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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打完了,可他好像并不想解开我手脚的束缚,我急了,以为他是要歇会儿再打,忙道:“先生,我真的不敢了。”
“嗯。”
“...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待会儿上药很疼。”
我懂了,原来他是怕我上药的时候乱动。这得打得多重,我被绑着也看不到后面。
闷油瓶从柜子抽屉里把药拿了出来,一边给我抹,一边说话。“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你没有选择,如果再逃,我还会打你,不会比这次轻。”
他的手法并不温柔,我一边努力忍受着身后针扎刀剜般的疼痛,一边还要唯唯诺诺的,希望他可以轻一点。
“你是我的奴隶,一切必须听从我的,保证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工作认真负责,不许出错,这就是我的要求,达不到,我就会打你,你不听话调皮犯错,我也会打你。”闷油瓶说道,他正在给我因跳车擦伤的手臂和小腿上药。
“是。”他这一番话说得我心里很堵,但是我只能答应下来,因为奴隶的身份,还有身后的疼痛。
他终于把我身上的束缚解开了,我回头看去,好家伙,屁股上一道又一道的棱子肿了起来,红彤彤的,还带着一些淤青,几乎快要破皮了。上完药都是这个样子,原样一定更加可怕。
“先生...”
“嗯?”
“以后可以,不要打,打屁股吗?”
“不行。”
拒绝的干脆利落,我不放弃,“为什么?”
“打其他地方会伤到你。”
!这什么逻辑,难道打屁股就不会伤到我了?!这不仅伤人而且丢人好嘛。我也不打算去理解这些霸道总裁的脑回路了,总之我现在很疼,而且我想把裤子穿起来。
这个过程又是一次折磨人的经历,屁股肿的太厉害,裤子怎么都提不上,我又急得不行,一不小心就牵动了伤口,疼得我诶呦一声叫了出来。
“很疼?”
“......嗯。”废话。
“疼就对了。”闷油瓶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径自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冰冷恐怖的刑室里,临走时还扔给我一盒纸巾。
我拿起纸巾来擦了擦鼻涕,眼泪又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莫名其妙被卖到这里,强行被安排工作,现在又挨了主人家一顿狠打,还故意打在这么羞人的地方,我感到委屈死了,越哭越伤心,撕了好多纸巾来泄愤,然后把它们卷成纸团扔得地上到处都是。
但是伤心归伤心,我还是得爬起来回房间去,免得被打扫卫生的下人进来撞见,这样就太尴尬了,我还是要脸的。我咬咬牙,屏住气,使劲把裤子抽了上来。闷油瓶一到家就把我提溜到三楼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所以我穿的是比较紧的西装裤,我把腰带拿了下来,就这样松松垮垮的套上去,没想到还正好。我穿好裤子后,摸着墙一步步挪了回去,下楼的时候麻烦了一些。
这世上没有受不了的罪。我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拍我,我条件反射地把他的手拍开,没想到那人开始剧烈的摇晃我。
我肺都快被摇出来了,神经病啊,我睁开眼睛,又因为头顶的强光迅速闭上了。
“醒醒了。”那个声音说道,是黑眼镜。
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着他,卧室里的灯开着,我正在努力去适应这种强光。东北的冬天白天特别短,现在外面漆黑如墨,没有表的话绝对不会认为天要亮了。
我下意识地看看表,吓了一跳,已经快要八点了,闷油瓶规定我七点就得起床,七点半要下楼,我怎么就睡过了呢?想起昨天他说的做错事就打,我觉得身后又开始疼了起来。
“没关系,他说让你多睡会儿,早餐都得我给你送到床前,吃完后去公司。”黑眼镜说。
我放下了心,转头一看黑眼镜端来的早饭,又不高兴起来,为什么又有牛奶。
我不喜欢喝牛奶,我讨厌那种奇奇怪怪的味道,以前我妈强迫我天天喝牛奶,同学们都笑我这么大了还不断奶。
“我不想喝牛奶。”我说。
他好像很奇怪:“前几天你不是都会喝吗?”他指的是我跟闷油瓶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他有时候起得早也会下来吃。
我能不喝吗?闷油瓶非把牛奶推给我,看我不喝还敲杯子提醒,一脸严肃正经不可商量,必须看着我把牛奶喝下去不可。
“有先生在,不敢不喝。”我说道。
“诶呦。”黑眼镜貌似很高兴,“终于承认我比哑巴好说话了?”
我懒得搭理他。
“哑巴出门前嘱咐了,面包可以少吃,牛奶必须喝掉,我还想为什么要这样说,原来是你小子不想喝啊。这可不行,他特别交待要亲眼看着你喝光的。”
我一阵烦躁,为什么这个闷油瓶不管在不在都要为难我,隔了那么远还不忘逼我喝牛奶。
“我不喝。”我没好气的说。
“你可想好了,哑巴说了,如果你执意拒绝,我可以动手的,或者你等哑巴回来,他的脾气你昨天已经知道了吧,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黑眼镜说道。
tmd,一提到昨天老子就来气,昨天绝对是我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天了,先在在警局出丑,又被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按在刑室里打了一顿屁股,我还哭的稀里哗啦,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把那一瓶牛奶灌了下去。奇怪的味道涌入我的口腔,我忍了忍才没有马上吐出来。
“好了。”黑眼镜见我喝完了,又吃了面包后,说道:“趴下,我把药换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他来做!“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黑眼镜一挑眉:“哑巴说.....”
我去你妈的哑巴说!“行行行,你来。”我不耐烦的说道。
黑眼镜猥琐的嘿嘿一笑,扒了我的裤子,就跟一开始强制剥我衣服一样顺手。
“你可真行,这才几天就把哑巴给气成那样。这脾气以后得改改,不然有吃不完的苦。你不知道哑巴昨天气成什么样了,下楼时那表情能把人吓死。”
你不是还活着吗?怎么没吓死你啊?我腹诽道。
不得不说,黑眼镜的技术就是比闷油瓶好,不是很疼,别看他看起来跟个流氓似的,下手还挺温柔。
“我在德国修了双学位,一个是音乐,一个是医学。”黑眼镜估计看到我一脸很舒服的样子。
厉害啊,双学位,而且一个偏理一个偏文,这人是全才吗?“哪方面的医学,内科还是外科?”
“解剖。”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被送到,准确地说是被押到了车上。
以前学习的时候觉得早点工作多好,现在的我只想回去回炉重造,提高一下防范意识和基本智商。
我趴在后座上,一副什么都不想干不想说话的样子,司机也识趣地没有与我讲话。
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多了,闷油瓶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一眼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我。
我刚才进公司的时候怕被人看出来,不顾身后的疼痛,挺直腰板,大步地走,面子有了,屁股却要疼死了。现在到了闷油瓶的私人办公室,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反正是他打的,,有什么好装的。
“你迟到了。”闷油瓶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低头站在他面前。
其实我心里是不服气的,我迟到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打了我吗,害我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罚站。”他指着位于他左前方的一个墙角,命令我,就跟使唤一个小学生似的。
罚站就罚站。我气愤地想着,屁股很疼,我不想和他理论,绝对不是不敢。
我站在墙角,听着身后的闷油瓶翻动文件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闷油瓶说了声进来。
一个人走了进来,找闷油瓶递交一份文件,我从余光处看到那人向我这里瞟了一眼,然后快速移开了视线,丢死人了。
“站好。”那人出去后,闷油瓶冲我说道,站了10分钟,又带着伤,我站的歪七扭八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罚站都是要挺胸抬头站军姿的,还好闷油瓶没有这么要求我,不然我不疼死也要累死。以前在军训的时候我最怕站军姿,一动不动真的好磨人,时不时就觉得身上痒,想挠又不敢挠,脚底板站久了也挺疼的。
又过了20分钟,闷油瓶又说话了:“知道错了吗?”
“知道,不该迟到。”
“你不服。”闷油瓶听出了我声音里的委屈。
“你说让我多睡会儿的。”
“我是这样说了。”闷油瓶说:“所以只是罚站而没有挨打。”
天啊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可我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我撇撇嘴,闷油瓶让我不用站了,把今天的工作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