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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滑过腮边的细腻,把一层淡淡的粉冲了下去,露出来真正的肌肤,比粉质还要晶莹。
子高努力挺高自己的胸脯,让胸肌的轮廓突出了荡荡的丝衫,他渴望高高座塌上的人,能低头看自己一眼,只要一眼,他的眼神,或许就会被自己磁石那样吸住,或许他就会挪动脚步,走到自己身边。
然而最终还是绝望了,文帝那似乎凝重又似乎涣散的目光,只是不经意的越过了一群人的上空,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必要在亲自过目了。
子高夹杂在一群刚刚晋选入宫的少年当中,各自抱着自己的琴鼓筝笙,轻落着脚尖向着外宫走去。
远远望见朱红的屋顶,呈一个不同于其他四周建筑的弧度,教坊到了,子高深深叹了口气,自小在宫中长大,现在,竟然要从刚进宫的身份,开始走起了 。
子高学艺,比别人更加卖力,他只默默看上一阵子教师的演习,一模仿,便很有样道的演习起来,令伴习的大太监刮目相看。
也难怪,他父亲,娶得是名闻天下的歌姬,而那歌姬,恰恰是子高的母亲。
身为将军的子嗣,沦落到这步天地,子高只好低着头,默默去承受。
水蛇腰的教工在领舞,大家的眼神,却都集中到了子高的身上,他的剑,舞的游光飞影,不似教工的阴柔,却更超凡入圣。
在一片微微的惊呼声中,大太监却一摆手,喊了停,他用戒尺一指,示意子高到旁边站着,然后,其他人跟着教工开始习练,子高就在一旁,整整站了一晚。
曲终人散的大厅,只剩下大太监和子高,教工走的时候两个人合作,把厚重的大门给搬合上,意味深长留下一瞥。
趁机钻进来的冷风,吹了已经罚站一晚的子高,一个激灵。
大太监手持戒尺,绕着子高转了五六七八圈,然后就站定在他侧面,看着子高侧脸,用戒尺轻轻托住子高下巴,把他微低的脸,托着仰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子高感到窘迫,无论是谁,只要靠他太近,他都会下意识的退后,直到距离安全到,他的手心不再出汗为止。
在文帝身边的时候,子高也是这样,本来很舒服很默契的感觉,一旦文帝近身,他就会紧张,赶紧躲开。
就因为这个,他把皇帝,都给彻底得罪了!
所以,大太监的脸越来越近,已经看清楚了脸上那代替胡子的毫毛,子高的胸部就开始有窒息感。
“总管~~”
子高一侧脸,往后退了两步。
“哼哼。。。”大太监一皱眉,额头上的青筋带动嘴角一歪,眯起来眼睛瞄着子高。
“韩公子,这里是教坊,不是将军府,也不是朝堂。。。若要做你的腼腆君子,公子你来错了地方!”
子高脸一红,但心里想,这地方,我是被发配来的,也不是我自愿来的。
但大太监的下一句话,让子高脸,彻底 红涨了起来,大太监说:
“哼!这个世上,要么就当婊子,要么就立牌坊,若是想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不但一定做不成,说不定,还会把小命搭上!”
子高被训愣了。。。大太监在这宫里,也算是极有脸面极有修养备受尊重的总管,怎么他,开口就是这样毫无边际的污言秽语???
子高睁大眼睛看他一眼,然后就深深低头,以无言来表示抗拒,倘若在宫外,遇到人讲粗口,子高绝对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子高的眼睛看到了大太监的脚尖,他小步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大太监也小步的,一步步前进,最终,子高一下子靠在了大门上,门只微微动了一下,就完全阻挡住了子高的步伐。
戒尺又伸了过来,这次,没去下巴下,直接挑起来子高的衣领,拐弯一挑,子高的提花丝袍,变从他右肩头滑下,慌忙抬起去扶衣服的左手,被一闪而过的戒尺“ 啪”的一声,抽中了手腕,子高“啊!”一声惨叫,右手握住了左手腕。
他咧着嘴掐了一会小臂,等待疼痛消化过去,闪动了几下睫毛,咬着嘴唇看着大太监。
大太监却像根本没打人一样,眼睛去瞄子高裸出的肩头,一直看到上臂,仔细去看皮肤,就像在购买一件瓷器。
竹尺上,有一条游龙一样的红丝线,一直在子高眼皮底下晃荡,吃过痛,他不敢再抬手,只好任由大太监把半个肩头和上臂看了个遍,估计上面有几根毫毛,大太监都要数清了,才把目光,又移动到子高脸上,直视子高,让无路可退的子高,因为不舒服,身上好像长了一千多个虱子一样。
“韩子高,这里是教坊,所有乐童的生杀予夺,都在我手上管理,你也属于我来管理,你明白吗?”
“谨尊公公教诲。”子高机械的作答。
他看见竹尺一闪,紧接着,自己的大腿上“啪!”的一声,被蝎子蜇了一样的一疼,大太监的脸,突然就从阴晴不定变成了多云转阴,子高一咧嘴,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弯腰去抚摸一下大腿的冲动,因为一弯腰,他的脸,就直接到了大太监胸部了。
大太监一把扯住子高裸出的右上臂,顺便滑了一下手,似乎在试验皮肤的弹性和光滑度,然后就把子高完全扯到自己身上,被自己宽大的身躯一撞,然后,一旋他的胳膊,把他转了180度甩在了朱漆门上,子高差点撞到了鼻子,但是大太监并没用力推他,手一扶,他便稳住了身子。
然而,马上就觉到,从自己裸出的肩膀开始,大太监的手,从肩头进过后背,然后直接到了腰部,在腰两侧丈量了几把,顺势滑到了屁股上,并且,直接把手指尖,往自己臀部中间抹了过去。