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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小雪,初晴。
萧擎的手有些颤抖,几次伸手想要打开桌上的特快专递,在指尖刚刚碰触时仿佛烫着了一般又缩了回来。
三年了,萧擎唉叹了一声,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风流潇洒,肆意无忌的****了,当初恐怕也想象不到,那短短几个月,竟然使自己颓废如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喃喃低语,至如今已经相思了整整三年,还是不敢见他,害怕他的失望,他的愤怒,他的嘲笑……但又想要见他,想要知道他的消息,终于忍不住拜托侦探社查访。资料已至,可是自己却是情怯……
深吸了一口气,总是要看的啊,难掩激动,撕开封口,将里面的纸张尽数到在桌面。首先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很温馨,昏黄的烛光下是穆晨微笑的面容,再也不复见刚毕业时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安详与睿智,他戴着寿星帽,是那种很夸张的纸质的生日王冠,面前是一个超级大的蛋糕,身边围着十几个男女青年。过生日啊,萧擎看了看照片的日期,11月27日,心口微微发涩,怎么能忘记三年前的11月26日,那疯狂的做爱,甜蜜的缠绵,美梦的破碎,游戏的终结……原来第二天就是你的生日啊,如果早意识到,如果早意识到,怕在当时也还会是一样的结局吧。
看了看相关的文字资料,原来你已经开了公司,那些个看似学生的青年是你的职员吧。
第二张照片很模糊,似乎是隔的很远照的,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在给你拉车门。那个男人是谁?又看了看资料,眉头皱了起来,穆晨,你怎么会跟那种涉嫌黑道的人有交集?
第三张照片映入眼帘,萧擎大惊失色,马上抓起电话:“Mary,给我定一张去北京的飞机票,对,越快越好,谢谢。”身子止不住发颤,闭上眼还是穆晨苍白的面容,透明的输液瓶,细长的滴管以及漂白的病房…..
中国北京。
夜深沉。
林风已经在病床前守了两夜,看着那输液架上的药瓶,看着那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静静滴落,顺着细长的皮管,沿着冰冷的针头,没入青色的血管。床上的人儿苍白而憔悴,仿佛透明的琉璃一样敏感而易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穆晨啊穆晨,你的社交圈子简单清白,怎什么会招致杀身之祸?幸好那子弹偏了一公分,否则…..林风的心一阵抽痛,太可怕了,如果再次失去,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夫说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今天白天大概就能醒来。平时不信神佛,这时偏又盼望这世上若是存在神佛就好了,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一切平安,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兜里一阵振动,林风挑眉,什么人这个时间敢给他打电话。
接通……挂断……
暴怒,若不是在病房,若不是顾及病人,恨不得摔碎所有的东西,来回踱了几步,再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面容,走上前,炽热的双唇印上苍白的额头轻吻,转身,离去。
第2章 第二章 往事如风
黎明前的黑暗,仿佛漫天的浓墨渲染,深不见底。
林风就站在窗前,漆黑的目中蕴满化不开的愁绪。静了半天,涩然开口:“真的是你?”
“是。”沙发上的男子淡然回答,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林风霍然回首:“为什么?”
男子抬头,目光直视林风双眸:“为你。”
“为我?”
“不错,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兄弟。”男子停顿了一下,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大哥,你说过你今生不会再爱人。难道爱一次人的教训还不够吗?”
“宾越!”林风厉喝一声,屋中一时静默无声。半响才道:“穆晨不是我的爱人。”
“是。”名叫宾越的男人淡淡一笑,“他不是你的爱人,只是你的情人。可是,这三年来你再没包养过一个女人或男人。”
“这是我的私事。”
“身为老大,难道你还应有所谓的私事?”
“不管怎么说,穆晨不会妨碍到我们兄弟。”
“大哥,你说他撇那么清干什么?他不要你的钱,他不进你的公司,他一切的一切撇的那么干净,除了偷走你的心。如果他不是那么坚决的撇的一干二净的话,倒也不是非杀他不可,想他一个外人,竟能进入我们的禁地,竟能使你遇事优柔寡断,实在是不杀不足戒。”
“你好大胆!”
“我是大胆,如果大哥想息怒,想博美人一笑,不妨杀了我替他报仇,只是大哥,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云姐是怎么死的。”
“啪”的一声脆响,宾越后知后觉的摸了摸有些发痛的脸颊:“大哥,这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我。大哥,这三年来你变了很多,你难道还不清楚像咱们这种人是不可能有退路的啊。”
林风的身子已有些颤抖:“来人,将宾越押去刑堂!”
屋中重又恢复寂静,东方隐有朝霞,黎明正在驱走黑暗。
林风无力的*在落地纱窗旁的躺椅上,思绪一时纷乱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