我一觉睡到了下午。
我站在只开了三分之一用来透气的窗户前,盯着地面,浮想联翩。我试着用手开了下窗户,果然,推不动,这种感觉就像被软禁了一样。
我难受地揉揉眼睛,长时间的睡眠使我的眼睛有些浮肿,我将视线投到下面,无聊的很,看看风景。
不得不说,这个私家宅院修的真是漂亮,树木成荫,花繁叶茂,还有园丁在上面修剪,周围各处都有摄像头,尽量不放过每一个死角,大门口还可以看到保镖站在那里。
我感到自己有些饿了,就下了楼,黑眼镜说我可以去厨房找些吃的,我一边下楼,一边暗自祈祷千万不要碰上闷油瓶。
天真是不遂人愿,我一出门就碰上了他!
我下了楼,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厨房在哪里,可没想到闷油瓶就在楼梯底下的餐厅里坐着,望天发呆,但我躲不开他,因为去厨房一定要经过餐厅。
我根本不想理他,可是又不能一句话不说,一个招呼都不打,我上前,说了句:“张先生。”
那人看了我一眼,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看着我,说了声:“饿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嗯。”
他叫出了一个人招呼了一句,就示意我坐在他对面。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拿的....主人。”我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先生吧。”
“是,先生。”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别怕。”他估计是看我可怜兮兮的,“我不会为难你。”
自由都没了还叫不为难?我不高兴地撇撇嘴。
这时候,仆人把吃的送了过来,是一大块巧克力蛋糕。
我高兴坏了,甜食什么的最好吃了,我拿起一边的刀叉开始吃了起来,奶油入口即化,上面还有一些巧克力棒,相当好吃。
闷油瓶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吃,就跟刚才看天花板一样,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条件反射地抹抹嘴,发现嘴边全是奶油。
尴尬!
那人也发现了我的窘境,把餐巾纸递到我面前,我赶紧把嘴和手擦干净。
“瞎子与你说了吧。”闷油瓶问道。
“说了。”我回答道。
“明天七点起床,七点半下来吃早饭。”
“嗯。”
“不许迟到。”
“是。”
“吃完。”
我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的话题居然转回蛋糕了,下意识地就又拿起了叉子。闷油瓶起身离开了,临走时说盘子不用管,自会有人收拾。
吃完后已经快六点了,我回到了房间,因为那块蛋糕热量大,我晚饭没有吃,就直接上床躺着了。床很大很软,但我觉不出一丝温度。
我坐在车里,闷油瓶坐在旁边。
车很大,空间很大,这里有单人坐,也有床可以躺下睡觉。
我还记得自己的计划,从车窗向外张望,找寻警局的踪迹。幸运的是,我看到了一个,很小,但足够了。我默默记了一下位置。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这个闷油瓶,居然是搞房地产的。
天啊,怪不得这么有钱。
看到他这么年轻就富可敌国,我反观自己,惭愧的要死,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找到。
这一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也没有什么困难,闷油瓶还真的没有为难我,就是吃饭的时候他嫌我光点肉菜不点素菜,硬是逼我吃了一堆白菜,我最讨厌吃蔬菜了,我不吃他还皱眉,真难伺候。
这一切我都忍了,反正我很快就可以逃出去,等老子告诉警察叔叔,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扔牢里去。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在上班或者下班路上,我故意不把车门关紧,然后到了地点就打开车门,跳出去。所以,我要先在衣服里关节处塞一些保护垫子和棉花,做好保护措施,免得把命直接送出去。
晚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忐忑不安,因为我要在回去的路上实施这个计划,脑子里不断地进行推演,直到闷油瓶敲了敲我的饭盒,示意我吃饭。
“吃饭时不许胡思乱想。”闷油瓶说道。
我很不开心,他说话都是命令型的,不能,不许,不可以,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我默默拿起筷子,吞下了他夹过来的一个看起来就不好吃的青椒。
没关系,我忍,我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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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知道闷油瓶看见我跳出车的那一幕会是什么表情,能不能在他面瘫的脸上制造一道裂痕,那人平常连个表情都没有,就这么冷冰冰的,让我很害怕,总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我滚到了地下,故意向前滚了几下来减轻惯性的危害,晚上车流量不是太大,降低了刚出狼窝又被压死的尴尬。我的保护措施也起了作用,就是比较疼,擦出了一点血,骨头和关节没事。
我快速的爬起来,逃命似的向面前近在咫尺的警局冲过去,一刻也不敢耽搁,因为我看到闷油瓶已经向我冲了过来。
大学里的体测还是有用的,我在被他抓住之前冲进了警局里面。
“警察同志,我,我,报警。”我气喘吁吁的说。
坐在前台的小警察一脸懵逼,他先告诉我在座位上等一会儿,然后叫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同事。
“救救我。”我握住他的手,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来的,有个叫张起灵的买下了我,强制我去做他的奴隶,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求你们,去抓他吧,我知道他家在哪里....”
我还没说完,那个警察就一脸惊讶的冲我身后看去,还说了一声:“诶呦,张总!”
我身子一僵,回头一看,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还站在了我身后。
“他是我弟弟,犯了错怕挨打,离家出走了。”闷油瓶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气血上涌:“谁tm是你弟弟,警察同志你别相信他,他逼迫我做奴隶,他买卖人口!”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警察根本不理我,反而越过我去跟闷油瓶握手:“诶呀,小孩子吗,犯些错误是难免的,不要一味的打,也要讲些道理,你看都逼得孩子离家出走了,还说你拐卖人口,哈哈。”
mdzz!我气急了,怒道:“他真的不是我哥,我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真的是被卖到这里的!”
我刚说完,闷油瓶就好像火了一样,一脚踹了过来,“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