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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马上就要到行刑的时间了...我还是很难想象，甘雨大人会犯下这样重大的错误，还要因此受到这样重的惩罚...”
“...唉，我还是觉得这是无心之失...再不复工复产，矿工们的生计怎么办呢？虽然甘雨大人是进言的一方，但总要有一个人首先提议的。就算是璃月七星，也没谁能预先到层岩巨渊有邪祟呢...现在所谓的那些早有征兆啊，不出所料啊，都是马后炮而已...”
“...说是这样说，但结果就是造成这样矿难频发，邪病横行...新的订单也只能违约了。唉，这么大的损失，不受牵连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那位旅行者的及时救助，恐怕工人们还有生命危险...啊！就是那一位！”
嗯，到目前为止很顺利。走出牢狱的荧呼吸着新鲜空气，在门口指挥着身后千岩军鱼贯而出，排好押送犯人的整齐队列，只待报时的磬声响起。等候时她眺望着远处的大街小巷，从酒楼茶室，到冒险者协会，带着甘雨照片的行刑公告和自己的寻亲启示一样贴的到处都是，上面简短地写着：
“七星秘书甘雨，殉于货色，造成多名工人伤病及财货损失，将于x月x日x时至x月x日x时处以玉杖责臀一百，裸臀受责。”
费了老大的功夫，总算结果不赖。甘雨将由自己主罚，之后还有私下管教，有的是办法把她调教成屈服于自己的小奴隶...尽管充满期待，荧的脸上依旧凝重沉稳，不断回想着自己先前引诱甘雨落入陷阱的手段还有破绽：对于民众，普通地让传言传播就足够了，没必要把甘雨的名声搞坏，对荧的传闻也和以往“为璃月排忧解难的异乡人”一致，没有吸引过多的注意，看今天民众的反应应该问题不大。璃月七星有点难缠，但也不好强行违背民意——最重要的是，不好违背甘雨本人的意愿。
“作为半仙，你的恢复和抵抗能力远在凡人之上，所以没有理解一般人的困难和痛苦，才会犯下这种错误吧。”
当时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甘雨乖乖接受了挨板子的处分——准确来说，是郑重请求荧一定要秉公狠罚。埋下内疚的种子之后就好办多了，在刻晴和凝光反对时，荧只需要随口附和，就能反过来刺激甘雨提出异议，甚至最后和刻晴有了争吵...想来内疚感变得更深，因此更迫切想要靠受罚来赎罪，这倒是意外收获...
至于仙人们，留云、理水和削月三位属于古板类型，并不反对传统的璃月古罚，再加上申鹤相助，这一环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钟离...想到那个不怒自威的身影荧微微蹙眉，她很敬佩这位尽职的神明，也很珍惜和他的友谊。恐怕，就算是发生在巨渊底下的事，也未必就能瞒过他的双眼，希望当时他被魈分散了足够多的注意力吧...轻轻叹了口气，荧收拾好心情，听到身后的镣铐脚步声后转过身。这种事情之后再考虑吧，现在...是好好享受的时间。
“荧阁下，人犯甘雨验明正身，现已带到。”
“嗯，辛苦了，把她带上马车吧。”
“是。甘雨小姐，请！”
双手戴着沉重石铐，好几天无法享受午睡习惯的甘雨脸庞略带憔悴，但依旧带着娴静与坚毅神色，从璃月港地下重犯监狱缓步走出。虽然依旧被允许穿着平日的衣物，但里衣被除去后紧裹胸口黑丝下的两粒突起清晰可见，图案典雅的蓝白裙摆也被掀起后别在腰背扣子上，将即将遭受重刑的双臀被连体黑丝勾勒出两团柔顺圆鼓曲线，底下被罚去高跟鞋的双足因努力支撑身体而微微蜷起脚趾。不仅要以这副羞人模样游街示众，接下来还要裸臀受重刑。对此毫无怨言的甘雨和荧见面时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鼓励微笑，示意之后不必留情。两名押送的千岩军也久仰这位身为七星秘书的半仙大名，亲自见面时更被她的外柔内刚的气质折服，虽然动作有力但十分客气地将甘雨带上马车。其中一人负责将小腿拷起，另一人在甘雨项圈后插上一只写着“壹佰”的红签令箭。最后甘雨温顺地低下头，让荧亲手将一块刻有“殉于货色”的厚重石牌挂在她胸前。随着号令发出，车队缓缓启动，迎着璃月港的海风在阳光下向外驰去。
“真的是甘雨大人...唔，真令人痛心...”
石牌随车轮在石板路上的震动而不断摇晃，粗糙的材质不断撞击刮擦着胸口薄薄一层黑丝下的乳粒，加上其厚重的分量，使得甘雨不得不屈膝向前伏身，小腿分开的姿势下连带着臀部被迫不雅地向后翘起，代表要受最重玉杖的红签、捋起的裙摆又更加将注意力引向这一部位。在看到车队出现时周围民众的议论一下子蔓延开，即使压低了嗓子荧和身为半仙的甘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唉，我真不想看到甘雨大人这样，她平时那样用心...”
“荧阁下脸色这么严肃，肯定也心中不忍...听说呀，她和凝光大人、刻晴大人，对此都是不同意的...”
“难道是因为仙人们的压力...”
“不不不，是因为有矿工的家属...”
“没有这回事，我看呀，是七星的竞争对手们...”
和以往游街不同，即使是这样羞辱意味的姿势，围观行人们却纷纷为甘雨平日的良好名声，和此刻的仰头诚心服罪神色触动，语气中都是惋惜与遗憾。注意到这一点的荧发觉甘雨脸色也有所舒缓，露出一丝坏笑后嘴唇几乎不动地装作无意提醒道：
“甘雨妹妹平日的努力给大家留下了好印象呢...不过他们的怒火总归要发泄，看样子是转到其他人身上了...”
“！”
让亲友们承受了来自民众的莫名不满，被点出这一点后自觉罪责更深的甘雨露出苦痛的内疚神色，但随后又下定决心般地双眼发亮。荧知道那是甘雨更期盼想要靠受刑来赎罪，露出一丝得逞坏笑地立刻又补了一句：
“放心吧，甘雨...受过一百杖后，你的罪责就算赎清了...剩下的善后我会安排好的。”
“谢谢你，荧小姐...一会请不要手下留情。”少女语气轻柔但坚定地小声回答道。
“嗯，那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